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柠养乐多
她忘记关进笼子的汤圆还在卧室里缩着。
这龙猫崽子,跑是不愿意跑,关是一定不愿意被关的。
江雨浓暂时没管它,蹑手蹑脚的探头往床上看。
这样也没看见人。
“白兰?”江雨浓眉头拧了起来。总不能是出门了吧?
确认过浴室没人后,江雨浓又快步去到放了琴的杂物间,也没看见人。
最后江雨浓回到客厅,打开灯,好不容易看见角落缩成一团的白兰。
“白兰,你蹲在这儿干什么?困了就去床上睡觉呀。”
江雨浓还以为白兰只是不想上床睡觉。
她靠近,才看见白兰不断在颤抖,一阵一阵的,仿佛害怕,又好像在哭。
“白兰?姐姐?”江雨浓蹲了下来,抚上了她的头。“怎么了?你怕黑吗?”
白兰被她的触碰哧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江雨浓看见了她满脸的泪。
还有被她自己抓出来的,凝着一层血色的红痕。
江雨浓都被白兰的模样吓了一跳。
白兰看见她,又抽搐了一瞬,而后就这么跪着,匍匐着,努力的往江雨浓的方向靠近。
然而她的病尚未好完,身子还软弱无力着。
又哭了那么久,情绪崩溃了几次,更是连靠近江雨浓都做不到。
“江,雨浓……”白兰念着她的名字。
唤着那个把她带走,又不曾对她不利,只是如耀阳般温暖着她的人的名字。
“我,我在。你别哭了,冷静一点。”江雨浓赶紧往白兰的方向挪。
白兰好像看不见她一样,陷入了某种泥泞的沼泽。
她睁着一双泪眼,眸子空洞无神,只有泛着血红的泪不断往外浸。
江雨浓只得抱住她。“白兰,姐姐,你醒醒。怎么了?”
她假设白兰有什么道不出的心理问题。
白兰感受到怀抱的温暖,可算从刚刚有些瘆人的疯狂里慢慢脱离,平息。
她倒在江雨浓肩膀上,手臂垂落在江雨浓怀里,睫毛轻颤。
这不像一个常常崩溃的病人。
倒像是怕黑的小可怜,被暗夜吓坏了,能够安慰她的人又不在身边。
现在她的向导终于回到她的身边,她就这么贴近她的灯塔。
江雨浓换了个姿势,把她抱紧了点。
江雨浓的嘴角不断擦过白兰的发丝,痒意爬在嘴唇上,惹得她有些微的不知所措。
低头,以这样的视角看下去,江雨浓也能看见白兰可怜又脆弱的泪眼,粘着泪珠的睫毛,红得让人心颤的眼眶。
而白兰,在终于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感受到江雨浓周身散发的温度和暖香后,比江雨浓主动更多。
她就这么拉着江雨浓的手,往自己肩膀上叠,又揽着江雨浓,要她去搂自己的腰。
她贴着江雨浓的肩膀,蹭得江雨浓难受。
又终于吻上江雨浓的嘴唇,把眼泪的咸涩弥散在江雨浓体内。
江雨浓那不敢承认,又不断膨胀的欲望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有进一步做出过火的举动。
只是捧住白兰的头,小心翼翼的加深这个吻。
吻带着安抚的性质。轻哄之下,满是安心的味道。
想要深入的人不止江雨浓。
白兰又一次把自己展开在江雨浓面前。
无比顺从的要江雨浓去尝遍她苦涩的心,甜腻的身体。
她诱着江雨浓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直到江雨浓把她按倒在地。
月光恰好在这一刻穿过积雨云,透过被两个人动作带起的风掀开的窗帘,洒在她们的脸上。
江雨浓的左眼就这样被光晃得闭上。
闭眼前,她还看见微蓝的月光把白兰的面庞划分出两个区域。
边界线柔和的好像她肩颈上的那两朵玉兰花。
月光清丽的细化着白兰的肌肤,勾勒她的眉眼。
白兰也随着月光的陷落,眨眼。
挤出一颗泪,淌在江雨浓捧着她脸的手上。
江雨浓咬痛自己刚刚尝过蜜糖的唇。
她不舍的用拇指擦掉白兰眼角的泪,而后把她拽起来,拥入怀中,紧紧的按着她的背。
两个人都在为方才那个吻颤抖着。
月光照映的阴影也轻轻晃动。
“还好吗?”过了很久,江雨浓缓和了心上突兀的情与欲。
“没事……”白兰把头闷在江雨浓的肩上。
她只不过是嫌弃自己无用。
就像打碎了主人花瓶的鹦鹉,抑郁得不断拔自己的羽毛。
脸上的抓挠是她自厌的证据。
流出的泪是她渴望得到原谅与爱的算计。
“你忙完了吗?”白兰声音也还孱弱得可怜。
她一整个人,不止声音,全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江雨浓再用点力,可就要碎了。
“嗯。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回去休息?”江雨浓也终于松开手,怕她控制不住,把白兰弄疼了。
白兰却猛地扑进她的怀抱。
“雨浓……你不冷吗?”她都摸到江雨浓发凉的手了。
“我……是有点冷。”江雨浓急着找白兰,没来得及加衣服。
“那就不要松手,抱着我。”白兰的话吹进江雨浓的耳畔。
她的声音就这么轻轻震碎江雨浓刚刚建立好的屏障,再次拉出她一颗肮脏的欲心。
江雨浓抿住嘴唇,把方才那股柔软的甜暂时封闭。
她把白兰这么连抱带搂得带进了卧室。
而后她松手,白兰挂在她身上,看着她清理汤圆留在地上的狼藉。
“下次我来清理吧。”今天白兰失去了力气,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这股无力感侵蚀着白兰的心。若不是江雨浓就在她身边,她可能又得哭到不能自已,去做些伤害自己的事。
“我们可以换着来。”江雨浓沉默够了,总算缓下了心绪,开口。
“那……我教你怎么对付那个讨人厌的男同事?”白兰拧着眉毛。
除了温暖江雨浓的身体,她还能再做点什么?
“好啊。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办。”江雨浓扫完,把汤圆关回了它的笼子,给两个小东西都盖上毯子防寒。
或许是因为白兰一直在说,芒果今天都没有怼江雨浓一句。
“好像还挺可行的。”听罢白兰的意见,江雨浓忖度着,她还真可以顺着白兰的思路去做。
最差也就是不能一劳永逸,惹了个敌。
她和邓浩本就算不得同事,她们竞争着同一个岗位,有直接的利害冲突。
“你要注意安全。”看江雨浓要上床了,白兰松了手。
江雨浓背上一凉。“你……不跟我一起睡?”
第 10 章 第 10 章
若是没有这一阵凉,江雨浓必然不会这么果断的开口。
她会害羞,会犹豫,也会思考这么做究竟合不合礼数。
可白兰离开的那一瞬,好像带走了她的灵魂。
连同这一具畏寒的躯壳,方才染上的温度。
所有的存在感消失于渐冷的吐息。
江雨浓靠着一句话克制身体的颤抖。
“会打扰到你吧?”白兰眼睛还肿着。
哭久了,泪水非但没有流干,反而成了惯性。
白兰眨眼,仍然有数颗水珠被睫毛压到细碎,补在下眼睑,成为素雅的妆点。
“怎么会。”江雨浓轻声开口。
她心中冲动发问的后悔开始消散。
“你总不可能一直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吧?”毕竟,江雨浓没有存款再去买一个床了。
“天气这么凉,睡那些地方会加重你的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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