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世凡尘
陈文海火冒三丈,“你这算什么,我堂堂茅山掌门会出尔反尔吗?”
顾永乐用手指揉揉鼻尖,“嘿嘿,还是录下来好,万一你真的反悔了呢,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好!”陈文海凑嘴巴到顾永乐耳边,极具挑衅说,“顾永乐,你就等着被当众打脸,我要你在玄学界无立足之地。”
陈文海伸手扯扯领口的领带,大声说,“我陈文海在这和顾永乐打赌,他要是输给蛊公的话,顾永乐当场给我跪下,当着众人的面跟我道歉,并且保证从今往后都不再涉足道学界。”
“你要是输了呢。”顾永乐问。
陈文海嗤笑声,“不自量力,蛊公要是输给顾永乐,我陈文海从今以后就是顾永乐的小弟,唯他马首是瞻,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怨言!”
好!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陈文海叫了蛊公一声,穿深蓝色苗族服装的男人大步走到人群中央,他不轻不淡地瞥顾永乐一眼,很快从右手袖子里抓出一个颜色翠绿的小竹筒。
朱志远见他拿出个小竹筒,笑了出来,“拿这破玩意出来干啥?你不是要跟我乐哥比试吗?”
朱志远是普通人,自然不会知道苗族男人摸小竹筒出来,是要跟顾永乐斗蛊。
巫蛊之术十分恶毒,在苗疆湘西一带盛行,时至今日还有不少苗族子女晓得如何制蛊,并且会对他们的仇人放蛊,使得敌人肠穿肚烂,七口流血而死。
刚刚陈文海介绍苗族男人时,说他是蛊公,蛊公可比一般会巫蛊的人更凶狠,巫蛊一族,等级分为养蛊人,放蛊人,蛊夫,草鬼婆(妇女专用),二级蛊夫,蛊公,蛊尊。
巫蛊人的等级是以放蛊人样的蛊虫的恶毒程度区分等级的,养的蛊虫越恶毒,杀害的地热越多,等级就越高。
男人的等级虽然还不是最高级的蛊尊,可已经是阴狠毒辣的蛊公了,想来死在他手里的人不会少,少说也有几百人了。
看见翠色小竹筒,顾永乐有些好奇竹筒里面养着什么样的蛊虫了。
男人右手抓着竹筒,冷色看着顾永乐,“你用什么蛊?”
顾永乐抖肩,说我不养蛊。
“可笑,我是过来斗蛊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养蛊,那我们比什么?”苗族男人说。
“怕是知识面少,只学到点道学皮毛,都还不知道巫蛊是啥吧!哈哈哈哈!”陈文海很轻视顾永乐。
“没事,你有什么蛊虫尽管放出来。”顾永乐说。
苗族的男人瞥了眼顾永乐,他本来就是用蛊虫毒害人的蛊公,自然不会因为顾永乐没有蛊虫,就心善放过他。
被称为蛊公的男人换个手抓住小竹筒,用手放到盖子上,轻轻旋转盖子。
很快盖子整个旋开,他慢慢放好盖子,然后稍稍倾斜小竹筒,一条有着无数只脚的蜈蚣爬了出来,浑身黑红,一看就知道毒性凶猛。
瞅见蜈蚣蛊时,在场的人都被下了一跳。
看着男人手掌心的黑蜈蚣,顾永乐微微摇了摇头,不是他害怕,而是他知道要想练成毒性这么猛的蜈蚣蛊,需要花耗打量的心思。
蜈蚣蛊的制作方法,很是复杂,需要放毒性很凶的虫子,蝎子,蟾蜍,蜘蛛,毒蛇,还有蜈蚣进到一个小陶罐里面,用白布,封口膜又或者陶罐盖子密封,只用细长的银针戳破一个极其细小的小洞,使得陶罐里面严重缺氧,放套管子到阴冷潮湿的角落,里面的毒蝎子,毒蛇,蟾蜍,蜘蛛等等毒性虫子会因为缺氧相互残杀,一直到七天后,启开盖子,最后生吞了其他竞争者,活下来的那条毒虫,用来做成蛊虫。
蜈蚣蛊,顾名思义最后活下来的是条毒性凶猛的毒蜈蚣,现在看来蜈蚣浑身已经黑红到发紫了,就是蜈蚣头,也都黑红黑红的,身上15对脚密密麻麻的摆动着,很是渗人。
在场的道人知道蜈蚣蛊阴毒,很自觉都后腿两步,生怕毒蜈蚣会攀上他们身上,啃食他们的血肉。
庄景西挡在顾永乐前面,冷着脸严肃说道,“不行,蜈蚣毒毒性太强,会危害到生命安全,这场比试就此作罢。”
其他人也说一场比试而已,真没必要八名都搭上去。
顾永乐知道陈文海又要出来说他学艺不精,不敢接受挑战了。
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顾永乐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勾唇笑着说,“好!我跟你比!”
所有人都说顾永乐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被着毒蜈蚣咬上一口,可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庄景西蹙紧眉头,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你是真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是不?那可是蜈蚣蛊,咬一口你就会肠穿肚烂的。”
“没事的。”顾永乐说。
“每次你都说没事,可你知道我会担心你不?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一定是涉身险境?”
顾永乐知道庄景西生气了,已经多少次了,庄景西叫顾永乐不要一个人去见鬼直播,顾永乐街道死神的任务,不得不去。
庄景西叫顾永乐听话,哪怕就一次。
他知道庄景西是真的担心他,可在顾永乐看来蜈蚣蛊就好比是一条没毒的小青蛇,他是可以抓在手上玩转圈圈的,根本没半点威胁。
“景西,你放心,巫蛊我也略懂一点的,蜈蚣蛊伤不了我的。”顾永乐说。
“不比了。”庄景西拉住顾永乐的小尾指,“赢不赢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要你平安。”
顾永乐反手抓住庄景西的小尾指,“相信我,蜈蚣毒真的没什么,我答应你,要是我真的应付不来的话,我会主动放弃,好不?”
庄景西是真的拿顾永乐没办法,要是换做别人,他肯定半句话都不会说,可……
他在意顾永乐,吧顾永乐当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了,在乎了就会担心,就会替他捏一把汗。
顾永乐走到人群中央,要应战了。
庄景西的眼神一刻不离开顾永乐,他已经想好后策了,万一小乐输了,一定要阻止毒蜈蚣,不能让他要小乐一口。
庄景西右手抓了把粗盐,牢牢攥住,要是苗疆男人敢有半点伤害顾永乐的意思,他肯定第一时间冲到顾永乐面前,到时候一把粗盐扔向黑蜈蚣,蛊虫都怕粗盐,蜈蚣蛊自然也不会例外。
蛊公看着顾永乐,见他还是没有拿出蛊虫,他勾动唇角,阴森地笑了。
在来道观之前,陈文海就跟他私底下交代过,要是顾永乐应战的话,趁他不备,直接把蛊虫扔到顾永乐的身上,让蛊虫狠狠咬他,最好是一次性毒死他,再无后虑之忧。
苗族男人眼角睨着,眸子里投射出来的光,极寒极冷。
他二话不说,直接一整条黑蜈蚣扔到顾永乐的身上,动作极快,庄景西反应过来,想冲过去的时候,黑蜈蚣已经扎在顾永乐的脖子上,无数只脚同时摇动,痒的顾永乐直想笑。
庄景西害怕得半条命都差些给出去了,他一个箭步冲到顾永乐身边,伸手要拍掉黑蜈蚣,可蜈蚣蛊显然是被训练过的,很快爬向顾永乐的锁骨,沿着前胸一直而下。
无数只脚在顾永乐身上爬来爬去,痒的厉害。
见蜈蚣蛊爬进顾永乐衣服里面了,庄景西赶紧伸手撕烂顾永乐的衣服,布料“嘶”一声扯烂,亮出顾永乐白皙的胸膛,小腹部紧致匀称的腹肌凸出来很是好看。
顾永乐没想到庄景西会直接撕烂他的衣服,眼下还有些懵。
看见黑蜈蚣爬在顾永乐的小腹上,庄景西一把粗盐扔过去,就在同一时间,蜈蚣爬到肚脐眼位置,身子一弓,直接从肚脐眼那钻进顾永乐腹腔里面了。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瞅见黑蜈蚣钻进顾永乐腹腔了,苗疆男人扯嘴角笑了,他没有半分松懈,飞快念着口诀,驱使蜈蚣蛊啃咬顾永乐腹腔里面的肠子。
庄景西急忙叫顾永乐赶紧呕吐,可顾永乐半点想吐的感觉都木有。
庄景西急了,面对连环杀人案,冷静自若的庄景西,这下子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耳畔传来苗疆男人念口诀的声音,庄景西怒火腾地上来了,他大步跑过去,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捣在男人的小腹上。
这一拳用尽了庄景西浑身的力气,打得苗疆男人整个摔倒地上,双手紧紧抱住下腹,额头冷汗狂冒,脸色刷的下全白了。
好半天,苗族男人都站不起身。
“没用的,蜈蚣蛊已经进了他的身体,他是死定了。”苗族男人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庄景西怒火汹汹,一拳又揍到男人的脸上,“住嘴!”
“庄景西,你与其打他,不如去关心下你的好兄弟。”陈文海笑着说。
庄景西立即回过头看顾永乐,接下来的一幕,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顾永乐非但没有事,反而还掐指,念口诀,嘴唇一张,一整条黑蜈蚣爬了出来。
更叫他们震惊的是,顾永乐居然可以驱使蜈蚣蛊了!
众所周知,蛊虫十分认主,在陶瓷罐里密封七天后,启开盖子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们的主人,一般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蛊虫的一生都只会听养它出来的人的话。
可现在,黑蜈蚣在顾永乐的掌心里爬着,顾永乐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小片白菜叶子,正一口一口为着它。
蛊公:“??”
陈文海:“???”
什么情况!?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顾永乐没打算解释,黑蜈蚣吃饱后,顾永乐用大拇指食指拎起它,一个甩手直接扔向苗族男子。
蜈蚣爬在男人的脸上,他念口诀想控制黑蜈蚣,可蜈蚣已经不听他使唤了。
苗族男人怕得浑身发抖,若是被蜈蚣啃咬一口,他的小命得交代在这里。
苗族男人惊恐过后,急忙喊救命,在场的人哪里有敢靠近黑蜈蚣的,他脑子倒是灵活,第一时间想到顾永乐,急忙跑到顾永乐面前,伸手要抓住顾永乐的手,却被庄景西打开了。
苗族男人双膝一弯,普通一声跪在顾永乐面前,苦苦哀求道,“大师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明明是苗族男人他自己养的毒蛊,现在反而跪着求顾永乐救他。
在场的人都不敢在质疑顾永乐的道法了,就连巫蛊之术他都如此精通,真真是修道的奇才!
苗族男人跟顾永乐没有深仇大恨,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天是天下第一国师道观开观的大喜日子,不易见血腥,更不宜有人死在道观里面。
开观第一天就有人横死,再好的风水眼都会被煞气涂染,多不值得啊。
顾永乐嘴唇微微嘟起,成一个圆圈样,吹了一声极其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响起,蜈蚣蛊立马从苗族男人的脸上弓起身子,一用力落到地上,往顾永乐所在的方向爬,很快爬到顾永乐右手掌心,正十分乖巧吃着菜叶子呢。
九死一生的蛊公,大汗连连后,腿软的站不起来。
“没用!”陈文海冷哼一声,甩手要走。
“等等!”
陈文海闻声,抬起的脚顿住了。
“是谁说我乐哥要是赢了的话,从今往后都做我乐哥的小弟,无论我乐哥叫他做什么,他都照做的?啊?”朱志远扛把子属性全开,大步来到陈文海面前。
“你算哪根葱!”陈文海瞪了朱志远医院,很是不屑要走。
“等等。”顾永乐踱步上前,“你刚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陈文海怒极了,双手用力紧紧攥着,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都暴突出来了。
“不会吧,陈文海难不成说话不算话?”
“肯定的,他可是茅山掌门,怎么可能真的过来当顾永乐的小弟啊,说出去他怎么还有脸面哦。”
“说话不算话,这样的人还配当一门掌门吗?”
“看来往后还是不要什么都听陈文海的了,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小人而已。”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诶,以前我还很崇拜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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