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樱沾墨
图柏被他撸的浑身发痒,连情|欲都被这种舒坦冲淡了些,点点头。
“想要更舒服的吗?”
图柏毫不犹豫的答应,就在他点头的瞬间,身体被一股力气掀翻,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重新覆盖上了温热的身体。
千梵一只手撸着图柏的长耳朵,重重的从耳根摸到耳朵尖,把图大爷摸得颠三倒四,浑身又酥麻又舒服,接着,千梵另一只手向下摸去,抚过劲瘦的腰身,然后再往下。
“……”
等图大爷艰难的从酥麻里回过味来,大片城池已经被人侵略抢先一步占据了。
图柏扬起脖子,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在撞击声中怒骂起来。
不过他的骂娘声很快就被撞碎,化成了一声又痛苦又舒爽的呜咽。
第二天图柏醒来的那一刻,整只兔都先懵了一下。
他刚动,千梵就睁开眼。
入眼就能看见一只浑身被揉的乱糟糟的长毛兔子呆呆坐在枕头上,一只粉白的耳朵折下来挡在眼前,另一只精神奕奕的高高竖着,黑色的眼睛圆溜溜的,眼角和兔唇上有一点欲滴的红,显然是遭受到了蹂|躏和打击。
看他这模样,想起始作俑者是谁,千梵不好意思的抿起唇,脸颊微微泛红,眸中带着清润的柔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青莲,开口说话,嗓音沙哑亲昵,“阿图…”
痴呆的兔子将眼珠对准他,黑漆漆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抹幽光,他举起一只小爪子,粉嫩的肉垫里突然长出透明的细小弯钩,张开三瓣小嘴,幽幽说,“老子干死你!”
说着啾——的一声高高跃起扑到千梵胸口,小屁股骑在他脖子上,用两只小爪子箍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你——哎哟!”
兔子还没发完威风,就像只被戳爆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哼哼唧唧个不停。
千梵以为是他伤势又加重了,整个心被他这一声哎哟给揪了起来,“别动,让我看看。”
他伸出两根手指想起架起趴在他胸口的一坨兔子,图柏拍了他一肉垫,心里憋屈的哼了声,“我屁股疼。”
千梵去抱他的手一顿。
这位风清月白的得道高僧忽如其来的心虚了,呐呐说,“不舒服吗?”
想起滚烫坚硬的异物穿透身体侵略占领他所有神志的感觉,图柏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他按捺了下,抿起了嘴,将脑袋抵着他下巴,郁闷的说,“也不是……就是一时之间没想到。”
怎么就被柔柔弱弱的小青莲给睡了呢,图柏回忆起小青莲在他身上强悍蛮干满脸汗水的样子,双眼有些失神。
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这句话刚出现在自己脑海,图柏就感觉到一阵由内到外的放松舒服从每一根茸毛里氲了出来,甚至都飘飘欲仙起来,显然昨夜的事除了和想象中的姿势有些天差地别之外,其余的一如他垂涎的一模一样。
图柏想通这一点,心里就不再纠结了,撅起棉花球似的尾巴扫了扫千梵的下巴,“你可真厉害,藏得真深,让图爷自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送到你嘴边。出息了啊,禅师大人。”
千梵听出他话里的揶揄,红着脸摸了摸兔子脑袋。
终究是被折腾了一整夜,图大爷也算是初次,清醒了没一会儿就又困倦起来,千梵陪他躺到午后,该用午膳时,听到从铜水峰回来的人匆忙来报,“杜大人在山上不见了!”
第71章 程家内丹(二)
从怀疑蒋守川开始, 杜云就带人在铜水峰上挖了两天两夜, 直到地动山摇, 腐尸钻出山峰,他惊悚了小半日, 然后飞快调整情绪, 坐镇御林军,指挥官兵保护百姓,清理腐尸, 清点死了的人和活着的人。
直到收到图柏从地底下带回的消息开始封山抓人时, 杜云已经三天两夜没歇着了。
杜云云不是一个很能吃苦的人,甚至平日里被图柏和衙门里的人惯出了娇生惯养的臭毛病, 他虽然大多数都很矫情,但也有一小部分时间格外的稳重可靠耐劳。
比如现在, 杜云好不容易安顿完不愿意离开山脚非要等官兵把凶手捉拿归案的老弱病残, 把冯凭让给自己的营帐又让给百姓,自己缩在一处滚落的巨石的背风处,心里咒骂着某个在客栈里睡的安稳的小畜生,准备眯一会儿,等搜山抓人的冯凭带回消息。
他忙碌了一整天,没顾得上吃几口饭,饿的难受的时候灌了一肚子凉水,现在一动弹, 肚子里就晃荡, 憋得难受。
杜云只好又爬起来。
“去哪?”离他不远的解羽闲睁开眼, 他受托付保护他,所以寸步不离。
杜云捂着肚子,看了眼暗沉沉的夜色和山脚依稀点着烛火的帐篷,听着从帐篷里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撒尿。”
锦衣华服的解阁主被他这句粗话给糙住了,哦了声,在身后跟着他。
杜云扭过来,从疲倦长满胡渣的脸上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跟着我想去参观参观吗?”
解羽闲拿眼睛上下瞥他,最后停留在杜云小腹以下,打开折扇挡住胸前,饶有兴致说,“如果你给看的话。”
杜云发现跟他们时间久了的人都能把脸说不要就不要了,当初的解阁主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多纯情啊,这会儿都有兴致参观他嘘嘘了。
但杜云觉得自己还没猥琐到这种地步,很矜持的捂住他的大宝贝儿,“看什么看,你嫁给我,我就给你看。”
说着笨拙的绕过几块大石头,躲到一旁的荒草里撒尿去了。
解羽闲摇了两下扇子,竟想跟过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感觉自己发神经了,男人尿尿有什么好看的。
杜云一边放水,一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铜水县该怎么办,听到身后传来树枝被踩动的声音,还以为是解羽闲要来偷看,他拎着裤腰带转过头说,“被我发现——”
一具高大黑影迎面扑来,出手将杜云闷头打昏了。
解羽闲背对着石头站着等人,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对,快步冲过去,却只看到地上残留的一枚黏粘的血脚印,以及掉落在枯木杂草之间杜云还没来得及系上的腰带。
原本满山抓捕季同的官兵换成了满山寻找杜大人,一夜过后,除了几枚黏糊糊的血脚印外,没有任何发现。
解羽闲的眉梢一夜之间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眼底泛着杀意凌然的青黑。
图柏蹲在乱石杂草中,用手指摸了一下枯叶子上的血。
那血又粘又黏,泛黑,和正常人的血不一样,残留在地上半天也不见干。
“那贼人真的复活了元良将?”冯统领立着大刀,不可思议的问,迄今为止,除了图柏千梵和丢了的杜云以外,还没人有幸见到宗元良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