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物呀
但最近,文于晴却说要把这家她好不容易据理力争来的酒吧关了!问理由,她就很平静很理所当然地道:“这不是爸不喜欢吗?我也觉得开酒吧不像什么正经人,还不如关了好。”
关了酒吧第二天,文于晴就找上了文景江,说要进公司学习,好以后接他爸的班。要知道以前,让她进公司就像是要了她的命一样,她怎么都不愿意,说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让文景江多培养几个人才,以后他没了,让那几个人才给于文晴打理着公司,她以后就只管收钱就行。
柳时阴感慨了一句:“你们有钱人都那么爱动不动就停银行卡的吗?”
毛剑辉和沈芸无言以对。
毛剑辉忙道:“也不怪沈芸觉得现在的小晴不是她的女儿,也不是说上进不好,但这突然的上进还挺让人害怕的。”
换做毛姗姗,要是哪天突然喝酒抽烟又飙车,他也得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人换了魂。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许林宴问沈芸:“关酒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林宴很少出现在上流圈子中,所以沈芸也没能认出他来。只以为他是柳时阴的朋友,也没有忽略他,直接道:“上个月初才关的门。”
“不对啊。”许林宴呢喃了声。
柳时阴说:“什么不对?”
沈芸和毛剑辉也十分不解地看了过来。
许林宴说道:“两个月前,许林明的狐朋狗友提过,于文晴那个酒吧好像准备每个月初都搞一个什么活动,要连搞半年,程序什么都计划好了。听说非常有意思,很多人都在关注,也很期待。据闻票都卖出去了不少,许林明和他的朋友还说等活动开了去玩一玩。”
前面说过,文于晴的酒吧搞得有声有色的,又有文家这个大靠山在,不至于亏损到要倒闭的地步。如果盈利没问题,新活动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铺展到位了,却突然说关门,这显然很不合理。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沈芸忽然红了眼睛,“我从来没过问她酒吧的事情,我和她爸一样,都觉得开酒吧对一个女生的名声不好……”
可能是觉得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太少了,沈芸开始自责起来。
毛剑辉说道:“所以这个小晴,是假的对吗?”
沈芸也抬起了头,希冀地看着柳时阴,希望从他那得到确切的答案。
但柳时阴却是摇了摇头道:“在明雅的时候,我没发现文于晴身上有什么不妥的。”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毛剑辉感觉自己头都秃了。
柳时阴问沈芸:“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沈芸思索了片刻道:“差不多两个月前吧。她天天早出晚归,好像在忙酒吧的什么事情,每天回来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她爸就看不下去了,觉得一个女孩子,怎么每天都把自己搞得跟个酒鬼一样,就骂了她。”
文于晴性格火爆啊,怎么可能乖乖挨骂,当时又喝了酒,脾气就很冲,和她爸就越吵越凶。沈芸在旁边怎么劝都没办法,最后是文于晴把家里的一件古董花瓶给砸了,气得文景江心脏病当场发作。
文于晴也不管,直接就摔门跑出了文家。
后面据保镖说,文于晴那晚去了一个朋友的家留宿。
那个朋友沈芸也认识,家里也是搞生意的。她和文于晴认识多年,性格很像,酒吧也是她们一块开的,关系非常好。
文于晴有什么不开心的都会跑到她那,在她家留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沈芸对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平时文于晴和文景江吵架,起码得缓一个月才肯再见面。
但那次却非常的特别。
第二天,文于晴竟然主动回了文家!
身上干干净净的,脸上涂的那些黑色的蓝色的眼影口红全没了,挂的那些骷髅头啊,舌钉之类的玩意儿也给拆了,衣服也换了一身简单舒适的休闲装。要不是头发还短着,五官也没变,沈芸和文景江差点没认出面前的人是他们的女儿。
文于晴打扮变了不说,既然还主动向文景江道了歉,做了认真的反思。当时沈芸也没想太多,以为是文景江昨晚上犯心脏病的画面吓到了她,她才变乖了一些。
但以沈芸这位母亲对文于晴的了解,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应该乖不了多久,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谁知道这一乖,文于晴就乖了两个多月,并且越来越向着文景江心中的完美女儿进化。
听到这,众人都明白,文于晴发生变化的关键大概就在那天离家的晚上了。
许林宴问沈芸:“你有问过文于晴那位朋友,她留宿的时候有发生什么吗?”
“问了。”沈芸察觉不对时就去问了,她头疼地道,“对方也不清楚。她说小晴过去的时候,还跟她吐槽了很久她爸的事情,后面聊到困了,两人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第二天这姑娘醒来叫小晴的时候,小晴就变了。她们本来都不爱吃早饭的人,那天小晴竟然跟她说不吃早餐对胃不好,还动手给煮了两碗面。”
文于晴一个大小姐,什么时候竟然会煮面了?煮了也就算了,竟然在临走前,千叮嘱万叮嘱她朋友,说什么以后要好好吃饭,三餐得准时,还有什么今天看了天气预报,说会降温,让她多穿两件衣服。
还指着她们一块去买的露脐装说这样穿会着凉,让她以后别穿了……简直匪夷所思得可怕,把小姑娘人都给吓得发了两天的烧。
柳时阴都能想象出于文晴朋友见鬼的表情了。
毛剑辉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也太奇怪了点吧,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说变一个人就变了一个人。”
沈芸唉了一声,就是越了解,她心里才越不得劲,越觉得现在的女儿不是自己的。
许林宴问沈芸:“她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或者说有谁和她的关系不怎么好的,你们有往这方面去调查吗?”
沈芸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们小晴得罪的人太多了……”
众人:“……”这什么火药桶转世。
“对了!”毛剑辉忽然拍了一下手道,“之前小晴不是把张家的小公子打进了医院吗?你们说,会不会是张家的人在报复?张夫人不是非常宠这个小儿子吗?会不会是她找了什么人用邪法来对付小晴?”
沈芸想也不想地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们。”
众人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文于晴身上的变化不是张家所为。
柳时阴来了点兴趣,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解释。
沈芸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张开了口:“因为这件事张家理亏在先。我们家小晴那性格,你们也知道,太火爆了,就不太受圈子内的公子哥儿喜欢,我和景江一直都挺愁她以后的婚姻问题的。”
后面张家来了文家,提出了想结亲的意愿。
他们这种家境的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张家就很不错。而且张小公子人长得也精神,虽然游手好闲了一些,但犯法的事情却是一点没沾,在圈子里也没闹出什么丑闻,花边新闻有一点,但也正常,毕竟是男人。
只要处理得好,都不算什么事儿。
相较于文于晴那爱泡吧的性格,没遭人嫌弃就不错了。
张家也是因为看上了文家的实力,想来个强强联合,才主张了这一件婚事。这也正好合了文景江的心思,两家一商量就把事儿先定了下来。
文于晴虽然不乐意,但也拗不过文景江的意思。后面见张小公子长得还挺合自己的眼缘,人也体贴,没有因为她的性格和爱好就像其他男的一样嫌弃她,两人相处得还行,也就默认了这场婚事。
文于晴如此爽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圈子内见过的貌合神离的夫妻太多了,她对感情早就没抱什么希望。
要男人还不如要钱,要是结婚了能让她有更多的钱花,那就结好了。反正结了婚玩不到一块的话,还能各玩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就是没想到啊,张家人太不地道了。
文于晴和张小公子还没结婚,就喜当了妈!孩子还不是她的!
爱玩没什么,但是在结婚前和别的女人就搞出了孩子,文于晴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是怎么都接受不了。当场就和张小公子撕破了脸,把人爆头进了医院。
这也是为什么沈芸说张家人理亏在先,不敢报复的原因。
这事说出去,丢脸的可不仅文家,张家更是得在圈子里落了大脸面,看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进他们家。
当然,也不排除张家人心眼子太小,就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了文于晴。
但我不排除是文于晴的其他仇人,她那性格得罪太多人了。
柳时阴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敲着大腿,依旧没有开口说要帮沈芸。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小晴!”沈芸急了,深怕他会袖手旁观。
毛剑辉深吸了口气,转头对柳时□□:“柳大师,之前你不是说答应帮我们家三件事吗?”
他咬了咬牙,一脸舍出去的模样道,“这第一件事,你就帮帮文家吧。”
柳时阴挑了挑眉,很好奇文家和毛家到底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让毛剑辉能如此下血本帮他们。
柳时阴问毛剑辉:“你确定把我答应你的三件事就用了一件在这?凭我的能力,只要你要求,我就可以保你们毛家百年昌盛。如果你们家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死劫,还能帮忙化解,甚至还可以让一个将死的人再续两年的命。”
“你真的想好了要花掉我的一个允诺来帮文家吗?”最后这一句话,柳时阴的声音直接砸到了毛剑辉的心头上。
毛剑辉眼里是满满的纠结。越听柳时阴说,他就越想反悔。
可是不行,他叹了口气道:“柳大师你不知道,沈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救过我爸,还因此没了一只胳膊。如果没有沈老爷子,我爸可能那时候就没了,也就没我们毛家现在的发展。沈家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这人情,不能不还啊。”
也是因为这,沈芸求上门的时候,毛剑辉才肯带她过来见柳时阴。换做别人,休想。
沈芸紧张道:“我们也不是狭恩图报,实在是没办法了。”
沈芸其实开始也不知道柳时阴的存在,但他们文家家大业大,在江城也有些眼线,毛家从北方过来时,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毛姗姗身上出的事情。
也知道了他们寻医觅药,寻道士找天师的经过。
而沈芸也曾经求过白泉观之类的地方去,可是结果就跟毛家一样,这个时间段根本找不到能帮忙的人。
后面在明雅,她派去跟着文于晴的手下回来报道,说毛姗姗已经好了的时候,沈芸惊讶无比。连夜就让人查了是谁救了毛姗姗。
这一查,也就查到了柳时阴的身上。
这一段时间,对沈芸来说实在折磨。她真的非常想弄明白女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她红着眼圈,再次苦求道:“柳大师,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家!”
毛剑辉都作出了这么大的取舍,柳时阴也没再拒绝。他说:“找个时间,我跟你们去一趟文家吧。”
沈芸一想到真正的女儿不知在哪,不知道是不是在受苦就焦心得不行,渴望着事情能早日解决。因此听柳时阴这么说,连忙就道:“柳大师,你看明天行吗?”
“明天不行。”柳时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毛剑辉:“柳大师,你明天有事?”
柳时阴嗯了一声,余光扫向了许林宴。他可没忘了和许林宴已经约好了,明天一起吃饭看歌剧。
许林宴没想到他还记着,嘴角不禁浮起了一抹浅淡的笑。
柳时阴都这么说了,毛剑辉还能说什么。沈芸虽然着急,但也没敢逼迫柳时阴替她做事,毕竟惹恼了他,他撂担子不管了,那就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作为文家的主母,还是明白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柳时阴也明白他们的心情,说:“明天不行,但后天可以。你们看怎么样?”
“行行行,那就说好了后天。”沈芸忙应承了下来。
确定了时间,沈芸道:“那后天早上,我让司机来接大师您到文家。”
柳时阴点了点头。
第29章 止血贴
既然事情定了下来,毛剑辉和沈芸也就不打扰柳时阴休息,一块离开了柳家。
等他们走后,柳时阴懒洋洋,很没有形象地靠坐在了沙发上:“唉,想当个咸鱼真难。”
许林宴看着他大剌剌的动作,眼里划过了一抹笑。这个人经常嘴上说着要偷懒,但是谁上门都忍不住会去帮忙,自己当初养他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他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许林宴见他还是没骨头似的趴在沙发上,便体贴地道:“如果累的话,我们明天就在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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