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果子酱汁
话落,他抬头对不远处走来的保安道:“将这位先生带出去。”
“晏哥、晏哥——”罗光喊了两声,发现宓时晏无动于衷后,又看向年安,结果还未等他喊出声,过来的保安已经干脆利落的将他连拖带拽的拉走。
安静下来后,罗维才说:“宓总喝一杯吗?”
宓谦颔首:“当然可以。”继而对宓时晏说,“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跟你说。”
宓时晏不置可否。
年安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罗维还顺便遣散围观人群,他正欲收回视线,就发现罗维竟是朝他看了过来,眼中的情绪混夹着一丝复杂。
等后花园安静的只剩下喷泉哗哗的水声后,年安才吃起了盘子里的最后一颗草莓,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扩散,冲淡了些许甜腻。
“你就不稍微跟我解释一下吗?”年安打破沉默道。
宓时晏整好衣服上的褶皱,语气平淡:“解释什么?”
年安说:“当然是即没给我拿蛋糕,又背着我偷偷和小情人私会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看见,你猜明天会不会上个热门什么的。”
宓时晏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介意,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正好我看你和旧情人聊得挺开心。”
年安“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刚刚在主厅里,他和罗维说话的事情,他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吃醋了?”
“……”宓时晏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年安装瞎,继续说:“我以为你天天想着和我离婚,对我的事一窍不通,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背地里偷偷调查我的过去,还知道我的‘旧情人’是谁。”
宓时晏:“……”他真是失了智才会说刚刚那句话。
年安晚上喝了点酒,刚刚吃的蛋糕还是加了点白酒,现在的他酒量可以说是很差,只是小酌几杯,竟然就有点上头。
等结束的时候,宓谦先是就着后花园的事训了一顿宓时晏,长兄如父,宓时晏被他说得眉头紧皱,最后冷冷道:“我早就想离婚了。”
宓谦瞪他:“你都胡说些什么!”
宓时晏冷笑说:“你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这场婚姻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你们怎么说,这婚我是迟早要离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与罗光无关。”
宓谦深深看了他一眼,片刻才道:“年安喝了酒,你开车的时候慢点儿。”
宓时晏皱着眉头:“他喝了酒和我开车慢点有什么关系?”
宓谦:“你不和他一起走,你就自己走路回家。”
宓时晏:“……”你还是我的亲哥吗!?
宓时晏虽然和父母关系处于僵持状态,但和宓谦关系如旧,虽然偶尔不满有人老把他和宓谦做对比,但幼年养成的崇拜,发展到今天,也没有完全消散。
要不是宓谦威逼利诱,宓时晏肯定死都不会和年安一起过来这,更别说戴戒指了。
事实上结婚戒指宓时晏早在半年前就丢不见,可宓谦在接到宓太太的嘱咐后,居然是叫人掘地三尺,硬是把弟弟这枚婚戒给挖出来。
年安有点晕,上车后就立马放下副驾驶的椅背,拖了外套和鞋子,把眼镜丢在一边,整个人缩卷在副驾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
这是宓时晏第二次送年安回家。
“下车。”
闻言,年安撑开沉重的眼皮,打了个哈欠,望着漆黑的窗外,慢慢坐起身,闷声道:“嗯?到了?”
宓时晏没吱声,他本来就是被他哥逼着来送年安的,在上车后发现对方自己睡的香,更是无比不情愿,此时还正摆着臭脸,一副恨不得立马离开的架势。
不得不说,年安长的是真的好看,不是罗光的小鲜肉款,也不是罗维的精英健硕款,而是横在中间的俊俏,不女气,却漂亮的认人挪不开眼。
在宓时晏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他从未看透过。
婚内出轨也好,花天酒地也好,甚至在外人看来,他已经变成一个三天两头换情人如衣服的男人,可年安对这些就是无动于衷。
好像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在意。
可明明都不在意,又偏要与他作对,死都不肯离婚。
年安好像穿着一件密不透风的盔甲,隐藏了自己的千千万万的想法,将所有的猜疑和目光都抵挡在外,只给外人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印象。
可眼下,他却因为睡姿的缘故,有一边头发略显凌乱,桃花眼半眯着,那份让宓时晏烦躁的游刃有余不见了,替代而之的是没睡醒的迷糊样,甚至还拧着眉头四处摸索眼镜。
这是宓时晏没见过的年安。
等宓时晏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年安看出了神,有那么一瞬,他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年安困得眼皮子打架,压根没注意到宓时晏的反常,穿好鞋,拎起自己的眼镜腿,打开车门,一脚从冰凉舒适的冷气踏进热浪滚滚的车外,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不少。
他弯下腰,冲着车里的宓时晏说:“谢了。”
宓时晏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吱声,一副准备踩油门走人的架势。
年安又说:“现在几点了?”
宓时晏说:“……十一点半。”
年安:“你现在要回家?”
宓时晏冷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然你要和我签个离婚协议书?”
“你这是趁着我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故意引诱我,”年安弯起眼睛,将身体往车厢里探进些许,“离婚协议书是不可能的,但其他的话……也说不定。”
他舔了舔唇,车内橘黄色的灯光照进没有眼镜遮挡的黑眸,煜煜生辉。
“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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