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江山
海滩巨石之后,隐秘的角落里,两个身影紧密地灸馋在溢启,高大的男人死死拥着面前清瘦的青年,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里面。
青年高高仰着头,承受着男人暴风骤雨般的亲吻。
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拉成了一道弓弦,像是引颈受戮的天鹅般,冲男人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
淡粉色的唇瓣被粗.暴地叼住,在男人反复地舔吻中,已然变得殷红一片,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这分明是周迟旭第一次与薄年接吻,却像是无师自通般,大舌缠着青年的舌尖不放,一路舔过敏.感的上颚,引得薄年呜咽出声,后腰都在不停地颤抖。
唇齿相依间,薄年口腔中的每一寸软肉都被他一一品尝了一遍,最后像是惩罚一般重重一吸,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尾椎骨传遍全身,薄年登时便软了身子。
若不是周迟旭扶着,他早就滑到沙滩上,被海水给打湿了。
“嗯哈…不…唔!”
薄年被他这一吸弄的眼泪都出来了,软弱无力的手竖在胸前,推拒着,想要跑,却根本是徒劳无功。
男人似乎不满于他故意撩拨,等这会儿真的撩出火了,却又不管不顾,甚至还想将他推开。
再次含住了青年已经被弄的乱七八糟的唇瓣,周迟旭将他讨饶的话重重吻了回去。
薄年从主动出击到被亲的泪眼朦胧,原本就因为酒精的侵蚀而混沌的脑子此时此刻像是蒙了一层雾,被亲的久了,早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想要反击的念头,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与感受。
他推拒,是被亲的实在受不了了,天灵盖都像是触了电。
可当周迟旭捧着他的脸,温柔又深入地吻他,薄年被亲舒服了,像只猫儿似的,半睁着迷蒙的泪眼,小心翼翼地伸了伸舌尖,像是在回应。
他原本以为这个吻会一直温柔到结束,可这回应的一下,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按钮一般,刚刚还动作轻缓的男人眼尾发红,大手按住青年的后脑,两张嘴唇再次彼此交缠了起来。
热气上涌,酒意醉人。
薄年最后竟生生被亲晕了过去。
……
酒店十一楼,1108号房。
床上的青年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显然已经睡着了。
然而那张嘴唇显然红的有些不正常,仔细去看,像是有些肿了。
青年面对着床边睡的熟了,坐在他跟前地板上的男人却撑着额头,呼吸沉重。
他恢复了理智,可在海边与薄年拥吻的记忆却始终环绕在脑海当中。
那人动情时泛着粉红的脸颊,
被自己亲的节节败退,受不住时的哭叫,
和泪光盈盈,委屈地看着他时漂亮的令人窒息的眸子……
每一处细节都像是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无法忘记,甚至现在想起来,周迟旭还依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正乖巧睡着的青年,缓慢地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抚了抚那人雪白的脸颊。
今夜的失控,是他自制力不足,薄年喝醉了,将亲吻认成了对他的攻击,这件事周迟旭一开始就知道。
他说不会趁人之危,最终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盛焦喝多了酒,现在早就睡下了,周迟旭找不到人商量,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在地板上坐了半个小时了。
他也不知明天薄年醒了记起这一切,自己该如何向他解释。
情.欲的沟壑得到满足后,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是他所爱之人可能会与他断绝关系的巨大的恐慌。
他做了这种逾越的事,哪怕事件起因为薄年耍酒疯,可周迟旭是清醒的。
无论是任由薄年胡闹,还是像不久前那样,轻而易举地被挑起欲.望,这一切说白了,其实都与薄年无关。
责任最大的只有周迟旭。
直到现在,周迟旭才卑劣地、阴暗地想,为什么他的酒量不再差些,为什么他不演的像是被酒精控制,做出一副没了理智、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样?
若是他也醉了,或许还能有个理由解释,能够挽留住明日醒来的薄年。
分明是愉悦的一天,却因为自己的错误,画下了一个残缺的句号。
周迟旭不愿看到明天的到来。
不愿看到薄年离开他身边。
可时间在走动,他无可奈何。
无眠之夜。
***
黑暗散去,外头天色渐渐亮了,依稀能够听见外头行人路过的交谈声。
可今日却没有出太阳,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潮湿一片。
乌云染灰了整个天空,昨日还湛蓝宁静的大海,此时此刻风卷浪涌,连海水都变成了黑色。
寂静的酒店房间中,床上的青年眼皮动了动,挣扎了许久,随后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宿醉一晚醒来的感受实在是难以言喻,薄年头疼的厉害,睁开眼时,面前只剩下模糊不清的马赛克色块,其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薄年靠着自己摸索撑起身体,手才刚一撑,却不知是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却又像是人类肌理的触感。
薄年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是热的。
如果是冰的,那就成凶杀案现场了。
小心地把手撤去了别的地方,等到薄年彻底把自己撑着坐起来时,他眼前的景象也终于清晰了。
黑暗中,离他极近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坐着的人影。
薄年定睛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周迟旭也不知在他面前的地板上坐了多久,眼下青黑一片,才一晚上而已,原本白净的下巴处已经长出来了许多细细密密的胡茬。
房间昏暗无光,唯有纱帘处透出了些许灰暗的光来,男人偏偏还坐在逆光处,再帅的脸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薄年突然地一看他,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薄年差点把枕头扔他脸上:“你大晚上不睡觉坐在这儿干嘛?故意吓我?”
周迟旭在这儿坐了一晚上,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了,他看着表情鲜活的薄年,想要开口,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喑哑晦涩。
薄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着问道:“你…怎么一晚上过去成这样了?不会是昨天喝醉了跑去抢银行了吧?”
“……”
蓦然间,男人原本充斥着紧张与惶恐的眸子重新亮起了光,他死死盯着青年满是不解的脸,沙哑着嗓子,试探着低声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薄年沉默了一会儿,尝试着回忆了一下,然而昨晚的记忆却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浆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但能让周迟旭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还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薄年想不起来,却不妨碍他瞬间警惕了起来:“昨晚抢银行的不会是我吧?!你赔了多少钱把我从警察局赎出来的,都憔悴成这样了?周氏不会破产了吧???”
不是装的…
薄年他真的不记得。
他不会和自己断绝关系,也不会和自己提离婚了。
复杂的狂喜涌上心头,周迟旭抿了抿唇,想要将唇角的笑容压下去,可这股情绪实在是太过于霸道了,他压抑不住,也渐渐地不想再压抑,低下头痴笑起来。
薄年张了张嘴,看着男人不断抽动的肩膀,吓得头发都要飞了。
他就随口一说,难道真的说对了?
周迟旭为了赎他卖了公司,周氏破产了,周迟旭一夜之间成破落户了??
不会吧!!
可薄年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唐,他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戳了戳对方的脑袋。
“周迟旭,你是不是昨晚喝到假酒了?”
这样子看着像冷宫里疯了的妃子一样。
第28章 送你三千万
薄年对周迟旭的突然发疯实在找不到缘由, 趁着对方低头傻笑的功夫,他溜去浴室火速冲了个澡。
昨晚自己喝醉了,澡没洗就睡的跟死猪一样, 也不知道周迟旭是怎么把他弄回来的。
待薄年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后, 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地皱起眉。
他的嘴怎么…
看着这么红这么肿啊?
薄年不信邪用手戳了一下,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
有点刺痛, 好像破皮了。
可是明明昨天吃烧烤时还好好的?
薄年摸着嘴,十分不解地蹬着拖鞋从浴室小跑了出去。
周迟旭此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从地板站起来时腿麻了半天,现在才能勉强走路。
看到薄年从浴室着急忙慌跑出来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刚要问怎么了, 便听薄年问道:“周迟旭,我嘴怎么了?昨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周迟旭闻言一顿,迈出去的步子又心虚地收了回来, 他脑中闪过薄年昨夜被自己压在石头上亲的哼哼唧唧的样子, 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不说话,薄年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不会是昨天烧烤吃多了上火了吧, 我舌头也麻麻的…”
“……”
周迟旭满脑子无法言说的画面,他实在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低声对薄年道:“我也去洗个澡, 你要是饿了就叫酒店送早餐上来。”
“哦,好, 你去吧。”薄年看着他一副颓废的模样,虽然心里疑惑, 但并未刨根问题。
目送着周迟旭进了浴室,薄年叫了两份早餐后便再次瘫在了床上,开始了和皮蛋solo粥的今日份聊天。
薄年:[昨天和周迟旭还有他朋友去吃的那家烤肉店味道超级好,下次你来海市玩儿我请你吃!]
皮蛋solo粥:[好啊!!!我超爱吃烤肉的!]
皮蛋solo粥:[周迟旭的朋友…难道是盛焦吗?!]
薄年:[你好了解,那天周迟旭问我看没看过他和盛焦出道的歌唱比赛,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没怎么看]
皮蛋solo粥顿时发现了华点:[你们俩竹马竹马的,周迟旭这么重要的比赛你居然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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