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绪
“决赛的时候小心点吧。”沈暮四最后说了一句,“有时候人比那些东西可怕多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嘉鱼都每天认真努力的窝在屋子里画符。
沈一穷对他这么勤劳表示惊讶,周嘉鱼愁眉苦脸的说:“先生帮我算了,说是我有大凶之兆,符能救我一命。”
沈一穷没说话,把目光移到周嘉鱼的胸上,说:“大不起来吧……”
周嘉鱼:“……”他有时候真的想给沈一穷脑袋上来那么两下。
不过这么一打岔,他好像没有太怕了。
比赛的日子一天天的靠近,周嘉鱼越来越紧张,日日沉迷撸黄鼠狼。黄鼠狼一开始还很高兴的瘫倒让他撸,结果后几天却是躲起来了,还得周嘉鱼翻箱倒柜的找。他不开心道:“它为什么不让我摸了?”
沈一穷嘴里好像总在吃东西,这会儿啃着周嘉鱼昨天卤的鸡脚,说:“别撸了,你没看它头都要给你撸秃了么?”
周嘉鱼:“没那么严重吧……”
沈一穷把自己手机掏出来:“我昨天给它拍的,你自己看。”
周嘉鱼看了相册,里面有黄鼠狼以前的照片做对比,他仔细观摩之后,惊了:“卧槽,真的让我摸成地中海了?”
沈一穷点点头。
周嘉鱼消沉道:“我对不起它。”没有黄鼠狼撸的他,就是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
他失落的回了房,黄鼠狼见他走了,从客厅的角落里窜出来。
沈一穷吐了骨头,很不负责任的说:“看看,看看,你家冰淇淋心情多低落啊,马上就要比赛了,他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你却舍不得自己脑门儿上的毛。”
黄鼠狼用那双黑色的小眼睛,对着沈一穷投去极为幽怨的目光,像是在说,你他娘的年少秃顶你不急啊?
不过沈一穷的话还是起了效果,至少第二天,周嘉鱼又撸到了黄鼠狼,只不过撸的时间严格的控制在三十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的。
决赛的时间,是在入秋之后,天气转凉,是丰收的季节。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时间决赛,虽然官方不承认,但选手们一致认为是怕他们在比赛过程中迷路然后就这么饿死了,至少这个季节野果什么刚成熟,还能勉强撑撑。
周嘉鱼把他休息时画的所有符纸全部都带上了,还和家中的沈暮四和黄鼠狼依依惜别。
然后和林逐水沈一穷奔赴机场。
比赛的大致地点已经定下,是比较靠北的一座小城,周嘉鱼查了之后发现那小城处于边境,到处都是原始森林,经常有人失踪。
周嘉鱼在飞机上不安的说:“先生,我们比赛到底是在哪儿啊?”
林逐水淡淡道:“不知道。”
周嘉鱼说:“很危险吗?”
沈一穷在旁边说:“大凶!大凶!”
周嘉鱼:“……你闭嘴。”
林逐水温声道:“其实,输掉比赛这个结果,可能比比赛过程会更危险。”
周嘉鱼决定什么都不问了,安静的缩在椅子上,假装自己是一条飘在风中的咸鱼。
几个小时的飞机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坐上了接待人的车,直奔酒店。
接待人一如既往的热情,介绍着这座城市的情况,还说这里的羊肉特别好吃,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林逐水向来不喜欢说话,周嘉鱼无心聊天,于是只剩下沈一穷这个话痨和接待人热切的你来我往,快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开始兄弟相称。
最后沈一穷还有点恋恋不舍,和人约定好了有时间去吃羊腰子。
周嘉鱼拖着行李回房,比赛的时间在一周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集合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
晚上的时候,周嘉鱼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徐入妄,他本以为自己够焦虑了,结果看到徐入妄之后整个人惊呆了,说:“徐入妄,你头发呢?”
徐入妄说:“没了,什么都没了。”
周嘉鱼“……”只见徐入妄那一头黑色的头发全都没了,顶着个秃瓢,简直像个刚从寺庙里逃难出来的乞讨僧人。
周嘉鱼说:“季节性脱发啊?”
徐入妄:“……”他表情扭曲片刻,怒道,“老子自己剃的!”谁他妈的季节性脱发会脱的这么干净啊!
周嘉鱼说:“……所以为什么?”
徐入妄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太热了,我贪凉。”
周嘉鱼压根不信,面露怜悯之色,说:“我懂。”
徐入妄:“……”你懂什么了你懂。
沈一穷的反应更加夸张,指着徐入妄哈哈大笑,还企图上手摸摸,被徐入妄非常愤怒的打开。
“你他妈的敢摸我上面的头,我他妈的就摸你下面的头!”徐入妄如是说。
沈一穷嘟囔着说徐入妄小气。
然后徐入妄看向周嘉鱼,表示沈一穷不能摸,但是周嘉鱼的话,他愿意破这个例……
周嘉鱼很无情的拒绝了,说他对光滑的东西没兴趣,毛茸茸才是人类追求的目标。
沈一穷说:“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想想,总感觉你在说黄笑话。”
周嘉鱼:“……”沈一穷,我求求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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