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功夫包子
——大爷的!
难忍的扯开衬衫,盛斌受不了的把脸贴在墙壁上试图保持一点点清醒的理智。
三分钟之后,苏式阴沉着脸又走回门口,深吸一口气猛的抬脚就踹。
突然发出的巨响让本来已经有点半昏迷的盛斌惊了一下。他转过头,就看见苏式一脚接一脚的在踹门。
他想把门踹开。
就算踹不开,他就不信这么大的动静,这会所里的人都是死的。
狄瑞忠想把他们俩困在这种地方拖过明天的会,门儿都没有!
一声接一声的巨响在这种不大的房间里简直跟打雷差不多,盛斌扛不住的呻吟了一声,抱住头骂了句脏话。他现在听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都恶心,配上耳边那么大动静,他有想死的冲动。
苏式果然是被气疯了……
脑子里闪出这么一个概念,抓过手边唯一能用的手机往苏式那边砸过去,不过没砸准,只撞在墙壁上落得了一个分尸的下场。
踹门踹的正high的苏式被打断了还有点不爽,他回头看了盛斌一眼:“忍不住了?”
盛斌闭上眼睛在心里所有能骂的都骂完了一遍才勉强打起精神,示意苏式过来扶他起来:“……我来……开……”
苏式的手伸过来的时候,跟在盛斌身上发了一把火一样。他死死的攥着对方的胳膊,用力大到几乎要把对方的胳膊扭断,苏式皱着眉把人扶到门边,盛斌要用全部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至于丢人到直接跪到地上。
他下半身涨疼的即使咬紧后牙都忍不住闷哼。
哆哆嗦嗦的从西装内兜里掏出钱包,盛斌第一次了解什么叫做手指发软,幸亏苏式眼明手快的帮他捞了一把,不然就直接掏到地上去了。
实在看不过去盛斌这么狼狈的样子,苏式沉默的拉开钱包大概翻了一下,最后在一个内衬的夹层里找出几个开锁的工具:“我靠,你们外交部随身还带这种东西?”
怎么搞得跟间谍差不多。
盛斌这时候已经没力气搭理苏式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咬牙保持着残存不多的意识,浑身颤抖的开锁。
判断不出来时间的长短,原本就不算熟练的技能这时候更事倍功半,盛斌最后恨不得干脆跪在地上开锁算了,脚下虚浮的根本就站不住。
苏式看出来他有点撑不住了,就在后面托住他。
两个人贴在一起。
对方身体上的热度透过苏式那件高档衬衫传递到自己身上,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很重,出的汗混在一起,刺激着男人与生俱来比较发达的情欲感官。搞到最后,苏式觉得自己也跟被下了药一样,他拧着眉开始催:“我说你能不能快点……”
开锁的人完全没理他,盛斌现在想集中注意力都是件很难的事,意识不断涣散的像怎么都聚不拢的水,如果现在有刀,他会毫不犹豫的扎自己一刀以求保持住岌岌可危的理智。
折腾了有十几分钟,盛斌终于把门锁给撬开了。
开启的门缝中吹出微微发凉空气的同时,盛斌彻底报废的瘫软在苏式怀里。
他真的扛不住了。
狄瑞忠订的这个包间有够偏僻,就苏式刚才那么大动静的折腾,这附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苏式把盛斌半抱半扶的给拖出来,凭着记忆往门口走。
一直走到快到门厅的时候才遇到一个waiter,看见俩人这么狼狈显然很吃惊,上来询问了两句,原本想帮忙,但是被苏式拒绝了。
盛斌现在根本不能给人碰,不然谁都看的出来他到底怎么了。
苏式来的时候是开着江群的车来的,waiter让泊车的侍应生把车停到门口,苏式把盛斌扔到后座,直接开车走人。
盛斌在确定车已经开在路上的时候,摸索着扯开自己的腰带。
江群的车跟他本人挺配,完全以享受为主要目的,所以车的空间倒是不小,盛斌有点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已经忍不住的欲望掏出来,没蹭几下就射了。
车里突然扩散开的情欲让苏式猛的一脚踩住刹车,深夜之中轮胎摩擦马路的声音格外刺耳。
后座的人差点滚到地上,他勉强撑住前座低吼了一句:“苏式!”
“别他妈叫我!”
苏式语气不善的顶回去一句,然后熄了火,车里陷入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儿,前座才飘出苏式的声音:“盛斌,之前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你让我拉着你找人灭火是肯定没戏,这药有多烈你都死扛吧,自己解决!”
他的话说的很急,微微也能听出声音里压着的情欲,盛斌恍惚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在彻底消化之后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脚驾驶座:“我操!”
“现在没人给你操!”苏式甩回来一句,然后静默的车里,传出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声。那基本上是不需要任何解释都能理解的动静。
盛斌死死的拧着眉,感觉自己喘息的声音就绕在自己耳边,狼狈不堪但是停止不了,苏式跟他仅有一个座椅之隔,敏感的感官将对方急促的呼吸声也传了过来,跟他的交织在一起,煽动着两个人难抑的情欲。
“盛斌,你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谁!”
苏式的声音突然扬高,带着浓郁的挑衅:“你喜欢一手扣着我的腰,另外一只手沿着我的后颈往下,最后停在腰侧……喜欢紧紧的贴着我,用力到你自己都忍不住轻哼……腰总是绷的很紧,然后……呵,眼底被欲望充满的时候会眯起眼睛……盛斌,你猜我现在想的是谁?”
苏式的声音沙哑低沉,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刻意,伴着他自己压不住的低吟,跟梦魇一样缠着盛斌不放。
而渴望接触的身体对于耳边话的反应基本上源自于熟悉的本能,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想要满足那份飘忽不定的骚动,盛斌伸手抓住座椅上的毛毡,手背上青筋浮出,带着渴望的诉求但只是颤抖却没有更进一步。
车里的两个人,谁都不舒服。
一个因为药物而逐渐迷失了神智,一个因为对方的情欲煽动而不能自已,那种渴望解脱但是不能遂愿的折磨让他们的汗流的跟水一样,车里满满的全是急躁的低吼,在快感和痛苦的边缘,听着对方的挣扎,暴躁,也包括蠢动的呻吟,沉沦和整夜的迷乱。
盛斌印象中残存的记忆,基本上就是让他抓狂的热。
浑身都跟火烧一样的难受,体内充斥着某种想要爆体而出的强烈情欲,一浪一浪像用无休止一样的肆虐着,无法控制,混乱不堪。
所以最后苏式怎么把他送回酒店,包括他的欲火是怎么消退的,他都几乎想不起来了,那种记忆太痛苦,以至于他再次面对狄瑞忠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把这人从二十八楼的会议室直接踹出去。
相比来说,苏式的态度要明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