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松露蛋黄酱
“您不是阮院长请的?”
阮青屿惊得站直起身,浴袍一松,脖颈上的牙印又露了出来。
“不是,我的团队只处理凌泽的事务。”倪律师抬头看着阮青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侧肩,刚好是阮青屿被咬的位置。
牙印,像是个注册商标,凌泽牌,把阮青屿的事务也归属凌泽。
阮青屿被雷劈得五脏六腑,彻底熟透,红着脸把浴袍整理好,又坐回沙发。
倪律师果然老辣,他也跟着阮青屿安静着,看着他红透的耳根,从粉红转回白皙后,才接把话题转回南城项目。
“阮工,签收回执在滨城院,方便让你同事先传份扫描件给我看下吗?”
立刻,阮青屿的耳根,又红了起来。
“倪律师,已经有发送电子邮件,这样就够了吧?”
“邮件同样需要双方确认,阮工记得当时邮件接收方是谁吗?”
“不记得,得去问问。”
“如果你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就速度把回执找出来,签确的人若是凌沛,就大概率可以保证设计院在事故中,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倪律师语速很快,他发现阮青屿似乎在回避提供回执这件事情。
“阮工,你确保和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关系到滨城院是否会受到警告处罚。”
“是实话。图纸已经交给凌沛,他有没有给现场,我也管不了。”
阮青屿把半湿的碎发勾到耳后。
“所以,签收回执呢?”
阮青屿看了倪律师一会儿,没说话。
那张签收回执有点特殊,阮青屿当时拿到以后,没有归档,丢也不合适,最后随手就埋进自己工位那堆小山般的图纸里。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天,那张回执会那么重要。
他走到迷你吧翻了翻冰箱,本想拿瓶冰可乐,压压惊,看看价格表三十五一瓶,便又放了回去。
“迷你吧是免费的,阮工,您可以随便喝。”倪律师看到他拿拿放放,好意地提醒着。
“入住时前台说的吗?”
阮青屿办入住时,升级到套房,所以他并不清楚标间的服务范围。
“这是我们集团出差的标准。”倪律师回答。
“我们设计院不行呀,我们的报销标准是一晚400,都不够这个标间的零头。”阮青屿说。
他有点羡慕H集团的福利,但是想想,设计院花的也都是自己的血汗钱,那可乐还是一瓶两块钱比较实在。
“这趟我们几个人酒店的费用,是由我这里结算的。”
阮青屿呆住,他突然想起今天法务开的是台奔驰,不知道哪里来的。
“所以今天滨城法务开的奔驰,也是你们的?”
“对的,借的酒店礼宾部的车。”
阮青屿现在是弄清楚了,阮院长做的就是派两个人来编排自己;而把事情安排得清楚舒适的人是凌泽。
阮青屿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站在迷你吧嘿嘿笑了两声。
倪律师听到笑声,马上从电脑屏幕后探出头,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自己。
阮青屿赶紧打开小冰箱,拿了瓶可乐,仰起头吨吨吨地灌起来,等到一瓶可乐喝完,才发现倪律师还在等着自己回话。
“阮工,回执有吗?”
“回执就在我工位,现在也不知道埋在哪,等回去让李琳找出来。”阮青屿回答,他想着自己跟垃圾桶一般的工位,回执基本是找不到的,但倪律师这里不应付,对方就一直问下去。
实在招架不住,就这么先应付吧。
倪律师快速记录着,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又想起刚刚倪律师说的,什么兄弟,辈分。
“倪律师,你刚刚说,凌泽和凌沛是兄弟?”阮青屿试探着问,严格来说,这是属于客户隐私,自己不该问,倪律师也不该说的。
“对,不过是远房亲戚,他俩甚至没见过。”倪律师回答。
阮青屿听罢,在心里用脏话把那千刀剐的跑路业主又骂了一百遍。
“我本来不该透露的。但是凌总已经交代过,你的事情以后我都一并处理。所以说就说吧。”倪律师笑着回答。
“啊,哦。你别听凌总瞎说。”阮青屿耳根又热起来,自己今天就是只火炉上的螃蟹,反反复复地被烤得通红。
“你刚刚是说,凌沛欠你设计费?那我这里资产清算时,一起处理?”
“不用,不用,这个我们滨城院自己处理,自己处理。”阮青屿赶紧回答。
一是,倪律师专业又敬业,只是看起来很贵,滨城院是万万用不起;二是,被跑路设计费的事,确实被坑得不太光彩,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倪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和阮青屿道晚安,离开房间。
临走前,倪律师突然回头交代,晚上别玩得太晚,明早还要去相关部门做设计情况说明签确,几个部门都走一遍,这件事才算完。
阮青屿随口应答着,关上房门,立刻跳回床上打了个滚,痛痛快快。
酒店的床是真的舒服,比警局的椅子强多了,也不知道倪律师操的什么心,还交代自己别玩太晚。
凌泽不在,没人跟自己玩。
在设计院熬了六年,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阮工也变傻。
阮青屿抱着枕头又傻笑着嘿嘿几声,划开手机屏锁,拨通了凌泽的电话。
关机。
又拨了一遍,还是关机。
阮青屿想,再等等好了,他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看起来,今天晚上电视台每个频道的节目自己看着都是香的。
大概是这几天折腾得太累的缘故,没几分钟,他便迷糊起来。
睡眼惺忪间,手机震了起来。
他闭着眼睛,靠着肌肉记忆,划开手机。
话筒贴在耳边后,阮青屿接着睡。
“阿屿?”话筒那边有人喊他。
“嘿嘿。”阮青屿闭着眼睛笑起来。
“开门,你的房间门。”
“哦,好。”阮青屿按掉电话,抱着被子又打了个滚。
然后,他一下睁开眼,睡袍一裹,拖鞋都没穿,冲到玄关,把门打开。
门外空无一人。
阮青屿伸头往走廊两侧探了探,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等了会儿,一切都悄无声息。
估计是做梦吧,阮青屿迷迷瞪瞪又摸回床上,他回拨凌泽电话,占线。
那就再等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又震起来。
“阮青屿,开门。”依旧是凌泽的声音。
“凌泽,我开门的,可是门外没人。”阮青屿在电话这头带着鼻音,慢悠悠地抱怨着:“你别老骗我,影响我平躺,明早我还要去建设局写说明呢。”
“宝贝,你现在起来,开门。”凌泽的尾音,又有点哑。
阮青屿这时发现,凌泽对自己有新叫法,比阿屿还好听。
他丢下手机,半闭着眼,又摸到玄关,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门一下就被推开,凌泽一阵风似的钻进来,不等阮青屿反应,已经被他紧抱在怀里。
凌泽力道大得吓人,阮青屿头靠在凌泽肩上,垂着手,不得动弹,甚至无法回应。
“凌泽,你松开点。”阮青屿轻声道:“我没事的。”
可凌泽竟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在自己侧颈不停摩挲着,呼吸声渐重。
“凌泽?我们进房间好好说?”阮青屿勉力抬起左手,在他腰上轻拍了下。
“来不及了,我马上要走。”
凌泽抬手扳过阮青屿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第45章 异地恋
凌泽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阮青屿的唇立刻被他咬破个小口,他昨夜在警局一夜没合眼, 现在被凌泽紧抱得气都喘不上来,也只能尽力回应着。
阮青屿感觉凌泽的情绪紧绷着,像是拧得过紧的琴弦一般,轻拨即断。
“阿屿。”凌泽在喊他,声音也是紧绷绷的,他按住阮青屿下颚的手一发力,把人推到墙上,另一只手扯开浴袍,探了进去,盖住他的腰。
凌泽的指腹满是薄茧,从小腹摩挲至侧腰, 揽紧发狠地掐了下去。
阮青屿痛得挣扎起来,可身子却被凌泽牢牢钳住, 他只得抬腿,膝盖往凌泽小腹用力一顶,将人推开。
“凌泽!”
凌泽这才稍稍松开手,又将头埋在阮青屿的颈窝里, 轻咬肆虐。
“吓死我了。”凌泽道。
阮青屿叹口气,抚摸着他的肩:“到底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 我得走了。”凌泽还是埋着头。
“你这是要去哪?”
阮青屿微微抬起脖颈,任凌泽在自己肩上摆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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