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璃言
岑希:“?”
岑希:“……”
就这么走了?
不趁机要求住进来吗?
岑希有点茫然。
他看着周旭枫离开的方向,一时之间有竟然在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车里应该睡不下他吧?
再大也不没有一米九啊……
而且外面的风好像有点大啊。
呼呼的夜风,将帐篷吹出声响。
一直不停地,不停地响动,存在感好强。
……之前也没有这么觉得啊。
“……”
岑希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始找自己的手机。
手机之前被丢在了床头的位置,刚刚在他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把自己滚去了右侧面,岑希抬手,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去拿。
手没抽出来,帐篷的帘子又被掀开了。
还是周旭枫。
怎么又来了?
岑希看他。
“帮你擦擦脸。”周旭枫是拿着毛巾进来的。
水是岑希进帐篷后烧的,用的矿泉水和酒精炉,烧得不太烫,但这个温度洗个脸也足够了。
周旭枫说着,膝盖抵在了气垫床上,把岑希连人带睡袋一起拖了过来。
“我自己来。”岑希还是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别动,我来。”周旭枫制止了岑希的动作。
他俯着身,单手撑在岑希的脸侧,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从额头开始往下帮忙擦着脸。
岑希:“……”
岑希原本想要阻止的,但话到嘴边,忽然咽了回去。
他仰着脑袋任由周旭枫帮他擦脸,眼睛同时一直以打量的神色盯着他看——
周旭枫擦脸很规矩,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擦完就起身了。
看样子要继续出去。
“……”
“你晚上可以进来睡。”
在周旭枫即将离开的时候,岑希忽然开口。
“车里睡不下你。”
小声的嘟囔,顿了一下,声音又忽然变大:“当然,你不可以做多余的事情,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周旭枫:“……”
周旭枫原本很意外岑希竟然会主动开口让他进来睡。
反应过来后,他第一反应是想跟岑希保证,但看见岑希现在的样子后,忽然忍不住笑了。
一只包裹在睡袋里的“蝉蛹”,可可爱爱的,用非常警惕戒备地语气,让他晚上不许乱来。
明明只需要不让他进来就行了。
又心软又故意很凶的宝贝。
“听到没有啊。”岑希不满周旭枫不回答他的话。
“听到了。”周旭枫知道岑希在害怕什么,特别保证:“我不会强吻你。”
岑希:“……”
……烦人!
-
得到岑希的允许后,周旭枫进帐篷睡了。
他脱掉外套后盖了一条被子在腰间,岑希则依旧在睡袋里,靠近帐篷的右面。
两人中间隔着挺远的一段距离。
……很安心。
但岑希却有点睡不着。
他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过夜,大脑有点儿兴奋,一直静不下心。蒙在睡袋里玩了一会儿手机后,又把脑袋伸出来听外面的风声。
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岑希忽然拉开了睡袋的拉链。
睡袋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岑希觉得这样睡有点儿闷闷的不舒服了,手脚都不能发自由地伸展。
他想盖被子。
但是被子都在周旭枫那儿。
岑希抬头看了一眼周旭枫。
周旭枫也没睡,岑希每次转头都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但因为眼神还算正常,所以岑希也就没有管他。
“我盖被子,你睡睡袋。”岑希把睡袋给周旭枫,自己从他腰间拿被子。
但就在手伸过去的时候,忽然被周旭枫按住了。
周旭枫握着他的手腕,轻松一拉,便把岑希拉在怀里,同时用被子盖着他。
岑希:“?”
岑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死了,瞪大了眼睛去推。
但他被周旭枫抱在怀里,推也推不动。
“周旭枫!”岑希回神后立马警告他:“你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了?”
“没忘。”周旭枫顺手把星星灯给按灭了大半,只留了帘子旁边的一串照明。
帐篷内顿时变得昏暗了许多。
“一起睡不行吗?”周旭枫低头看向岑希:“我不会做什么。”
“当然不行了。”
哪有这样的啊。
“快松开我。”岑希的手掌抵在周旭枫的胸口,强行拉开一点距离。
“就这么睡,真不会做什么,好不好?”周旭枫征求岑希的意见。
他原本是打算岑希睡着之后把他抱过来的,但岑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睡觉的点却一直不睡,精神得不得了。
周旭枫原本还能劝自己再忍忍,但岑希忽然靠过来,他就受不了了。
直接把人拖到了怀里来。
“希希,宝贝。”周旭枫哄他。
“……”
但岑希油盐不进:“不好,快松开我,你去睡睡袋。”
周旭枫:“……”
周旭枫才不想去睡睡袋,尤其他现在还抱着岑希,就更不想松手了。
岑希捶了他一下。
“你真的很过分啊。”岑希不满:“你一点都不守承诺,在我这里信用已经为零了。”
尤其还特别担心周旭枫会不会又强吻他,所以岑希的脑袋撇得特别开。
“我没有亲你。”周旭枫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
“我进来那么久了不也没做什么。”
“本来就不能做什么啊。”岑希说:“难不成我还要夸你啊。”
“……”
当然要夸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的。
但周旭枫没敢说出口。
他还要哄着岑希,让他同意一起睡觉。
“松开。”岑希说。
“明天早上看日出好不好,我叫你起来。”周旭枫还转移他的注意力:“有和别人一起看过日出吗。”
“没有吧。”周旭枫自言自语上了:“你那么难约。”
“谁约得到你大早上的爬起来看日出啊。”
除了我。
周旭枫不要脸地自己补上一句。
岑希:“……”
岑希不搭腔,继续推周旭枫。
周旭枫则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两人各忙各的,一直到岑希手酸了,无力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