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扇长衫
云善伸着小手要去拍车边的玻璃,西觉就往车边坐了坐,让云善贴着玻璃往外看。看得兴奋了,云善自己哇哇哇地说了些话。可是没谁能听懂。
山上中间有一个缆车站,在进站时速度也会快一点,进了站以后缆车速度才会降低。
这个站里没人上车,他们的缆车在出站时又短时间地加速。
缆车再走五分钟就到了最底下的站。有工作人员拉开门,马斌先钻了出去,然后三只小妖怪也跟着钻了出来。
“原来缆车是这样的啊。”坨坨看着他们乘坐的那辆缆车绕了个弯开始往上走。
“好不好玩?”马斌问他。
坨坨笑眯眯地回答,“好玩。”真的和御剑飞行差不多。御剑飞行要踩着剑,可以自己控制速度、方向,但是缆车是坐着的,由别人控制。
坨坨把缆车票塞进衣服兜里好好保存,又拿出手机拍了照片,还拍了缆车上下运行的视频。
山上没有电,但是小飞哥有充电宝。坨坨决定回山前问小飞哥要充电宝。他要带着充电宝和手机一起回去。这样就可以给小妖怪们看看视频啦。
山下右边就是一个公园,左边则是专门建来让市民在山里散步的大道。
马斌领着他们沿着散步道一路往下走。这次不是台阶,而是宽阔的水泥路。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有些光秃了,但是有些还长着树叶。
云善兴奋的劲头还没过,他自己摆着小手,有时候还晃一晃小身子。就像他听到音乐晃动的样子。
“啥事这么高兴?”马斌好奇地跟在西觉身边问云善。
“缆车下山他就一直很高兴。”梁小飞说。他觉得云善现在很好玩,于是从西觉怀里把云善接了过来。
云善对梁小飞很熟悉,伸着短短的指头去抠梁小飞的鼻子。梁小飞皱起眉毛,他立马缩回小手,冲着梁小飞笑。等梁小飞松开眉头,他又恼人地伸着小手继续去抠人家的鼻子。
“你刚刚在西觉怀里可不是这样的。”梁小飞捉住云善作乱的小手,不许他再抠。
云善把小脸贴在梁小飞的脸边,亲亲热热的模样,自己咯咯咯地笑起来。
“云善是个小坏蛋吧?”梁小飞偏头看他。
说他,他也听不懂。就拿着暖乎乎的小嘴巴往梁小飞的脸上贴贴。梁小飞招架不住,立马改口道,“云善明明是个小可爱,是吧,云善。”
马斌见云善跟人亲热的模样有些眼馋。谁不想有个肉乎乎可可爱爱的小东西贴着自己呀。他转头问西觉,“我能抱抱云善吗?”
“云善认生的。”不等西觉回答,坨坨先说了。
“我不是外人呀。”马斌理所当然地说,“咱们不是自己人吗?我得和云善多培养感情呀。”
西觉没说他不能抱云善,那就是能抱云善。马斌伸手想把云善从梁小飞怀里抱过来。
可是云善真的认生,今早马斌弄他,他就不愿意。现在看马斌伸手要抱他,立马紧紧地搂着梁小飞的脖子。
马斌伸手碰到他,云善立马委屈地在梁小飞怀里拱一拱。见梁小飞不理会他,云善嘴角开始往下撇。
“不抱了。熟一点再抱。”马斌记得云善这个动作,嘴角往下撇就是要哭了。他可不想把云善惹哭。
马斌烦恼地问西觉,“云善什么时候能让我抱?”
西觉眼带笑意地答道,“你再和他多呆两天。”
再往前走,路右边有个水塘,水看着挺清,貌似不深。路左边是一大片竹林,竹子长得都有碗口粗。茂密的竹林特别像是电视剧中高手过招的地方。高手应该躺在竹子顶上睡觉!梁小飞想象着。
路过竹林往下是红色塑胶健身步道。有棵老树站在步道上偏左边的地方。
“树竟然留下来了。”马斌惊奇地说,“一般来说不是直接砍了给跑道让步嘛。”
“可能是保护生态吧。”梁小飞猜测。
“在这地方散步可真是舒服。”马斌感慨,“山里的空气就是好。”
坨坨又看到了红色牌子。梁小飞之前告诉过他,这是有野生动物出没得意思。“这儿也有野生动物吗?”坨坨望向山林。
兜明则是好奇会有什么野生动物。怎么不出来露个影。不能吃,但是看看也好呀。
他们顺着小道一边说话一边往下走。忽然听人有人呼救。
马斌四处张望,没有看到有人。那声音有些远,不确定是从哪传来的。
“前面。”西觉说着快步往前走。
刚拐过一个弯,就见一个只穿着毛衣的中年男人拼命地往他们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快跑啊,有野猪!”
兜明和西觉惊喜地张望,果真见着一头灰棕色的野猪带着一对不大的獠牙从远处疾奔而来。
“快跑!”马斌和梁小飞第一反应就是跑。梁小飞拉着离他最近的小丛一块跑。
兜明和西觉的第一反应则是迎上去捕猎,但是听到马斌和梁小飞的喊声,他们两只好转身跟着一起跑。总要装模作样一下的。
兜明跑着跑着就要回头看看这头野猪。这头野猪比昨天在动物园里看到的要漂亮些。动物园里的野猪整个就是灰色的,身上的毛发稀稀疏疏,长得有些过于潦草。这头猪明显好看许多。
那野猪在后面紧追不舍,前面的中年男人实在是跑不动了,慢慢地落在后面。
马斌一手扯着坨坨一手拽着中年男人,喊道,“跑啊!”
“我跑不动了。”那男人咽下口口水,喘着粗气。
野猪是有攻击性的,会伤人。梁小飞和马斌也不能眼睁睁把人扔掉,梁小飞只好边跑边问,“西觉,怎么办?”
“跑呗。”坨坨挺悠闲地边跑边说,“保护动物又不能打。”
“现在有什么不能打?!”中年男人有些崩溃,“现在是危机时刻,肯定是我们人命更重要!”
“能打?”兜明兴奋地问。
“能打。”中年男人有些愁苦地问,“赤手空拳怎么打?”
兜明猛地刹住脚步,转过身,脸上带着一股兴奋。他捏起拳头,在野猪冲上来的瞬间,挥着拳头砸在野猪面门上。
野猪发出短促而尖锐的猪叫声,然后直接倒地。
“别跑啦。”坨坨喊道,“野猪已经被打倒了。”
马斌转回头看,见兜明站在野猪旁边,正蹲下来看。他心想,兜明的胆子真大。可是,野猪是怎么被打倒的?兜明打的?
虽然看见野猪倒在地上,马斌和梁小飞还是不敢上前,扬声问兜明,“野猪被打死了?”
“没死。”兜明大声回,“打晕了。”知道是保护动物,他才不会直接打死。
西觉抱着云善走过去看。地上野猪的个头不大。
看到野猪一直没站起来,马斌、梁小飞和中年男人才敢走回去看。
中年男人掏出手机给护林员打电话。野猪这东西他们自己处理不了,还是得找专业的人处理。
打完电话,中年男人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我回家拿绳子,把野猪给捆起来。你们在这等我,我家就住在山下,我很快就回来。”
“兜明,野猪是你打的?”马斌难以相信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野猪。他只听见后面有声猪叫,都没听到有其他多余的打斗动静。再看兜明、西觉他们淡定的样子,仿佛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们以前在山上打猎吗?”梁小飞问。
“当然要打猎了。”兜明一脸理所当然,“每天都要打猎。”
难怪呢。难怪能制服野猪,果然是身上有经验,有本事的。
马斌好奇地问,“你刚刚是怎么打野猪的?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拳头捶的。”兜明回道。
“一拳头?”马斌试探地问。
兜明嗯了一声。
“厉害。”马斌竖起拇指。心里想跟着兜明练武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这就是练武的好处,可以解决危险事情。
中年男人果真带着绳子很快回来。马斌、梁小飞和中年男人不敢捆野猪,生怕它突然跳起来咬人。还是兜明自己把野猪给捆起来的。
就这样,中年男人还是不放心,让兜明他们跟着一块等护林员。
等待的时间里,中年男人问兜明怎么打的野猪。
马斌直接自豪道,“我小师傅会武功的。正儿八经的武功,就一拳头就把野猪捶晕了。”他说得起劲,仿佛是自己看到似的。
“厉害啊。”中年男人跟着称赞,眼里隐隐地羡慕。开始打听兜明他们是在哪学的武功。
“家传的。”马斌胡诌道,“天天早上练功呢。童子功。”
梁小飞好笑地听着马斌和中年男人吹牛,把兜明吹得好像是天下武功第一人。
兜明却看着野猪悄悄地叹了口气。他都半年多没有捕猎了。他怀念在山里自由奔跑,追击猎物的日子。这么大个头的野猪,他一巴掌就能扇飞一只。
等护林员过来拖走野猪,时间也快4点了。马斌说他妈妈要请吃饭,赶紧带着妖怪们往家走。
“你家人可真热情。”坨坨坐在地铁上,高兴地说。
“那是。”马斌凑到兜明身边,略带讨好道,“明天早上你还练功吗?我跟你一块练呗。”
“兜明每天都练功。”隔壁座位的坨坨插入聊天,“这两天我们都在小区里打拳,就在滑滑梯旁边的空地上。”
“明早叫我,我也要去。”马斌立马说。
他说完看向梁小飞,“你不练练?”
梁小飞懒洋洋地笑两声,“我想睡觉。”
马斌爸妈在厨房里忙着切肉,听到门口传来动静,马斌妈妈放下手里的刀,热情地迎出去,“今天玩得怎么样?”
“很好。”马斌把拍下的野猪照片给他妈妈看,“下山的路上我们被野猪撵了,幸好兜明会武功,一拳头把野猪撂倒。”
马斌故意提高声音道,“爸,我真的要学武功了。”
马斌爸爸从厨房里探出头,不相信道,“真让野猪撵了?”
“有图有真相,好吧。”马斌把手机递给他爸爸看。
“你们有没有受伤?”马斌妈妈关心地问。
“没有。”兜明高兴地走进屋。他听马斌说了,今天晚上他妈妈请吃肉,可以吃很多肉那种。他看厨房案板上还有很多肉,旁边摆着刀,做惯了切肉活的兜明当即一撸袖子走了进去。
坨坨和小丛也跟着进厨房帮忙。弄得马斌妈妈很是不好意思,“不用你们帮忙,你们去客厅看电视吧。桌子上有零食,你们拿着吃。今天晚上吃火锅,很快的。”
梁小飞也挤进厨房,“阿姨,您去歇着,我们来做就好了。”
兜明切肉的速度很快,一块肉在他手里切得很轻松。没一会儿就切满了两碟。
坨坨则是和小丛一块洗虾。之前中秋节的时候他们吃过一次海产品,知道怎么做。
小丛小声问,“虾用水煮还是炒了?”
“炒一些,剩下的放进火锅里。”马斌妈妈看到三个孩子这么能干,打心里就喜欢。
小丛动作熟练地开火,倒油,把虾子倒进锅里。
云善今晚的晚餐是蔬菜粥。坨坨洗好米放进电饭煲里,又切了一棵青菜,剁得很碎,一起放进电饭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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