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于歌
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太亢奋。
这边人气不如市中心,但是他们来的这家餐馆却是爆满的,一楼的大厅里全都是人。随翊的脸色通红,脚都是虚浮的,进去以后,被热气一熏,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好像是缺氧了。
服务员带着他们往二楼去,姜乘曜也一直牵着他的手没撒开。
身上衣服都冻透了,手却都很热。
姜乘曜看他的眼神就更拉丝了,甚至可以说是宠溺的。
到了这一刻,姜乘曜才真真切切觉得自己在谈恋爱了。
两人一起吃了个饭,二楼的隔间和一楼并没有完全隔开,隔着镂花的窗户,饭馆里热闹温暖的烟火气包围着他们。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了。外头都黑透了,姜乘曜问:“要不要散散步?”
虽然冷,但这个点,江边有很多散步的人。
随翊摇摇头,说:“太冷了。”
随翊好像一下子就变乖了。
但都晚了,他现在就算是变乖了,他哄着也要欺负他。
这一回随翊的书包终于也到他手里来了。
他背着一个书包,手里拿着一个书包,到路边去拦车。
随翊在寒风里捋了下头发。路灯下的随翊,艳丽得像是入了春的花。他看着不远处的姜乘曜,姜乘曜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灰白色卫衣的帽子,瘦瘦高高,打扮的普普通通,背着包,是最常见的北方高个子男学生都会有的样子。
他扭头朝对面的江边公园看了一眼,出租车就来了。
姜乘曜把他送到江家门口,跟着他一块下了车。
随翊说:“你直接走吧。这边你打不到车。”
姜乘曜问说:“你明天上午还去练琴么?”
随翊点点头。
“那我明天陪你。”
“不用。”随翊说,“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明天没事。”姜乘曜说,“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把随翊的书包给他:“走了。”
随翊把背包挎上,见姜乘曜都要去拉车门了,忽然又折回来,往他脸上啄了一口,轻声说:“宝宝,明天见。”
叫出这个称呼,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坐上车,看到随翊斜挎着背包,一只手在裤兜里揣着朝他挥手。
出租车走了以后,随翊才往家里走。
姜乘曜似乎天生就有这个特质,天生的直球选手,大喇喇的直男气质,不叫他老婆他就谢天谢地。
他们俩的关系,因为一场吻,一下子变得无比亲密,潮湿。随翊将领口解开,刚进了客厅,就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
江威一直在家等着随翊回来。
他现在和随翊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融洽了,随翊现在基本上随樱那边呆一周,江家大宅这边呆一周。
“翊哥。”江威跟他打招呼。
随翊“嗯”了一声,说:“还没睡?”
“我等你呢。”江威说,“上次咱们下棋不是才下一半?”
随翊突然想起来,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可以么?”
江威点头:“可以可以。”
随翊想了一下,说:“等会我洗完澡跟你下。”
江威愣了一下。
等随翊洗完澡,他还真过来跟他下棋了。
洗完澡的随翊只穿了睡衣,盘着腿坐在他对面,身边放着手机。
大概才下了几分钟,随翊的手机就亮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
过了一会,随翊的手机就又亮了一下。
“有人找你么?”江威说,“要不我明天再接着下。”
随翊回了个信息,说:“没事,下完吧。”
他们俩把那盘棋下完,随翊拿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
姜乘曜给他发了三条信息。
一条是到家的时候,一条是问他在干嘛,一条是“赶紧给我下完,你爆杀你堂弟不是很轻松?”
随翊就直接给他打了视频过去。
姜乘曜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光着膀子,睡衣也没穿,看到他就笑。
他现在看他眼神和以前明显不一样。
姜乘曜问他:“赢了么?”
随翊说:“我爆杀他很轻松。”
姜乘曜笑着说:“哪天爆杀我。我也会下棋。”
“会玩象棋么?”随翊问,“手机可以一起玩。”
两人就玩了两局象棋小游戏。
没想到姜乘曜竟然很厉害。
他小时候专门有学过象棋。
随翊这下反倒来了精神,俩人玩象棋玩到半夜两点多。
随翊打了个哈欠。
姜乘曜问:“困了?”
随翊“嗯”了一声。
“那睡吧。改天再玩。”
随翊又“嗯”了一声,说:“挂了,明天见。”
姜乘曜说:“挂吧。”
然后随翊就把电话给挂了。
姜乘曜:“……”
“随翊,我得给你提个建议。”他发信息说。
随翊回说:“我知道你得磨叽半天。”
姜乘曜过了一会说:“我好爱你。”
平时很淡漠,可是亲吻的时候又特别热情,完全不是被动式的。
就是很随翊。
随翊想,姜乘曜真是骚。
他无情挂他电话,居然换来一句“我好爱你”。
他把他对姜乘曜的备注,改成了“傻狗”。
傻狗却让他精神了。
躺在床上想半天,回了一句:“知道了。”
第96章
随翊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倒影里的自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想,他在姜乘曜面前其实是有故意克制的。
出于少年人的青涩,还有就是,他想,他现在都这样了,以后呢?
今天严格说起来算他们俩第一次正式约会,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有互动”的接吻。
姜乘曜真的谈不上温柔,虽然他能感觉到姜乘曜在尽力控制。
但姜乘曜是那种摧枯拉朽的男孩子。别的男生是炸,弹,他就是原子弹。
还是高三学生,他们两个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要理智一点。
这个人肯定不是姜乘曜,那就只能是他了。
但他又异于常人的敏,感,姜乘曜只是握住他的脖子,他就站不稳了。
当他们在拥吻的时候,十七八岁的他,和姜乘曜一样,像一条通红的火棍。
他得守住这个秘密。
虽然睡的很晚,可第二天随翊还是早早就起来了。
江家周末早饭时间都比较早。
因为江老爷子起的早。
在这个家,他有说一不二的权威,所有人都要迁就他。
但这个所有人都要迁就的,说一不二的大家长,现在心尖尖只站了一个乖孙,那就是随翊。
如果不是想讨好随翊和随樱,他其实希望随翊周末就回江家来,而不是半个月才能见一次。
“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江老爷子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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