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伯夏
华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宫沉却也没计较,“你现在只能吃白粥,吃其他自然食物你脾胃会不适应,不能吃多,要循序渐进调养好肠胃。”
华云想到那天的牛排不止没吞下去还反胃吐了奥斯顿一身,不是他便宜舅舅要破产了,而是他没有口福。
宫沉看着被束缚着双手可怜兮兮的少年,心下一片柔软,他压下心底阴暗处滋生起的病态占有欲,“待会给你吃饱就是了!”
“……”华云,他这次完全纯洁的没有任何想法。
宫沉抱起桌边的少年,大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家主。”一位身穿管家制服的老者站在走廊边弯腰低头恭敬地行礼道。
“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打扰我。”宫沉淡淡地吩咐道。
“我明白。”老者应道。
华云侧过头,正好对上了那位老者直起身子后的目光,刚才没注意,但他起身后却能让人直观地判断出那是一个男性alpha,目光如炬,岁月赋予了他更多的睿智。
老者垂下眸子,冲看向他的少年微微俯了俯身,立在原地,恭候两人离去。
“云云胃口比较大,舅舅会很累的,所以我们去床上。”宫沉走进卧室将少年放在屋子中央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感觉这话怪怪的不像是什么好话,床很软,感觉躺在了云朵里,手被困在背后,他就像一条搁浅的游鱼,华云费力的从柔软的被子里仰起脸,“把我手松开!”
宫沉索性将敞着扣子的上衣脱下来扔掉,将少年提到自己身上,那双细白皓腕上的花环被无声无息地松开。
华云手得了自由,总感觉会发生什么羞耻又鬼畜的事情,他抬脚就跑,但是没等他迈出一步,脚腕被缠上一根藤蔓,他整个人被拉了回来跌在男人的身上。
宫沉温柔地将少年抱了个满怀,责备道:“跑什么,舅舅又不会吃了你!”
他吻上了少年的唇瓣,分开那排洁白的贝齿。
华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他本来是不想的,然而再次碰到这种情况他依然把持不住自己,就像嘴上说不要心里却很想要的小妖精。
可能真像便宜舅舅说的那样胃口比较大!
趴在男人身上不舍得放开的华云还是被宫沉给推开的,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什么愉悦的东西填满,却又像要快死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你又忘了呼吸。”宫沉轻咳着道,他觉得他要是不将这个喂不饱的小家伙推开,他能把自己憋死。
充满草木清新之气地空气涌入喉间,华云感觉他又活了过来,没听清男人之前的话。
“我说睡觉。”宫沉温笑道。
华云看着男人俊美的眉目之间挥之不去的疲惫,不好意思地应道:“哦。”
他转身要爬下床,却被男人一手扯了回去,拥入怀中,“一起睡。”
男人的声音中似乎在压抑着痛苦,扯他的手有些发抖。
华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没想到睡的比便宜舅舅都快。
夜色无边,双月同辉。
霜白的月光洒在美轮美奂如仙境般的庭院中,俊美的男人从床上起身,推开卧室外露台的玻璃门,扶着外墙压抑地控制着咳嗽地音量。
“小苍苍。”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碧眸男人半透明的身影懒散地靠在玻璃门上。
“你不要再从他身上抽取能量了,他现在虚弱的身体经不起你的折腾,你要的我会给你!”宫沉道。
“但你老子把我当做聘礼给了那个小家伙,他才是我的主人,现在谁都解不开这道契约,你的能量给我也没用!”千苍白了宫沉一眼。
宫沉目光柔软地望向屋内那个沉睡的精灵,沉静的月色下,少年皮肤白皙细腻,墨发柔软,仿佛被神明所宠爱的孩子。
但是那个孩子十八年来从未受到宠爱,他没有亲人,失去了一切,一个人成长到如今这般坚强、耀眼的模样。
他占有了他应该享受的一切,他会将他所丢失的爱都还给他,不论是什么,一点一点弥补,将他整个人填满,“我把能量转嫁到他的身上。”
千苍无奈的看了宫沉一眼,索性扔下一句,“随你吧!”
“还有,不要告诉他,他尝到的苦已经够多了,所有的一切有我背负与承受就够了。”宫沉沉声道,眸光凝在指尖的艳红之上。
清晨,华云到点自然醒,今天辣鸡闹钟没有响,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衣服呢?”华云发现自己被换了一身睡袍。
“换了,穿着一身军装睡能舒服吗?”宫沉有些慵懒地道,他突然想起他小爸爸从小教育他,不能像他爸爸一样,回来一身军装,在床上打了个仗穿上裤子就走,拔掉无情!
宫沉认为他是不会像他爸爸那样的,他睨向早上刚起床似乎没睡醒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少年。
华云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后,那个男人已经不在,整理的干净整洁的床上摆放着一套墨绿色的制服。
穿好衣服,华云被等候在门口的管家带到昨日的饭厅,然后被男人像昨天一样羞耻地喂了一碗白粥。
“每天都回家好不好,舅舅来接你。”宫沉笑着提议道,他十分期待地望向少年。
“我觉得我应该以学业为重。”华云想也不想地拒绝了,鬼畜的舅舅他承受不来,委婉地道。
“好,那就周末放假回吧。”宫沉没有勉强少年,体贴地道。
华云还来不及说什么,藤蔓像之前一样出现,将二人送至军校的能量防护罩旁边。
宫沉抱着少年跃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