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果子酱汁
回应他的却是重新合并的大门。
宓谦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没得到宓时晏的回复,于是宓夫人在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年安,让他俩中秋一起回家吃饭。
年安委婉道:“我妈今年一个人过中秋,我想去陪陪她,可能没办法过去了。”
宓太太一听,有些失望,但想想年安的亲生母亲独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伴在,儿子过去陪她过中秋倒也不过分,便又好生嘱咐,让年安多买点东西过去。
挂电话前,宓太太又说:“记得叫时晏跟你一起去。”
年安:“……”那这中秋怕是别想过了。
这年头这么通情达理的豪门婆婆可不多,年安挂了电话后,亲自去了趟珠宝店,挑了两款当季新出的珠宝项链,一条给他妈,一条给宓太太,又到古玩店选了套上号的茶杯,跟珠宝项链一起托人一并送到宓家。
中秋那天公司放假,年安临时有事又去了趟,处理完已经是下午,瞧着时间差不多,正准备给他家皇太后打个电话问问,今天有没有在值班,需不需要去接时,迎面竟是撞见了年爸爸。
父子两同处一个公司,又是上下级,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见个面倒也不算意外。只是平日里周围都有人,他两不说话也没什么,各自假装看不见就是,偏偏眼下正处于假期,空荡荡的大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年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准备打招呼,拿着手机就要走,偏偏年父怒道:“见到父亲也不打招呼,你妈就这么教你的!?”
年安脚步一顿,冷笑道:“我妈?我妈不是早就给你整没了吗,你想让她怎么教我?”
年父被他哽的说不出话,年安抬步就走,丝毫不打算和对方多嘴一句。
站在原地,年父望着年安离去的背影,想不明白为何从前那个看起来逆来顺受的大儿子,怎么短短半年时间就变成这副模样。
难道真如年太太所说,婚后有了宓时晏、宓家做靠山,所以才有胆子和他蹬鼻子上脸?
年父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神色严肃起来。
——这隐患,留不得太久。
年安一连抽了两根烟,才平复了被年父这颗老鼠屎搅坏的心情。
然而平时就拥堵的马路,撞到今天法定节假日,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成两个钟。眼看天边被被夕阳染成金色,才终于从这条破路上下去。
结果刚顺畅没两分钟,又堵了。
年安差点没直接一头撞向前边突然刹住的汽车,终于不耐地探出头问道:“怎么回事儿?还走不走了?”
“前边有人追尾了,好像还有人受伤了!”
年安皱着眉头,朝最前边望去,入眼的便是宓时晏那张熟悉的脸,以及对方眉间流出的血迹,旁边的人正拿一包纸给他按血。
「叮咚!助攻三十六计:送宓时晏去医院,主线任务未在规定完成时存活期限+10分钟」
年安:“……”
乔良策真是倒霉透了,他这车新买没两天,刚从国外运回来,找了群朋友一起兜风暖车,结果破导航给他们导了条破路,堵得半死,好不容易通畅了,结果他刚刚加速前边的车主不知道什么毛病,突然在超车道停车,害得他没刹住,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心爱的超跑被撞坏了不说,坐在后边开窗打瞌睡的宓时晏还好巧不巧直接一头磕上了玻璃,砰的一声,给这场追尾染了红。
“你怎么样,头晕不晕?”乔良策紧张地看着宓时晏,他身边还站着刚回国的欧卯,欧卯说,“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你等等啊,我这就打电话!”
宓时晏用纸巾捂着额头,“……我又不是要死了,叫什么救护车。”
欧卯从手机屏幕里抬起脸来,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忽地飘向旁边,继而挥手乱蹦道:“年安、年安!宓时晏的受伤了,还见血了呢!”
年安:“……”
本来走向几人的脚步一顿,年安远远望着像个熊孩子似得在一堆车里乱蹦的欧卯,难得陷入了犹豫。
宓时晏怎么也想不到年安居然在这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相望,宓时晏本来想摆摆脸色的,但他现在额头上磕了个口子,纸巾一拿下来能留一脸的血,捂着又显得贼丢人,于是只好默默的挪开视线,板着冷脸假装不想搭理他。
欧卯是个大嘴巴,年安一走过去,就立马把过程交代的一清二楚,末了还问一句奶球的近况,他想他家主子了。
年安索性直接把别墅钥匙丢给他,让他待会自己过去把奶球接走。
交警来的很快,乔良策一时走不开,便对宓时晏道:“你头上还有口子在流血,我现在也走不了,要不你让年安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包扎一下也好。”
宓时晏看了眼年安,正要说不用,结果欧卯就立马点头附和:“是啊快去吧,你还是磕的脑袋,要是一不小心有个脑震荡,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年安咦了一声:“脑震荡能有什么后遗症?”
“呃……”欧卯本来就是随口夸大,眼下被这么一问,支支吾吾,“比如傻了什么的,不是很严重嘛。”
年安故作正经地说:“那是挺严重的。”
宓时晏:“……”
第8章
乔良策和交警打了招呼,宓时晏才被欧卯不情不愿地退上车,刚坐上去,就闻到一股烟味,不由皱起眉头。
他自己不抽烟,也不怎么喜欢喝酒,对于年安也只停留在对方似乎对红酒情有独钟的印象里,却不知对方居然还会抽烟。
“下个路口放我下去。”宓时晏说道。
年安也想照做,可惜有任务奖励吊着,虽然只有十分钟的延续时间,但也许到时候距离任务完成就差那么一分钟呢?
在生命面前,每一秒都显得弥足珍贵。
他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散味,跟着车流慢慢往前挪动,边说:“现在是高峰期,下去了你不一定打的到车,中秋假期,你秘书助理估计也回家过节去了吧,你难道好意思让人家在团圆时刻抛下家人加班?”
宓时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冷冷地回了句:“不关你事。”
年安偏头看他,发现伤口似乎还挺深的,他手里捂着的纸巾都被染成了深红色,可以想象有多疼,偏偏这人还故意板着脸,模样着实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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