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一乙
方以又抿了好几口,眯起眼:“好好喝。”
南时琛笑笑,端起酒杯,也喝了几口。
室外的雪越下越大。
方以吃饱喝足,起身趴在窗边看雪景。
和在市区看雪的感受不同,别墅区外一片寂寥。
厚雪盖在一栋栋别墅上,形如冰雪童话世界里的小城堡。
那个没能荡上的秋千立在南时琛家院子里。
秋千上挂满了雪。
方以看着那秋千雪景,越看,脸颊越热。
悄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透气,然后,又悄悄地,方以给小圆编辑发消息:“编编,上部作品里的雪下秋千play,我在三次元看到实体景物了。”
这句话看着有些不对劲,方块老师补充说明:“是秋千和雪景,没有两个运动的纸片人。”
喜欢这些有色话题的小圆编辑居然没回应。
估计在忙。
方以没多想,收起手机。
南时琛无声来到方以身边,伸手关掉往里窜冷气的窗户。
方以仰头对南时琛笑,就喝了几口果酒,脸颊泛红。
本人毫不知情。
南时琛垂眼,轻声问:“明天有课吗?”
方以摇头:“没有。”
“晚上住这里吧。”
酒量其实非常差的方以,几口果酒下去,脑子有点懵,但还是会拒绝:“可是……会不会不方便?”
南时琛:“有什么不方便呢?我们不是朋友吗?”
嗯……
方以:“我周二就要考试了。”
南时琛笑:“现在回去还有精力看书吗?”
方以:“……可能没有。”
大尾巴狼南时琛循循善诱:“我也喝酒了,今晚不能开车,明早我再送你回去。”
方以:嗯?
缓缓地,睁大双眼。
他终于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所以明知道晚上要开车为什么还喝酒!
南时琛瞧着方以闪动的黑眸,见他是反应过来了,南时琛:“不会麻烦的。”
方以:“……”
回是回不去了。
南时琛的大别野里也不差方以住一晚的客房。
客房里备着一次性洗漱用品,连新睡衣都有。
留宿朋友家嘛,不是什么大事。
方以小小声:“……那就打扰了。”
南时琛眼里堆满笑:“不打扰。”
晚间时候。
送方以进客房休息的南时琛回到卧室,坐沙发上,漫无目的刷着手机页面。
时不时看时间。
不到半小时。
南时琛毫不意外,听到方以来敲他房门的声音。
南时琛丢开手机,去开门,表情装着疑惑,低头,问拘谨站门外的方以:“怎么了?”
方以刚把手上的水渍擦干,无奈又郁闷:“那个,房间花洒不出热水……”
第15章 有戏
别墅装修偏中式,走廊上一排的栏杆扶手用的材质是桃木,雕刻古色古香。
方以规规矩矩站在门口,说话间他抬起头,脸颊的酒晕还没全消。因抬头的动作,衣领漏出的小片白皮肤和地上白瓷砖色调相呼应。
南时琛表现出困惑:“是不是转错方向了?”
方以衣袖有点湿,他说:“两边都试了。”
南时琛把方以上下看了一圈:“我过去看看。”
方以跟在南时琛身后。
客房在卧室对面。
方以出来时没关门,屋里开着灯,床上的被子掀开了一角,方以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客房空间不大,南时琛进门光两眼就把一切看清楚。
浴室里暖灯也开着。
南时琛步子停在浴室门口,他礼貌地问:“方便我进去吗?”
方以没有私人物品在里面:“可以。”
南时琛才踏进浴室。
地上有水渍,大概是方以刚才放的水。
南时琛把两边开关都认真试了下,花洒哗啦啦流出水。
南时琛用手去试水温。
试半天,放下花洒,他摇头,关掉开关,对方以解释:“我家客房没人住过,浴室太久没用,出了点问题。”
方以给南时琛抽了张纸擦手,他一时没应,只抓住了关键内容。
……他是,第一个入住的啊。
南时琛没在原地纠结问题,他看向方以,很自然的引出下一句话:“先用我房间里的吧。”
邀请的语气十分正直,正直到方以但凡多想歪一点就是方以不正经。
时间不算早。
明天还要赶回学校。
如果现在说不洗,不仅显得邋遢,多少还有点欲盖弥彰。
没有其他选择,方以点头:“好吧。”
南时琛让方以拿东西跟他走。
方以照做。
南时琛的卧室坐北朝南,空间比客房大了一倍。
装饰以黑白灰为主。
第一次踏入这个空间的方以看到角落里有台超大的台式电脑。
搞电子技术的男人房间里多少有些电子产品。
浴室在衣帽间后面,南时琛给方以指路。
穿过按着地灯的衣帽间,方以站在浴室门口,浴室门从里往外开。
一切奢华高级。
方以抱着换洗衣物,驻足。
南时琛伸手去开浴室的灯。
窗户帘子是自动的,开关都在墙壁上。
有钱人家的浴室大到离谱,设计干湿分离,窗户边上还安了个超大的浴缸。
方以小步往里移。
南时琛没跟进,倚在门上,指着上层柜子:“里面有浴球,泡澡可以用。”
方以看到旁边的花洒区:“我淋浴就行。”
南时琛嗯了声,又道:“东西可以挂钩子上,钩子在你左手边墙壁上,有新的沐浴露,在右边下层抽屉。”
南时琛每说一句方以都点一下头,人还站在原地,没下一步动作。
看得出方以真有点放不开,南时琛没再激进。
南时琛往后退步,告诉方以:“你慢慢洗,不用急,我去书房回个文件。”
方以怔怔地:“……好。”
南时琛离开时还贴心带上浴室门。
方以走过去,将浴室门落锁,站在门后,竖起耳朵听,听南时琛走远的脚步声。
外头的大门也关了。
方以才重重呼出口气,有了点放松情绪,可又不免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翼翼。
人家明明是正直的君子,方以不识好歹,还在被酒精支配的脑子黄色废料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