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临青
这是逼着选手们去挑战更多种类的跳跃。
跳跃数量多,种类多,难度呈指数级提升,对选手的节目技术水平呈现力要求就更高了。
所以一直以来,自由滑才是花滑男单比赛里的重头戏。
是决一死战的最后战场。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短节目被压分失利后,凌燃才没有灰心丧气,而是很快将目光集中在接下来的比赛。
他一直都知道,裁判组更青睐m国土生土长的选手,自己很有可能被压分,也一直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短节目失利,那就在自由滑上追回来!
他不相信自己千锤百炼打磨出的节目,在评判标准更严格的自由滑里,会拿不到令人赞叹的分数。
自由滑的要求越难,他反而对自己越有信心。
更何况,这一次裁判组虽然发了水,但梁侨的分数也只压了自己不到一分。
这说明什么,说明裁判组并没有肆无忌惮地打压自己。
他们还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
亦或者说,自己还没有强大到要让他们倾尽全力,打压自己的地步。
那这就是他的机会。
凌燃思索着这些,一路沉默地回了住所。
薛林远的心情也低落,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徒弟。
吃饭休息之后,凌燃再度回到训练馆练习。
冰场里,练习的人不止他一个,其他不少选手都在。
原本他们还在专注自己的训练,但长相身形都格外吸睛的华国少年一进来,他们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这可是险险拿到短节目第一的凌燃!
跟凌燃不熟的选手们小声交谈着,时不时就投来热切的目光。
谁不知道梁侨的分数有水分,凌燃才应该是实打实的第一,是裁判们黑掉了他的成绩!
第一啊,谁不想多看一眼?
只不过,他们原本还以为凌燃要低落一阵呢。
毕竟凌燃在短节目表现得那么完美,甚至clean了全部的编排,却还被压了分数,遗憾地与第一失之交臂。
这事搁谁心里不难受?
搁谁心里不愤怒?
换了个心理素质不好的,说不定都会失望气怒到当场退赛。
就算咬着牙忍下来,肯定也会愤愤不平到根本没法继续训练。
却没想到这才下午,凌燃就来了冰场。
少年脸上神色淡淡的,就跟没事人一样,甚至很快就专注地投入到紧张认真的训练之中。
这心理素质,也太强大了!
所有选手们心里都浮现了这一认知。
同时也都在心里一激灵。
怪不得人家能滑得这么好,就冲这个心理素质,凌燃就是这个,他们在这里比划了一个点赞手势。
就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打个招呼。
这么优秀的人,他们真的很想认识。
也不求能跟凌燃深交,单单让他出现在自己的朋友列表当个点缀,都让人备受激励。
可凌燃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专心致志地热身,上冰,对他们充满热度的眼神没有丝毫想要理会的意思,显然并没有要跟他们交谈的打算。
那还是别打扰他了吧。
凌大概是很想在自由滑里夺回被偷走的荣耀。
哇,突然就对明天有了期待!
真希望凌能在自由滑上狠狠打肿那个梁侨和裁判组的脸!
年纪不大,仍然坚定不移地相信邪不压正的青年组选手们期待万分。
他们最讨厌这种不公平的事。
谁不是起早摸黑,十年如一日地磨砺技术,才终于有资格站到世青赛的赛场上。
就冲这份辛苦,谁不想拿金牌,谁愿意被那种得到裁判偏爱的水母压在头顶上?
那可真有够憋屈的。
但只有绝对强大,碾压式的实力,才能彻底打破这种不公平的遮蔽。
凌应该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一定是憋足了一口气,要在明天的冰面上大放光彩!
不少选手被凌燃的经历和自己的猜想鼓舞到了,他们埋头继续训练,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时不时就瞄过来几眼。
没办法,凌实在是太耀眼了,昨天亲眼见识过凌燃短节目的选手们如是想。
训练起来都更带劲儿了。
他们也想像凌一样优秀!
冰上热火朝天的情形惹得场边负责观望的教练们都乐了起来。
自家的小兔崽子好像认真起来了。
他们的目光也落在了凌燃身上,显然是猜出了原因为何。
但心里却没有那些小选手们乐观。
裁判组掌握着分数上的生杀大权,他们是铁了心要水分,想把金牌送给梁侨,如果想要破局,凌就必须有打动所有人,让裁判组再不敢在明面上压分的大杀器。
凌燃有吗?
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前不久看见的那个还会摔倒的3a,在心里摇了摇头。
其实银牌也不差,毕竟有眼睛的人都会知道,凌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真正的无冕之王。
说起来,凌的教练是谁来着,真想认识一下!
能教出能力心态都这么优秀的运动员,他一定有特殊的心得体会,交流一下,自己说不定能学到很多。
所以在场边观望的薛林远和秦安山很快就收到了好几张主动递来的名片,面面相对都有点哭笑不得。
说起来,徒弟太过自律,心态也足够好,根本不需要他们这些教练操心,也就是偶尔指点一下技术问题,再做好幕后辅助性的工作。
薛林远跟那些教练一一握手,看见曾经听说过的人物向自己抛来橄榄枝,整个人都有点飘。
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凌燃一路带飞。
凌燃还不知道自己出色的表现以及被压分后迅速调整好的心态,已经让很多不认识的选手将他视为同龄人里的偶像,就连教练们都在关注他。
他沉浸在空想出的旋律里,压出一个又一个流畅清晰的步法。
也就压根没在意到,不远处,四个小选手站成一排,正有些紧张和担忧地望着自己。
兰斯洛特脚上穿的还是凌燃借给他的冰刀。
他虽然是m国人,但也是日常被裁判们厌弃的对象,所以他自以为自己很能共情到凌燃的感受。
一定是很苦恼,很难过的吧。
自己要不要去安慰安慰凌一下,兰斯洛特满脸苦恼,可他应该说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说总比不说强吧?
兰斯洛特脚下轻点,想要滑过去,然后就被伊戈尔一把给扯了回来。
“不能去打扰凌!”
他的语气硬邦邦的。
迷糊的兰斯洛特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傻乎乎地问了句,“我去安慰他也不行吗?”
还是和事佬阿德里安给新加入的小伙伴解释道,“凌是很认真的人,训练时被打扰,一定会生气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凌燃发火,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很肯定地觉得,凌会生气。
即使未必会对他们发火,但他并不想让凌不高兴。
凌每次训练的时候都那么的全神贯注,被人打断的时候一定会很窝火吧。
竹下川附和地点点头。
这样啊,兰斯洛特难过地叹了口气。
“等凌下了冰,我们再一起去看他。”
伊戈尔闷声闷气,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天色擦黑。
凌燃在薛林远的辅助下继续死磕3a,双肩都被吊杆垂落的带子磨得生疼,但成功率还是不够高。
薛林远帮他解开护具,脸都皱成一团,“要不还是上第二套方案,少了一个3a,但分数其实也没少那么多。”
这话听着就少了点冲劲。
但凌燃其实知道,薛教是想求稳。
3a如果成了,那就是皆大欢喜。
是他登上最高领奖台的绝对助力。
但是如果摔了,有可能反而会影响最终的成绩。
还很有可能会受伤。
再加上,只有进到前二,才能替华国拿到第三个名额。
第三名,只有两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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