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羽君
他一闭眼,慢吞吞将某人日记小册上的文字默背出来。
“你!”
被人踩了年少糗事的尾巴,云濯两眼圆瞪:“不许再提这事!”
“哦。”
司徒凛语调不疾不徐,扇子纹丝不动:“那再提提凌云大会,和无名村的真假新人?”
云濯气急败坏:“也不行!”
“那……”
司徒凛轻声一笑:“还有三少给我做的胡饼?”
“都,都不准再提!”
云濯几欲拍案而起,手底劲道一施,摁掉那不怀好意的扇子。
“哈哈,千玄哥……”
大仇得报,白晓笑得肩膀直颤:“你,你当初说的那位蜀中好友,不会就是司徒兄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
话音落时,云濯白眼几乎翻上天,心有戚戚地哀道:“我这辈子,不就摊上这么一段孽缘么?!”
“嗯,还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孽缘。”
司徒凛心甚满意地一收扇子,对上云濯愤愤不平的眼神。
“嘿嘿,千玄哥别气嘛!”
见云濯鼓着腮帮无话可说,白晓忙拍拍他:“司徒兄欺负你归欺负你,可他也确实是好人啊。”
“好什么人?!他若是好人,世上还有坏人?”
云濯吹胡子瞪眼。
“但是啊……”
白晓在小凳上踢腾着两条腿,认真道:“如果今天没有司徒兄,那炎毒殿的事,千玄哥岂不真要蒙一辈子冤?”
“呃……”
白日里之事被小少年一言提及,云濯挠挠脑袋,想起了那人的仗义相助:“这,好像也是?”
嘲讽归嘲讽,但若没了这人,今日自己身份漏了陷,怕还真要在君风堂里被大哥正法了。
他在心里挣扎片刻,终是低咳一声,勉为其难伸手敲了敲司徒凛面前的桌子:“那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谢三少大人不记小人过。”司徒凛顺坡下驴。
“不过,说起炎毒殿那事……”
扒拉两口面,云濯又低头从司徒凛的辣碟里夹了一筷子碎椒,顺口疑惑道:“凛兄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二哥脑袋里中了银针的呢?”
司徒凛悄默声把那碟辣酱向他那边推推:“若我说,此番炎毒被灭,乃我煽风点火步步经营所致,故其众被俘之前,我已对那日殿中之事略知一二,你可相信?”
“哦?”
云濯和白晓俱是气息一滞。
司徒凛解释道:“你们可知,炎毒殿驭蛊害人多年,朝廷却始终未出兵剿灭,是因何故。”
云濯搅和了几筷子碗里面条,忖道:“其一,因其地处偏远,朝廷鞭长莫及,其二,因其所害皆是平头百姓,且为数不多,官府虚瞒,朝廷不知。”
“不错。”
司徒凛点点头,又道:“可惜一年前,他们把蛊卖错了人。”
白晓放下刚啜了一口的面汤,抬眼道:“卖错人?怎么说?”
“这炎毒殿有种残雪奇蛊,寒毒极为霸道,可使中蛊者一日内暴毙,而尸身之上验不出半点痕迹。”
司徒凛道:“三年前,他们曾侥幸炼得一枚,本是卖给了一落魄小官,谁知,那人竟将此蛊作为贿赂之礼,一层一层献给了位当朝权臣。”
“当朝权臣?”
云濯疑道:“难道这炎毒殿竟因此阴差阳错得罪了朝廷?”
司徒凛点点头,又道:“这权臣的妹妹乃是宫中妃嫔,与贵妃素有积怨,这便从亲哥那要了此蛊,某日下到宫宴饭食中,意欲毒害。岂知因贵妃怀孕,那饭食偏阴差阳错被另一宠妃所用,暴毙当场。”
“什么,这……”
云濯一惊:“他们把毒蛊牵扯进后宫争斗了?”
“不错,所以才说这炎毒殿失了策。”
司徒凛又道:“若毒死个寻常百姓,任谁也不会削尖脑袋去查缘由始末,更不至于灭他全教。可此番,偏阴差阳错毒死个宫中宠妃,这便一下子闹出了大事,引来无数追查。”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想起那邪教昔日种种作为,云濯一敲桌子,深觉其活该。
可,待回头一想,又是疑惑丛生,忙道:“炎毒殿自己在河边湿了鞋,遭人讨伐,那是它自己的事,又同你步步为营有何关?”
“我嘛,从中顺手点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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