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糠木
陈森对此没说什么,许星然得了许可,像是想要借此机会一举拿下他一样,每天更加卖力地向陈森展示自己。
他把所有的家务都包了,早上给陈森做早餐,中午和晚上给他送饭,整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泡在厨房。
但是,陈森偶尔还会在许星然没有及时扔掉的垃圾桶里看到作废的画稿,陈森知道对方并没有因为他而放弃自己的生活,他有在努力让自己朝前走。
许星然每天会把煲好的烫装在一个汤盒里,给陈森送来。因为他喜欢在汤里放各种补药,所以将陈森的办公室腌得都是清苦的药味和鲜香的肉汤结合的味道。
连续喝了小半个月,导致陈森看到许星然的汤盒就下意识蹙眉。但是他并没有让许星然察觉,每天仍会一滴不剩地喝完。
他认为许星然现在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一些注意力,也乐意在全部喝完后看到许星然高兴的脸。
这天傍晚,许星然照常拎着小汤盒过来。
陈森当时正戴着耳机和其他公司的老板谈事,许星然进来的时候他没看到,还是他的鼻子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眼一抬,许星然正坐上沙发上打开他的汤盒。
陈森面色不变,盖上了一旁装着凉茶的杯子。
许星然已经把汤用小碗盛了出来,都准备就绪了,站起来看向陈森的方向,用唇语和手势问他什么时候结束。
陈森:“现在。”
视频里的老总们一愣,陈森道:“不好意思,突然有点事情。”
大家纷纷说没事没事,一时半会也讨论不出个什么来,就都把电话挂了。
陈森坐了过去,许星然帮他拿着碗,他自己用勺子喝。
一开始许星然还想喂他,被陈森拒绝了。
喝了一口,口感比前几天都冲,不知道许星然又加了什么东西进去了,陈森面不改色地喝了半碗,夸赞:“不错。”
许星然的眼睛很亮,“那就好,你都喝完!”
陈森看着还剩下大半缸的白汤,产生了一种明明已经喝了很多了却毫无进展的感觉,再仔细看许星然带来的汤盒,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换了个大号的。
陈森的嗓子眼堵了下,放下勺子,“你换汤盒了?”他想先找个话题歇一歇。
“是的,之前那个太小了,我怕你不够特地换了一个大的。”许星然根本不让他歇,催促他,“你喝完再说话,凉了就没效果了。”
陈森:“……”
“你也喝。”这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提议了。
这也是许星然不知道第多少次拒绝了,“不行。”
“都是你的,你要养身体,全部喝完。”
陈森根本没有办法说不。
全部灌下去后,陈森的目光有些空。
他倚着沙发,许星然在一旁收拾桌子,勤劳的像一只小蜜蜂。
小蜜蜂非常高兴地和他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越来越喜欢做饭了。”
“为什么。”陈森微微偏过头去,有些感慨地看着他,他许久没见过许星然这么纯粹的样子了。
“因为看到自己做的东西被别人全部吃完会超级开心!”
陈森明白这个感觉。
“你……”许星然边说边掉过头来看他,倏地,表情瞬间变了,“你、你流鼻血了!”
陈森一愣。
“啪嗒——”
一滴液体落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许星然的脸色非常精彩,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红又白的,连抽了一沓纸飞速摁在陈森的脸上。
许星然用了十成的力,将他压在沙发背上,陈森的眼睛都被他给糊住了。他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属于许星然的慌乱的气息,忽地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其实流鼻血的话,说明真的是很燥了,需要……
第123章 天晴2
陈森喝了太多补汤流鼻血的事情让许星然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计划,他决定还是暂时停止给陈森熬汤这项事业。
不过,陈森喝了这么多天的补汤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去复查的时候,医生说陈森的恢复得很好,下次再来就可以拆石膏了。
许星然很高兴,说还挺快,陈森就在旁边笑,说:“都是你的功劳。”
因为对方笑得莫名其妙,许星然总觉得他在揶揄自己,但是他没证据。
陈森的伤快好后,许星然开始慢慢恢复一些工作,他的工作重心都在国外,所以经常会有外国的一些比赛和品牌方找到他。
因为顾忌着陈森的伤,一些需要出国的工作许星然还是能推就推,只接一些设计稿之类的,但还有一个是他实在推不掉的。
是他从前还没有出头的时候帮过他的一个设计师发来的邀请,邀请许星然去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许星然现在出头了,当然不能忘记对方曾经对的恩情,所以还是要去一趟的。
他有点想喊陈森和他一起去,但是他观察了两天,陈森最近在推进一个新项目,对方公司不是太好谈,陈森又势必拿下对方,必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出国。
许星然这两天不去陈森掉公司了,在家里画稿,他这天又等到十点多才等到陈森。
陈森回来后,许星然立马迎上去,关心了下他的胳膊状态。他见陈森脸上的疲色明显,面色忿忿,差点骂那个公司了。
陈森见他这样反而眉目松散了一些,问他是不是有话要和他说。
许星然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感觉。”陈森回他。
确实是这样的,许星然现在手一抬,陈森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能是最近在一起久了,又或许是其他的某些不能说的原因。
“我周五要飞一趟意国,以前的一个老师过生日。”许星然说:“你周六不是拆石膏嘛,我没法陪你去了。”
言语对不能陪陈森去医院这件事充满了抱歉。
陈森听出来了,只是道:“什么时候回来。”
说完就端起桌上的水杯喝,热水氲开的水汽朦胧了他的眉眼,但是许星然还是一下子就抓到了他的意思。
“我想派对一结束就回来的,但是因为我很多年没去意国了嘛,我估计到时候不是那么容易走的。如果我周日不能回来,我会打电话告诉你。”许星然说:“我会每天和你报备行程,直到我回来的那天。”
意国对于两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地方,许星然怕陈森多想,又补了一句,“当然我肯定会尽早回来的,顶多……三天吧。”
周四的早上,陈森送许星然去的机场,许星然昨晚又熬到半夜画稿,今天六点又起来赶飞机。
快到机场的时候,陈森把许星然叫起来,许星然还以为在家里,嘴里嘟囔着不想动。
陈森就说:“那我开回去了,不去意国了。”
许星然立马醒了。
陈森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下了车,又陪许星然往里走了一段,实在没法再送了。陈森要回去了,许星然反而抓着他不让他走了。
他说:“不然,我不去了吧。”
陈森刚才那话他迷迷糊糊地听着了,越咂摸越不对,虽然像是一句玩笑,但许星然又觉得不是。
“那你的老师怎么办。”陈森说:“人家会伤心。”
许星然无所谓地回他:“他的亲戚朋友那么多,少了我一个也不会怎么样吧。”他其实还想说,但是你只有我,又不敢说。
他一想,他不在的话,陈森就要一个人吃饭了,突然就心疼了,一点都不想去了。
“算了。”许星然拽着陈森真要往回走,“不去了,就和他说我突发恶疾,去不了了。”
陈森被他逗笑,又给他拽了回来,许星然刚睡醒,整个人软绵绵的,对方稍一用力他整个人就被拉到了他的怀里。
许星然抓着陈森的胳膊,仰头看着对方,他们的距离很近,心脏重重跳了起来,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小了下来,“怎么啦。”
“你去吧。”陈森的目光定在他的下半张脸上,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很深,“早点回来。”
直到值机,许星然的心脏还没飘回原位。
周六参加宴会的时候,许星然一直记着今天是陈森拆石膏的日子,消息从早发到晚,还让陈森拍完给他看。
医生给他拆的时候,听到陈森的手机一直在震,还和他开玩笑,说:“是上次陪你来的那个人不?”
陈森笑着说“是”。
对方啧啧嘴,说:“真黏人。”眼里却是善意的笑,被他人的幸福所感染的样子。
挥别了医生,陈森没有从医院离开,而是跟着助理发来的消息上了二十九楼。
郑婉丽的病房所在。
她还是被救了回来,只不过本来就是植物人初愈,又经历车祸,身体已经很难恢复了。
陈森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和护工发火,推翻了对方手里的粥碗。
陈森在门口敲了两下,郑婉丽看到他的一瞬间,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却又在同时带上了和蔼的面具。
她笑得像一个真正的母亲,自然到和失忆一般,对陈森说,“没想到星然的男朋友会来看我,坐吧。”
“不了。”陈森看了护工一眼,护工被他黑沉的眼神惊到,听到他说:“我说两句话就走。”
护工这才明白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出去并关上了门。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对着陈森毫不掩饰的敌意,郑婉丽渐渐笑不出来了。
“五年前,你在我的面酱里下樱素粉,这是罪证。”陈森将一个信封扔到了她的病床上。
郑婉丽轻飘飘地说,“那又如何。”
陈森波澜不惊地点头,说了两个字,“港岛。”
郑婉丽面色一白。
郑婉丽这么多年一直经营着一家地下赌场,帮许丛洗钱。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信封里,”陈森告诉她,“有你多次出入赌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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