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千澈
林白舴又红着脸乖乖任由秦储乱亲, “先生。”
“别撒娇。”秦储笑得连肩膀都抖起来。
林白舴觉得悚然,一下子绷紧唇, “什么撒娇?谁撒娇?”
秦储眉眼带着浅笑,看着他。
……又在逗人。
林白舴被逗得头顶要热得冒烟, 心底却很雀跃。
没办法,光是秦储看他一眼就心动得要命,像要跳出来。
“没撒娇。”林白舴说,然后像要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一把托起了秦储,按进了沙发里,压着接吻。
秦储微阖着眼,林白舴这次很凶,咬得嘴里出了血腥味。
“先生我这是在撒娇吗?”林白舴问。
秦储被他亲得说不出来话,不知道自己又触到男大哪根敏感的神经,最后实在没办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原本很疯的林白舴很快就乖下来,吻变得缠绵黏糊。
明明一切都还没有挑明,秦储却觉得林白舴好像了解他,理解他,甚至还……爱他。
真是过分的念头。
不过让人很愉悦,秦储勾着他的脖子,挨得很近的对视,太近了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扑在自己的唇上。
时针和分针吻合。
林白舴握住了他的肩说,“新年快乐,先生。”
秦储一愣,看到了手机上的二十四点整,忽然涌起一股感动,“新年快乐。”
气氛轻松温馨,夜晚宁静。
林白舴笑着说,“我去给先生放水洗澡。”
先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前几天虽然秦储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来,可林白舴知道他难过。
晚上睡得也不安稳,林白舴有时伸手能摸到一手眼泪。
秦储梦里在哭,连哭也不出声。
“好。”秦储也偏头去看时间,还算早,不过也可以。
兀的,门铃被摁响。
秦储皱了下眉,觉得有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林白舴已经去开门了。
“您好,秦储先生的快递,请签收。”
秦储兀的反应过来,签了字,林白舴把那个盒子拿在手里,好奇的问,“先生的新年礼物吗?”
“嗯。”秦储说,“你拆吧。”
试探被证实,林白舴表面上还在笑,心底却扭曲得要发狂,谁给秦储送的礼物?还赶在新的一年送到秦储手里。
第一个。
林白舴恨得咬牙切齿,难不成是那个什么狗屁学长贺信舟?模型送不成,就拿别的来搪塞秦储。
“快点拆。”秦储看林白舴磨磨蹭蹭,催了一句。
“哦。”林白舴心底嫉妒,却还是将礼物盒打开。
是件衣服,蓝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碎光粼粼。
林白舴愣怔。
秦储伸手拿起那件衣服,下摆垂下来,整件衣服都飘在空中,如梦似幻,鱼尾裙摆像流动的海水。
“礼物。”秦储说。
“先生要穿吗?”林白舴心里想把那个敢给秦储送裙子的傻逼打死,一边又忍不住红着耳朵尖看秦储的脸。
秦储瞥他一眼,“你穿。”
?!
林白舴:“先生买的?”
“嗯。”秦储点头,“你答应过穿别的给我看。”
林白舴愕然,想起了上次秦储主动的亲吻,“不行。”
秦储看着他。
林白舴抿紧唇角,“先生你这是耍赖,我不可能穿的。”他是个男人,穿什么裙子,想想都觉得奇怪。
太离谱了,他绝对不可能穿。
“小人鱼。”秦储凑近了轻声说,“……爱丝美。”
我心尖上的珍宝。
林白舴呼吸一滞,几分钟后绝对不可能穿的林白舴套着裙子出来了。
紧身鱼尾裙,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精致的锁骨,林白舴的头发又长了,粉色长发垂在脑后,鱼尾裙摆连鳞片都做了出来,下摆很长,将双腿遮得严严实实。
像只真正的人鱼,又纯情又漂亮的深海珍宝。
秦储伸手去摸林白舴的锁骨,弯了弯唇。
林白舴嘴上说着不愿意,脖子上却挂着那条人鱼项链,吊坠落在锁骨凹陷里,脸漫出粉色,偏过头,“……可以了吗?”
“很漂亮。”秦储说。
到最后林白舴还是去浴室把衣服脱了,秦储没勉强他,脸皮薄可以理解。
被林白舴强/制压着补觉的秦储心想,至少看过了那么可爱的人鱼。
……反正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
舆论难平,秦储最终在锦溪精神病疗养院签了字,让冯保男回到繁城低级看护所里。
在锦溪疗养院那几年,冯保男就被折磨得不轻,秦储知道他没了烟酒就会狂躁得浑身发抖,瘾大得生不如死,可惜锦溪疗养院作为高级专业的疗养院,不止是室内,连护工身上都没一丝烟味。
冯保男每天焦躁得拿头撞墙,除了得到工作人员的劝解,反正是不可能碰到想要的,兽/性被全面压制,行为被全面监控,还有惯例的心理咨询和各种治疗手段。
全部都和冯保男的人性相悖,因此生命生机一点点腐败坏死,从前有人夸秦总仁义孝顺,秦储只是沉默,这不过是一场漫长的酷刑,以爱为名的酷刑。
就像冯保男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秦储躺在林白舴怀里,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没完全清醒,声音却很冷,“嗯,现在吗?抱歉,我工作很多,叫车把他带回来吧,繁城看护所会接?”
“嗯,谢谢。”秦储微阖眼,把电话挂了,还有点困,林白舴伸手去抱秦储的腰。
秦储摸林白舴的头发,发丝绕在手指上。
他决定与过去的自己和解,秦储说,“发吧。”
“好的,秦总。”对面回。
下一刻网络上又天翻地覆。
网络上疯狂流传几张照片,血和泪混在一起,即使打了马赛克,依旧看得出来血腥和绝望。
“这是……?”
“他还是个小孩啊。”
“这真的是清原董事长吗……”
“呜呜呜呜哇。”
“现在才知道董事长带的那个tag是什么意思。”
“是恶魔,不是父亲。”
“难怪小姑娘那么感谢他,他们曾经是一样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根本不敢想他是怎么挺过来的,现在还活得很好。”
“冯保男不配为人!”
“律例不管他们的苦痛,却要保护畜牲的人权!!!”
“还他们一个公道!!”
曾经想想就能让秦储颤抖的风暴,此刻却沾染不上他的衣角,他窝在林白舴怀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林白舴看着那些图片,眼睛湿润,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打碎,和小秦储一样痛起来。
秦储醒来之后就察觉到林白舴的不对劲,对方乖乖垂着眼,碰他像碰琉璃娃娃,甚至连衣服都想帮他穿上。
“怎么了?”秦储不解。
“我想帮先生。”林白舴笑着说,“你看这件是不是好看一点?”
秦储被林白舴轻手轻脚的拉来拉去,有点无奈,“我又不是残废。”
这话一出来,林白舴咻的抿唇,像被针狠扎了一下,望着秦储的小狗眼顷刻泛出水来。
“……”秦储沉默两秒,妥协,主动把手腕递给林白舴,“你帮。”
秦储出门的时候,林白舴也想跟着,最后被秦储制止,“我会很快回来。”
“那我等先生回来吃午饭。”林白舴立刻说。
秦储提醒,“现在都快十点了。”
林白舴:“先生说的很快回来。”
“……我尽量。”秦储说。
“嗯。”得到承诺的林白舴安心不少,看见秦储口袋里有一盒薄荷烟。
新年第一天,盛野官方公布了自己的总部选址,就在繁城。
这消息掀起轩然大波,成温牢牢盯着那条“盛野继承人已亲临选址考察”的小道报道,被看守所押走时,嘴角牵起一个病态的笑,脑子里满是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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