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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看到了他手里的打包盒,摇头:“我吃这个就好。”
“好的,”男生把打包盒递给他,又道,“酒店顶楼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到晚上12点,都会提供点餐服务,您如果饿了,可以去顶楼点餐。”
“好,谢谢。”
男生又递过一张名片:“这个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的,立刻联系我就好。”
江倾点头,接过名片看了眼。
简安。
才23岁。
还挺年轻。
贺知渡也是23岁,也很年轻。
年纪轻轻就跟了他,还被他这样对待,挺不容易的。
江倾想到这些忽然笑了声,接着又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上门后,他把打包盒随意放在桌上,去洗漱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合适的睡衣,也没急着吃饭,而是窝在沙发上摆弄手机。
说起来,他现在这个手机还是临时买的,除了给小周打了通电话,还没弄其他的功能。
现在有时间了,他连上了酒店的wifi,把基础软件全下了回来。
刚登陆微信,就看到好多条他并没有看到,但是已经回复了的生日祝福和新年祝福。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回复肯定全是贺知渡回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消失这么久都不被人发现。
转念一想,他在贺知渡面前好像从没有遮掩过任何秘密,手机密码、门锁密码、甚至连银行卡密码,贺知渡都全知道。
虽然还有贺知渡时时监控他的原因在内。
江倾点开贺知渡的对话框,在输入栏顿了顿,忽然有些兴致缺缺,关了手机扔到了床上,打开盒饭,随意吃了几口,又陷入了无聊。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江倾有意调整作息,虽然晚上睡不太着,但第二天还是起了个大早。
他换了套衣服,然后去了顶楼吃早饭,在电梯里的时候,就遇到了个熟人。
周遇,一个演员,以前合作过。
周遇一见他,就惊讶道:“江哥,昨天他们说你来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江倾点头:“在国内无聊,提前过来熟悉一下环境,就当度个假。”
“我也是,我特别容易水土不服,到一个新环境总要那么一周熟悉一下,这不初五就开拍了嘛,到那时候我要还病着,说不过去啊。”周遇笑了笑,“再说,我在家也是被催婚,有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都会来我家,带着自家闺女,和观猴儿一样看我,你说那能好受吗?”
江倾很少有这种困扰,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到达了顶楼。
周遇继续道:“除了你我之外,程姐也过来了,她好像是家人就在这边,晚上应该会过来喝酒吧。”
“不在家吃团年饭么?”
“夜场呀,吃完晚饭还有一轮呢。”周遇道,“晚上多吃点饭,节目组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酒场一把好手,贼拉会喝,不多吃点垫垫肚子,还真消受不来,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谢谢提醒。”
到了夜晚,小岛破天荒的下了场雨。
晚上是在小岛的一座著名的饭店吃的饭,桌上聚了许多人,节目组过来的人都在,算是外地的一顿团年饭。
江倾也没再宅着,和大家一起团了个年。
饭店离酒店的位置不远,吃过饭后大家就一起走了回去,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那个也是节目组请的人吗?好帅。”
江倾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贺知渡,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身上随意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天空下着小雨,他连伞都没有打一把,就站在附近的长椅上看着这边。
他穿着随意,也没提行李箱,一头金发更像是外国友人,很难让人忽视。
江倾顿了顿,说:“你们先走吧,我过去一趟。”
周遇问:“你认识?”
江倾点头:“来找我的。”
众人没再说什么,先一步回了酒店,只是回去的过程中,总是不忍往回看。
江倾朝他走过去,把伞撑过他的头顶,看向他的眼睛,低声说:“疯子。”
贺知渡并未介怀,而是弯了弯眼角,笑着说:“哥哥,除夕快乐。”
江倾没答,也懒得想太多,只是说:“走吧。”
他带着贺知渡回到酒店,从行李箱里找出一身衣服,然后推着他去了浴室,一言不合就掀开他的衣服,去看他的伤口。
正常人受了这种伤,少说也得卧床十天才能动弹。
贺知渡真是疯子。
江倾看着微微渗血的伤口,又骂了一声,抬头时恰好对上对上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也没避讳,直言道:“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贺知渡笑了声:“哥哥来。”
“我不是医生,下手没轻重,而且我现在心情一般,下手会更没轻重,你确定要我来?”
“医者不自医。”
贺知渡说。
江倾叹了口气,从房间里找出医药箱,给贺知渡重新包扎伤口。尽管他嘴上说下手没轻重,但实际很温柔,包扎的时候小心翼翼,处理得很得当。
处理好伤口后,又叫酒店送了些保鲜薄膜来,把伤口整个包住,一丝缝隙都没有留。
做这些的时候,贺知渡一直看着他笑,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说一句疼,任由他摆弄。
做完,他才道:“我有些后悔了。”
江倾抬眼看他。
“哥哥嘴硬心软,我就应该早一点受伤,这样你就不会生我气,也不会气自己了。”
“那你想错了。”江倾说,“我心硬着呢,现在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是愧疚,毕竟伤口是我造成的,如果你有个好歹,那就是我的错。”
贺知渡想了想,摸了摸伤口,垂眸道:“你知道这个缝了多少针吗?”
缝了八针。
江倾很清楚。
贺知渡又看向他,轻轻咬了下嘴唇,表情几乎算的上是无辜:“可疼了。”
江倾顿了一下,别扭的移开目光,站起身才道:“洗澡吧。”
他承认他就是嘴硬心软,吃软不吃硬,偏偏贺知渡还非常了解他,真的装起无辜的时候,让人没办法拒绝。
贺知渡在身后得逞的笑了声,然后才开始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空荡荡的一片,他转了好几圈,才对上从门外走进来的江倾。
江倾手里端着一份饺子,走过来面无表情的放在桌子上,说:“吃吧。”
贺知渡没说太多,坐到桌前乖乖的把饺子吃完,吃完后才说:“晚上要出去吗?”
“嗯。”江倾说,“酒局。”
“那……我能一起去吗?”
“我不带你你就不会去?”
贺知渡又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弄得江倾有些心浮气躁,总觉得这人来这是锻炼他的意志力的。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把头发,看了眼时间,躺到了床上,说:“我补个觉,9点再叫我。”
“我……”
江倾当机立断打断了他的话:“不能。”
现在就已经有点心浮气躁了,要真睡一起,肯定该做的都会做了,那他这几天的抵抗就完全失败了。
不能,不可以,绝对不行。
酒店给他订的房间是个大套间,一共有两个卧室,江倾想到这个便嘱咐道:“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另一个房间,如果敢靠近我,就滚出去。”
“不靠近你。”贺知渡说,“坐这可以吗?”
江倾没答,哼了一声闭上了眼。
不知是吃太饱,还是因为贺知渡在他身边,这次他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一直到被叫醒,他都没有做梦,睡的很舒坦。
叫醒他的不是贺知渡,而是电话的铃声,江倾迷茫的从床头摸过手机,接通电话才醒来。
电话是周遇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位置已经订好了。
江倾回了句马上,就挂断了电话。
刚9点过,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屋内也没有开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窗前的小台灯,看过去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贺知渡消瘦的剪影。
落地窗外是稀疏的灯火,并不算通明,把房间都衬得很宁静。
贺知渡听见了他的通话声,起身走了过来,把手改在他的眼睛上,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是由暗变亮,江倾透着指缝看过去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很刺眼,一直到他适应了灯光,贺知渡才把手给挪开。
江倾想说什么,但是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觉得今夜好像看什么都要更柔和一些。
第49章
他们订的地方是当地的一家小酒馆, 一进去便是昏黄的灯光,装修很特别,极具当地特色, 看着有些复古。
贺知渡跟着江倾来到酒馆后, 立刻就引起了不小的动静,他长相出众, 大家吃过饭后是一起回的酒店,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 现在又跟在江倾身边, 实在是惹人遐想。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艳遇啊?”
江倾在圈内很隐秘, 几乎不会听到关于他私生活的传闻,所以当大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变幻莫测,既是探究,又不敢探究。
有人看了他一眼, 提醒道:“别瞎说啊, 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那江哥可得赖在你头上。”
那人熄了声。
江倾看了贺知渡一眼, 反而笑了声,说:“是啊艳遇。”他把手搭在了贺知渡的肩上,继续说, “长成这样的实在难见, 一个没留神就被他给勾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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