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廿乱
魏之禾听着胡闻说顾临的事,心情不错,又给他续了两杯水,直到喝到胡闻想上厕所。
一个下午下来,魏之禾只卖出一件法器。
进进出出都是游客居多,进店随便看一眼就走,不怎么停留。
看着魏之禾可怜的营业额,胡闻感到十分担忧。
傍晚,顾临提前结束工作回家了,胡闻没在魏之禾那儿呆到关店。
回去后他和顾临提起魏之禾店里的销售情况。
顾临一听:“是有点惨。”
胡闻说:“先生,我们要不要帮他出主意,把销售额提上来?”
顾临摇头:“不用,那房子是他爷爷的,不用交租。”
胡闻恍然大悟:“难怪魏小先生一点都不担心。”
魏之禾并不知道隔壁有两只妖正在操心他家店的营业额。
要是知道了,估计心情会颇为纠结。
吃还是不吃,这简直是个世纪难题。
傍晚,魏之禾关了店,借口到顾临家看兔妖苏梓,在他们面前表现一番善良与爱心,并找机会委婉“提醒”苏梓,又蹭了顿晚饭后,才踏着月色回家。
和顾临的沟通还是处于尬聊阶段,魏之禾并没有在顾家呆多久。
八点多的街道上还有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青元市好歹也是个大城市,一到假期日人多也正常。
魏之禾刚走到店门口,就看见两名壮汉堵在他家门口。
他想越过他们,却发现壮汉们纹丝不动,看来是来找他的。
其中一名壮汉说:“魏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魏之禾脸色未见半点惊慌之色:“哦。”
他回头望向路边,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停靠在一旁,车门开了大约有十公分左右。
魏之禾双手插入衣兜朝豪车走过去。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下了车,锃亮的皮鞋在路灯下反射出亮光,这鞋擦得不错。
中年男人脸上有几分傲气:“魏之禾,我是段施尉的爸爸。”
魏之禾仔细的打量中年男人的长相:“段施尉的爸爸,我不记得和段先生有生意上或者其他方面的往来。”
段明康并没有段明远身上那种军人的气息,反倒有商人的味道,他说:“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介意到车上聊一聊吗?”
魏之禾轻轻一笑:“段先生,段明远是我姑丈,虽然我们算是远房亲戚,但是说到底我们还只是陌生人关系,你觉得我上你的车聊天会自在?”
不等段明康回应,魏之禾就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一起到咖啡厅喝杯咖啡还是可以的。”
毕竟是远房亲戚,段明康断然不会硬拉着魏之禾上车。
两人一同进了咖啡厅。
魏之禾不喜欢喝咖啡,点了杯店内的招牌热巧克力,段明康则随意点了杯咖啡。
段明康来意明确。
今天上午,他原本在家里休息,看会新闻什么的。
大儿子段施尉昨天并没有回家过中秋,还以为他要到三弟段明远家住几天,没想到一大早就冲回来,并向他质问一通。
段明康和大儿子的关系还不错,虽然他是严父,但是面对大儿子,他这个“严父”的头衔是打折扣的,否则也不会将段施尉宠成那样,其中宠溺段施尉的人就包括他自己。
今天段施尉回到家后,问起从小到大困扰着他的病情,所有的疑问都抛给段明康,打得他措手不及。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东拉西扯半透露一些段家的事后,段明康发现儿子突然在意病情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在三弟家遇到的魏之禾。
魏之禾他没听过,但是他弟媳魏锦欣的父亲,也就是魏老爷子,他是知道的,当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们段家当年还想找魏老爷子帮忙,可惜,他后来隐退了。
魏老爷子的威名他也只是听说过,并未曾见过其人。
段明康今晚亲自过来找魏之禾也是悄悄前来,没想闹多大动静。
听了段施尉对魏之禾的描述,以及他对自家儿子有睡眠的作用,段明康不想来也得来。
段明康收起自己那套商人的谈判风格,说:“今天犬子和我提起你的事,他说在你身边,可以睡个安稳的觉。”
魏之禾双目清明:“只是巧合。”
段明康摇头:“我相信他,他身上的病痛已困扰多年,是好是坏只有他自己有最深刻的体会,他是成年人有辨别能力。”
魏之禾:“所以,段先生想说什么。”
段明康开始打亲戚牌:“施奇和施容叫我大伯,你可以叫我康伯。”
魏之禾对两位表兄妹没什么感觉,对称呼倒不是非常在意,然后他继续叫段明康为段先生。
魏之禾不和他纠结称呼问题:“不如说明来意?”
段明康觉得这孩子没想象中乖顺,还非常有主见:“是这样的,施尉的病,你知道多少?”
魏之禾单手支着下巴,反问段明康:“你觉得那是病?段先生,敞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浪费时间可不是你们生意人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