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千澈
……好吧,多听几遍还挺顺耳的。
xx年9月13日。
靠!我疯了!!我梦到他了。我真疯了,竟然做那种梦。
xx年9月26日。
跟林总出柜了,被抽了一顿棍子。有点疼。靠,可是我都只是想想。
xx年10月2日。
他身边那个人好假,这都看不出来吗?跟他搭话结果被那个人打断。烦!
xx年12月4日。
见过好多次,一次都说不上话,跳级了,但也和他上不了一个学校。
xx年1月8日。
邮箱被我猜出来了!
xx年1月23日。
啊啊啊他回我了!!冷静林白舴你要冷静!!你要成熟可靠镇定!!!冷静不了一点OvO!
xx年2月3日。
又回我了!!
xx年3月6日。
他有男朋友了,亲眼看到了。
[……]
2023年11月3日。
在cheater遇见他了。
我骗了他……我跟他回家了。
秦储像被丢进了没兑一点水,挤满了一百个柠檬的酸汁里,被酸得说不出话来。
很多页,很多年,林白舴连一个爱字都没写,却字里行间全是爱意。
林白舴看了他那么久。
可秦储根本不知道。
“我们曾见过的。”
“只是先生忘了。”
秦储阖了下眼。
蘑菇。
林白舴是他背回来的蘑菇。
“……付老师我先走了。”
付飞鸢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秦储匆忙快步走了,速度从没那么快过。
林白舴站在车外等他,很高兴的挥手,眼神亮晶晶,“先生。”
秦储绷着唇,靠近,心跳鼓噪,快要冲破耳膜。
还没说话就被林白舴一把拉进了车里,“先生还是要去吗?”
“嗯。”秦储盯着他的脸看。
林白舴第一次被看得不好意思,他蹭过来,“你喜欢这样的吗?”
“喜欢。”
林白舴愕然,然后笑着亲了一下秦储的脸,“我会陪着你的,先生,你不用怕。”
很快抵达秦宅。
秦储抿着唇下来了,汪婶这次一句话也不敢说,眼睛往下盯着地面。
秦储都能想象到秦澜把秦宅砸个稀巴烂的场景。
入目都是熟悉的摆设,很意外竟然没几样破损的,秦澜依旧坐在那个红木桌边,只是手边的木梳已经不见了。
“你来了。”秦澜回头。
“嗯。”秦储应了一下。
不知从何说起,秦储沉默。
“你不是不回来了吗?”秦澜问。
林白舴眉一拧,立刻就将秦储挡住,他是知道秦澜会发什么疯的。
秦澜冷笑了一声,“你在防贼?”
“你要这么想,那就算是吧。”林白舴说。
秦澜被气了个倒仰,火在胸膛里烧,但她看到神情冷漠的秦储,那把火一下就熄灭了,她不敢再命令似的说“过来。”
秦储叹了口气,“你该去医院。”
秦澜一下瞪大了眼,肃穆的沉静形象一下被破坏,质问,“谁?”
“你。”秦储说,“你生病了,等会医生会来。”
秦澜抓着手边的东西就像往秦储身上砸,可抓了个空,“闭嘴!”
“你生病了。”秦储垂眼,“一直都是。”
秦储被困在那场年少暴雨里,秦澜又何尝不是呢,她病得更严重,凄凄惶惶,时时刻刻沉浸在恐惧中。
林白舴紧紧握着秦储的手,秦储晃了一下,林白舴就眼带疑惑的看过来。
林白舴给他撑了一把伞,不论何时都是。
“想回去吗,先生?”林白舴压低声音凑过来,像说悄悄话,“我带先生回家啊,这个时间还来得及做两块华夫饼。”
秦储握了一下林白舴的手,说,“很快。”
秦储看着秦澜手边,像在看那柄木梳,“你该去锁冯保男的。而不是我。”
秦澜呼吸加重,瞳孔惊恐地睁大。
“我不是他。”秦储说,“别再把我当成他了。你该锁他的。”
那些刀子,应该捅到冯保男身上。
秦澜不可置信,抬眼看他,记忆里瘦小的儿子早已经长大了,她像是这一刻认识他一样。
变得高大,冷峻又强大,脊背挺直得像能挡住任何风雨。
“你……”
“秦澜。”秦储说。
秦澜愕然,他不该这样喊她的。
秦储目光冷淡的看着她,“你的治疗费用我会负责。”
秦澜愣愣听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阻止,就对上秦储冷淡的目光。
秦储也在看她,说出来没有以前想象得难,实际上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见面,陈述理由,然后告别。
这是对他和秦澜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彼此远离,秦澜不会再受刺激,他也是。
秦储看着她,他在想,血缘到底是什么呢?
他由秦澜牵着来到这个世界,带着血肉和脐带的联系,被刺得都是血也不肯松手。
而现在他要和林白舴过一辈子。
“我们走了。”秦储说,“再见。”
秦澜声音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被医生扶住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林白舴人也恍惚,被秦储一路牵出来,“先生,你刚刚在说什么?”
得到了秦宅里一大票人震撼的注目,林白舴根本无心搭理他们,不然还要再摆几个更好看的姿势。
秦储抬眼,“说什么?”
林白舴抿抿唇,“我听到了一辈子,先生……你不可以抵赖的。”
秦储:“我没说。”
林白舴气得咬牙,但又没办法,可怜巴巴盯着他。
然后被秦储一把拽住,拉近。
“我教你。”秦储看着他,气息扑在他唇上,靠得很近,林白舴被迷惑得整个人都开始飘,“以后直接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认识你,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林白舴被这一串砸得头晕眼花,感觉顶了一脑袋星星,“什……什么?!”
第102章 生命交缠
到了兰琢, 林白舴都没缓过神来,被秦储牵着回了卧室,那个带锁的箱子被摆在林白舴眼前。
哦, 是先生那个白月光的箱子。
林白舴瞥了眼,酸成了一团,茶味熏天,假模假样的开口,“这我可以看吗, 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是先生很喜欢……”
秦储眉眼如霜,没搭理他说什么酸得冒泡的话, 专心打开锁, 然后拎出了一串手链,秦储冷着眉眼将其套在了林白舴手腕上。
林白舴视线下移, 声音骤消, 喉咙里像被塞满了酒精棉。
一串红艳艳的, 形态各异的蘑菇。
“你……”
“蘑菇。”秦储轻声说,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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