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乱
以名列前茅的成绩考入青元大学,要说没点压力就太假了。
数学考试的重点基本上已经划完,魏之禾挂了电话后没再次手机递给顾临。
顾临叫来服务员点了份意大利面,和一壶比较清淡的果茶。
点完后,顾临装作随意问魏之禾:“你刚才坐在这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匆匆忙忙进去,但又没有坐下来点餐的人。”
魏之禾摇头:“我没注意,一定在盯着手机。要不问一下服务员?”
顾临没继续追究:“没事,暂时不用管。”
“哦。”魏之禾不问他的私事。
两人的午餐陆陆续续送上来,魏之禾在顾临面前没再看手机,而是开始吃他的烩饭,顾临也吃着没什么味道的意大利面,不过,看着魏之禾的吃相,倒是还挺下饭。
一个是看对方的吃相下饭,一个是闻着对方的妖气下饭,也是另类非常合得来的邻居了。
魏之禾急着回店里给薛贝祺钥匙,吃饭的时间比往常缩短五分钟,顾临解决完自己面前的食物就不再动了,水果茶太甜,不符合他的口味。
从咖啡厅出来后两人一起打车回家,两个站在路口等滴滴,还有四百米的距离,前面有个红灯,估计要三分钟才到他们面前。
魏之禾趁机问道:“顾先生,今天怎么没开车出来?”
顾临开他玩笑:“想蹭我的车?”
魏之禾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对啊,这回去的路不是挺远的。”
顾临却反问他:“你上午怎么跑这边来了,我记得你平时都不往这儿跑?”
突然被问出来的原因,魏之禾一时间还没想好,他顿了一秒说:“上午到这边办理个电信业务,我之前绑错银行卡号,异的卡扣不了费,得到这边重新换一张本地卡,得到他们中心营业厅才能办理,浪费我一个多小时。”
从来没有办理过电信宽带这种小事的顾临想问是什么也不好问,他也不太清楚,于是这个答案的真假就无从得知。
魏之禾暗自抹去额头的冷汗,他在猜顾临是不是在怀疑他,又是问他有没有看到有人进餐厅,又是问他为什么到这边来,幸好他机智。
顾临没车,两人直接打车回家。
路上,魏之禾刚拉上车就,逮着机会就问顾临:“你来这边也是有重要事情吗?”
顾临想了一下说道:“我过来参加一个项目的剪彩仪式,走过来时就遇到一个凶杀案件,被警察留下来问话。”
“什么凶杀案?听起来就毛毛的。”魏之禾一脸惊悚。
“死者是被凶手放干血,扔到广场上让路人围观。”顾临说得淡定。
魏之禾怕怕地说道:“听起来真恐怖,你看到现在?不害怕吗?”
顾临依旧平淡:“还好,我去过医学院摸过尸体,所以还好。而且死者也没有流血,还是保持完整的骨骼和长相,就是看起来只剩下皮包骨而已。”
魏之禾一脸认真和顾临探讨:“那岂不是和我们之前到体育馆探险的案件有点相似?”
顾临说出自己的观点:“说相似也有相同点,说不相似也有很多不同,我个人觉得这两案件的性质还是不同的。”
上一次在青元市体育馆作妖的是蚊子妖,吃掉的人数估计一个巴掌不止,而这一次却还未知道到底是哪只妖干的,即便同是妖,但是威胁到人类或者是它们妖类的生物,也需要接受处罚。
谁都知道从一只只知道填饱肚子没有想法的小动物到一只有灵智有想法还能化形混迹于人类社会是多么不容易,要不是作恶多端,也不会要它们的性命。
“那就只能通过警方仔细调查了,没想到现在的人类这么可怕,居然还会想到将一个人的血放掉,是生前放的吧?”魏之禾为此表现得愤愤不平。
“有可能,警方没向我透露太多,只能猜测。”顾临说。
魏之禾和顾临就今天在中心广场发生的命案展开讨论,直到下车时,一直一语不发的司机不由看他们两眼,心里毛毛的,以后再也不想接到这种把命案剖析来剖析去的乘客了,搞得他晚上都不想再上夜班。
终于到家,魏之禾可算是摆脱顾临紧逼人的视线,今天的顾临给他的感觉并不太一样,像往常他不会用心思和他说那么多话,而且每一个问题里面都包含着试探。
至少现在的魏之禾是这么想的,但能躲过一时是一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进了店,邬柏杉还在睡,估计能睡上好几天,魏之禾没打扰它。
魏之禾下午还要找机会再去中心广场一趟,再多找点证据,这妖已经到了杀人的地步,一颗妖珠是少不了了。
刚坐下思考接下来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被发现,薛贝祺就出现了。
薛贝祺显然十分兴奋,差点就要扑到魏之禾身上:“魏哥,我来了!”
幸好隔着一个柜台,除非薛贝祺变成原形,否则他跳不上去。
魏之禾兴趣缺缺从抽屉里捞出一串钥匙抛给他,薛贝祺轻巧接住。
“魏哥,和我一起去我的新家呗。”
就这句话令魏之禾灵光一闪,答应道:“好,你晚上还要回学校的吧?”
薛贝祺哪里知道魏之禾心中所想,坦然道:“回的,还得回去上自习呢,我老搞特殊也不好,老师也要升学率的。”
“那好,我送你回去。”
“哎,魏哥,你可以开车库里的车送我回去,咱们就不用打车或者挤地铁了。”
“行。”连车的问题都提前解决了。
薛贝祺迫不及待要成为魏之禾的邻居,拖着他往新家跑。
小洋房比魏之禾的三层楼和一个小院要大上许多,院子都是现成的,虽不是绿意盎然,但是却也能看出整理得像模像样,有个管家确实不一样。
屋内是简洁的现代装修风格,比较适合薛贝祺现在的年纪,简简单单,又不失奢华,家具都是全新,还能闻到淡淡的新家味道。
“李伯把家里布置得跟我们北市的家差不多,连家具都用的都是同一款,他是怕我在那边住久了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