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半丁
文却思和他果然是最契合的情人,早就被他操软了操熟了,在别人面前再冷淡矜持,在他面前也会变成这般淫乱的模样。他的身体逃不了,也自称不再想逃了,就算只说了一次,这个事实也绝不能改变!
单戎心中的亢奋膨胀到极限,成了兽性,驱使着他咬住了文却思的后颈,两只手都将人抱住。他恣意而恶劣,抱着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熟透的甘美躯体,用下身来驰骋蹂躏,用自己的肉棒去征服他。
文却思止不住地颤栗着,如同一只被捉住两翅的白鹤,美丽而脆弱。他清瘦的后背与单戎的健壮胸膛融在了一块,一丝不离地贴着,他的脖颈被人咬着,尖锐的犬牙好似要啮破他的皮肤,吸他的血。
他的身体软若无骨,没有一丁点力气,只能依着单戎,随他而动。单戎拥着他操弄他,将他的屁股顶得一下下地摇晃,连前端再次硬起的性器也时不时会碰到墙,敏感前端渗出前列腺液,也沾了几滴在墙上。文却思全身满是红潮,大腿根尤其,淫液在这猛烈的冲动中也被挤出来些许,沿着腿根滑下,或者直接滴落在地。
单戎与他都是跪在地上,像是两个淫乱的罪人。文却思脑海迷乱,膝盖的疼痛与肉体的种种复杂狂欲令他羞愧难当,但身后之人的热切渴求又令他感到一丝心甘情愿。
他活该如此。
文却思卸了所有力气,让单戎做自己在这欲海之中的依靠。
他们交合着,缠绵着,有痛有快,散发淫糜的气息。文却思的呻吟声到最后甚至都变了调,不复以往的压抑,也再难压抑。他射在了墙上,单戎则又一次射在了他的身体里,情绪并不随着这一场性爱的结束而变得冷却,万分热情地舔着他的侧脸,似乎对他喜爱到无以复加。
文却思的手虚软地垂着,见他仿佛能继续这样舔下去,不得不说:“我膝盖疼。”
单戎马上要抱他站起来,但动了一动,又撒娇道:“我也疼。”
文却思心里无力至极,试着挣脱他的怀抱,自己站起来,单戎又马上搂紧了他,道:“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两个人赤裸地贴在一起,肌肤相亲。文却思每次做爱总会被他弄得一塌糊涂,做完之后才能冷静,想到这次的起源又是强迫,咬着牙推单戎一下:“谁让你非要在地上做!”
单戎只好乖乖地抱起他进浴室,又强行和他挤进同一个浴缸里。文却思筋疲力尽,没心思和他争了,休息了一会儿,听他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睁开眼睛,便看见他那和自己一样红的膝盖。
实际上,刚才承受两个人体重的还是他,应该确实是疼的。
文却思抿着唇,手指轻轻地在那上面摸了一下,又马上收回来,扭开头。
单戎本来还在废话,这一来就噤了声,盯着他半天,顺杆子上爬,抱过来,软声说:“不亲的话,摸一摸总行嘛。”
文却思道:“你快点洗完出去。”
“出不去,我走不动。”单戎厚颜无耻,“我膝盖疼。”
文却思拿他没办法,敷衍地又摸了摸,柔软指腹揉按着膝盖,略有点儿酥麻。
单戎和他分开了这么久,本来憋着一肚子怨气和满腹的委屈和惊慌,怕他实际上也没了耐心,或者怕他本来就不想等自己。他被文却思扔下了357天,只差几天就到一年,记了整整一个本子的仇恨录,心里藏着好几个狠毒的计划,谁知道文却思不仅没有抗拒——
甚至还称得上是温柔。
他被摸得心神荡漾,几乎整个人都成了家养大狗,揽着文却思,不知不觉又舔上去。他蹭了蹭这个人,又反悔了,一刻也不想分开,精力旺盛的那根东西再一次不知疲倦地硬了起来。
文却思被他按在浴缸里做了第三次,先前就被他折腾得没了力气,这次他要做,同样反抗不得。单戎将浴缸的水都弄得溅出了大半,文却思伏在他身上,优美而软弱,像是刚得到双腿的美人鱼,由着他为所欲为,中间甚至还半晕过去了一次。
单戎给他做完清理后,将他抱到床上,跟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还想再搂着他亲一亲。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底线,再加上前车之鉴,文却思忍无可忍地踢开他,平复了两次声息,胸膛都剧烈起伏几下。
他没什么骂人的词汇,也不爱骂人,但这时实在是生气了,最后哑着声音骂了句:“小王八蛋。”
单戎脸皮厚,坦然大方地应下。文却思总算也是忘记自己那个“要好好谈一谈”的初衷,转过身不和他说话,开始思考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第四十五章
文却思衣服又一次被单戎撕了,现在穿着的是单戎拿来的T恤,简单明艳的蓝色,中心有闪电交织成电网。他没穿裤子,坐了一会儿,脸上还是挂不住,拉了被子盖住腿。
单戎自己倒是穿好了衣服,人模人样的,似乎还想接着骚扰他,但手机亮了起来,被文却思发现,只得不情不愿地出去接电话。
文却思环顾四周。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近半年的新楼盘,公寓内部装修得精致体面,每一处都干净整洁,根本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显然单戎也是第一次来。
他有很多问题该问单戎,这一年间单戎都做了些什么,想考的大学也和自己同市吗……是不是真的考虑好了,想和自己在一起?他精神分散,慢慢地就有些疲倦,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一不注意便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睡得很浅,不太踏实,依稀能感觉到有人重新进了房间,坐在自己身边,凝视自己许久。“也不嫌热啊。”对方嘀咕了一句,“嘀”地一声开了空调,没再图谋不轨,而是钻过来,也钻进他热热的被窝里。
一双坚实的手臂环过来,箍住了他的腰,同样不嫌热地将头靠到他肩上。
这场相拥浅眠被电话铃声打断。文却思迷迷糊糊,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但辨认不出自己手机的方位,想爬起来找,单戎却抱着他的腰把他往下一拖,好像还没睡够,任性地不让他走。电话响到第二遍时,单戎不胜其烦,伸手一抓就不知道从哪把他的手机生了出来,不甘不愿地继续抱着文却思的腰,闭着眼睛。
文却思觉得他心智都退化不少,整个人像个幼稚小鬼,也没办法,就着这个姿势接了电话。
他的舍友已经在外面浪完回了宿舍,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文却思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八点,还未回答,单戎便命令:“不准走。”
眼睛倒还紧闭着,继续装睡。
两个人重逢第一天,想也知道单戎不可能轻易让自己离开,文却思含含糊糊地回了句:“再说吧,如果要在外面留宿的话,我会自己向宿管请假的。”
接完电话又把单戎挖起来,一句话都还没问出来,单戎就道:“我饿了,我想吃你煮的东西。”
文却思启用了这个新厨房,单戎终于肯爬起来,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当跟屁虫。在清洗新厨具、处理冰箱里不知道从哪来的食材时,文却思终于有了空隙好好说话,从简单的问题问起。
单戎这一年间的经历丰富到难以轻松概括,他倒是不愁概括,被问到了,反而还用更夸张的语言来修饰夸大,卖乖加卖惨地抱怨文却思心肠太硬,扔下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受苦。不太干净的部分,他轻而易举地带过去了,装得像是个被迫历练的富家小公子,可怜兮兮的,非要文却思心疼自己。
他讲了许多,从学习到他那个家,例如每天学得拼死拼活,例如在考试前两天还不得不去见自己一个刚回国的堂哥拉拢关系,陪对方喝酒到深更半夜;单戈时不时会给他一些非常紧迫的考验,似乎都没想起来他是个高三学生。
文却思知道他的话不能相信太多,但他讲得实在艰辛,愣是被唬住了。
其他惊险的内容也有,但文却思最震惊的反而是单戎的成绩。这家伙一年前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年段吊车尾,现在却一下飞越两百多分,就算放在文却思那一届里,也能挤进个年段前十,听得他五味杂陈,还有点不敢相信。
他怀疑地扭头看了单戎一眼:“……你真的认真学习了?”
单戎马上抓到把柄,一副他不信任自己的委屈模样:“我都快被压榨疯了,还足足生了两次病呢。”
文却思想起他发烧那一次的短信,张了张嘴,又被单戎从背后抱住,诉苦道:“我本来是每天都在给你发短信的……”他像个受了欺负的大型宠物,从背后蹭文却思,“但是无论怎么发,你都狠心地不理我……”
文却思强忍住了,口是心非地说:“我说过,不会和你联系,你忍不住,是你自己的问题。”
背后安静了好一会儿,单戎才又道:“但是我没看到那封信。”
“什么意思?”文却思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