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一乙
“上大学的时候,暑假没什么作业,我就会到处跑兼职,”方以反手,改成他去握紧南时琛的手,“那家粤式餐厅我也没干太久,所以和那个人其实没多大矛盾,纯纯他嫉妒我学历吧,”另一手拍拍南时琛手背,“而且在那干的也不快乐,同事不友爱,来消费的有钱人的脾性都很怪,伺候不来。”
南时琛听此,半笑:“我难伺候吗?”
“一开始是会有一点,”方以比了个亿点点的手势,旋即笑起来,“不过当我看到你的一张照片,”想到周尧传给他的那张照片,方以眼睛亮闪闪,“我觉得你还是很平易近人的。”
南时琛停下脚步,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照片?”
方以放开南时琛的手:“想看吗?”
南时琛整张脸写满想看的欲/望。
“那晚上分开睡,”方以叉腰,讨价还价:“我就给你看照片。”
南时琛眯起眼,答应地很干脆:“可以。”
方以不疑有他,拿手机,翻照片,边翻边忍不住笑。
南时琛实在太好奇,凑过去看。
照片是新保存的,在相册里没花几秒功夫就能找到。
找出来,摊开,给南时琛看。
是一张南老板蹲马路牙子吃盒饭的超没形象照。
南时琛:“……”
第34章 家
很好, 南时琛拿小本本,给田女士记上一笔。
方以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需要的东西都买好。
给白女士准备的是条葱青色的丝巾。
“女性装饰我不太懂,”方以把丝巾摊开观察细节, “但田甜姐说阿姨喜欢丝巾,这家店是田甜姐推给我的。”
其实也不太懂女性装饰物的南时琛点头:“那可以。”
南时琛从前带的几位核心成员里就田甜一女生。
田甜二十出头跟着南时琛的团队混,人小鬼大,爱骑机车,白女士还坐过田甜的机车后座, 这待遇陆应楚估计都没体验过。
田甜提的意见应该不会错。
南老板默默地,把给田女士记上的那笔账划掉。
方以发挥美术生的眼光:“这条颜色中规中矩, 还有点小特色。”把丝巾角落用黛青色线条秀的荷花造型亮给南时琛看。
方以总能在细节上找到惊喜。
南时琛会心一笑:“好看的。”
工作人员将丝巾包了起来,付款时,南时琛要刷/卡。
方以按住南老板的手:“新月给我发工资了。”
“这样啊,”南老板收起卡, “可新月的钱也是我的钱。”
“什么你的钱, ”方以学南时琛帅气掏卡的动作,把卡递给工作人员,并很有底气地对南时琛说:“那是我的劳动成果。”
南时琛赞同, 并说着以后:“咱们小以能力强, 以后赚大钱养我。”
方以戳了戳南时琛肩头。
给南爸买的是套茶具,这个没多大讲究,纯是方以对霸总家的固定思维,有钱人家里会有一个大大的木质茶几,老板们喝的是上好茶水。
最后是小姑娘家的礼物。
方以记得方轻舟提过她们这学期有八百米体测项目, 男生送女生衣服不太好, 方以干脆挑双运动鞋,做到物有所用。
南时琛提着大包小包, 问着:“会不会太破费?”
难得出手购物一次的方以摇头,感慨:“花钱原来是这么开心的事啊。”
新作《海上的雪》销量高,不但给方块进了好几桶金,粉丝也蹭蹭往上涨。
前几天发的海岛九宫格照,低下已经一堆人在叫:
“方块老师我们想看沙滩play!”
“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那种!”
吓得方以好几天不敢上微博。
“刚领的稿费,”方以拍拍口袋,“我现在有钱呢。”
南时琛叫:“那有钱的方块老师。”
方以:“嗯呢?”
南时琛:“家里套不多,老师要不要顺便去超市进点货?”
方块老师:“……”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
套套的事方以是不可能去买的,今晚方块老师爆更十几话都不可能去买。
不过去掉TT的事,拿工资的方块老师还是很大方,请南老板吃了顿晚饭。
今夜说好分房睡就分房睡。
但睡觉前的事,南时琛可没保证。
方以洗完澡,下楼吃南时琛切好的水果,吃饱喝足后。
南大灰狼就露出本性了。
他们第一次在客厅。
大厅的灯白晃晃,方以羞得不肯睁开眼睛。
看不到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南时琛退步,让智能家电关了灯。
方以拍着南时琛的腹肌:“窗帘也要拉。”
南时琛眼里的笑从方以吃水果开始就没消散过。
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拉窗帘和关灯都可以,”南时琛要交换条件:“但小以要把腿分开。”
“不是、不是、不进去吗?”方以衣服裤子被扯走,双手揪着南时琛的领口,有点急又有点慌,提醒南时琛:“明天还要早起。”他可不想以不好的状态去见家长啊!
方以软音求了几声,可恶的南时琛才把窗帘关上。
大灯和窗帘都关了。
室内仅剩暖光的地灯。
“就蹭一下不进去,”南时琛有分寸,说着‘渣男’的话,又爱逗方以,“小以太可爱了,想吃。”
边说边被南时琛咬了一下。
方以捂住脸:“南时琛。”
南时琛不太满意:“小以,不要叫我全名。”
方以改口:“时琛。”
“再换一个。”
“琛哥?”
南时琛不应,低头,在黑暗亲方以的唇。
方以唔了声,被亲两下就乖了,“……阿琛,哥哥。”
南时琛咬了下方以的唇,笑:“乖宝宝。”
气温逐渐攀升。
方以没忍太久,面对面抱着的时候,南时琛咬着方以的耳垂,方以打了激灵,前面一松,液体弄得到处都是。
方以眼角和下巴遭了殃,伸手要去擦,南时琛动作比他快,凑过来,全亲掉。
最后南时琛给方以翻了个身,两人侧躺在沙发里。
方以并着腿,任南时琛从背后磨。
屋内光线昏暗,遮住了方以红到要滴血的脸颊。
时代在发展,交通比十几年前要便利。
从A市开车到C市南家,走高速仅需一个多小时。
南时琛选择自驾回家。
方以拿了猫咪玩偶当靠垫,坐在副驾上,欣赏沿途风景。
车内放着轻音乐。
要进高速口前,会路过高铁站。
高铁站附近有一小段的缓行区。
车速减慢。
“以前没通高铁的时候,我都坐大巴车来回两个城市跑,”方以看着窗外建筑庞大的高铁站,对南时琛说:“那时候也没高速路,我们走的是国道,一路弯弯曲曲,大巴车里气味重,啊,一个来回我都要吐得天昏地暗。”说到此,方以鼻子嗅了嗅,车内是熟悉的檀香。
南时琛空出一手,捏了捏眉心,唤:“方小以。”
没心没肺的方小以同学:“嗯?”
有钱的南老板:“你再说这些事,我真的会心疼死。”
方以嘿了声,“你每天晚上如果都来那么多次,”虽然昨晚只是蹭一蹭,但南时琛力道大,方以到现在还腰酸,学着南时琛的话,说:“我会哭死。”
“什么死不死,”南时琛气笑:“快呸掉。”
方以真呸呸呸了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