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可羞
想到这里,何似隐隐开始期盼。
脚步声在身后停下,接着是余达文的一声咳嗽。
“似儿。”
何似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闻言,立即咽下所有的话,转头看向余达文。
余达文看了一眼何似身后的沈栀,笑道:“老板,你是没看到,刚才似儿找不到你,可把他急死了。”
何似怪难为情,上前推着余达文往外走:“好了好了,走了。”
余达文哈哈直笑,回头见沈栀没跟上来,压低声音,调侃何似:“你和你老板真是双向奔赴啊,你结账的时候,你老板也守在后面,都没打算和我们一起走,还是我叫上他才走的。”
何似推余达文的动作顿了一下。
余达文问:“怎么了?”
“没怎么。”何似一边说一边将余达文往前一推,转身去等沈栀了。
余达文:“……”
要不是知道何似喜欢女的,他都要乱想了。
谁会对自己老板这么上心啊?
他对他老婆都没这么上心!
何似把车停在商场的停车场里,他们有六个人,一辆车坐不下,余达文和梁玄也没让他送的意思,各自站在餐厅门外打车。
“似儿,你过年有空的话,就来我家,我都跟我爸妈说了,他们也等着你来。”余达文说。
“我说了我去我妈家过年。”何似直接拒绝。
梁玄开玩笑地回了一句:“你妈不是早就搬去a市了吗?你怎么去她家?”
何似皱眉,宛若没听见这句话,只接了余达文的话:“真没空。”
余达文和梁玄对上目光,表情都很复杂。
他俩的女朋友都去路边等车了,就剩沈栀撑着伞在旁听着。
沈栀始终默不作声。
余达文的车先来,他带着女朋友先走,梁玄站在后面找自己那辆车的牌子,正东张西望着,一道说话声冷不丁地响起。
“小梁。”
梁玄扭头发现沈栀不知何时过来的,忙喊一声:“老板。”
“你刚才说何似他妈早就搬去a市了?”
“啊?对。”梁玄挠了挠头,不知道沈栀为什么这么问,想到沈栀是何似的老板,只能实话实说,但其他的没有多说。
“没回来过?”
梁玄故意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没有吧。”
沈栀的下半张脸被围巾挡住,只露出半截鼻子和一双眼睛,距离近了,能看清楚那双眼瞳的颜色很浅。
长得真跟明星似的。
梁玄心想。
沉默的空档,他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刚要说点什么,就见沈栀眯眼笑了笑:“好的,谢谢。”
梁玄忙说:“老板,你客气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
第37章 老板,我好冷啊
回到家里,何似和沈栀一起出门溜了嘬嘬,回来发现小狗竟然睁开眼睛了,在铺了毯子的狗窝里拱来拱去,嘴里发出嘤嘤的声音。
何似蹲在狗窝前,惊喜地看了半天,直呼不容易。
天知道他每天起夜两三次地照顾小狗,神经都要变衰弱了,这下好了,小狗可以自力更生了。
重要的是——
下周就过年了,公司放假,他得回去。
既然小狗不再用人操心,那沈栀半夜就不用再起来,那个阿姨也可以不来了,沈栀能安安心心地过一个年。
何似心里高兴,用力揉了一把嘬嘬凑过来的脑袋,拍着膝盖起身,转头就见他们老板连外套都没脱,一张脸被帽子和围巾裹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
老板不知何时来的,站在后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板?”何似喊了一声。
沈栀这才回神,望向他的眼里逐渐有了焦距,开口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经常说梦话?”
“啊?”何似不是第一次听沈栀这么说,上次沈栀还说他会梦游,他以为沈栀在说梦话来着。
沈栀没有多说,抬手摘掉帽子和围巾,这下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何似的大脑空了一瞬,见沈栀转身要走,连忙追上去问:“我真的要说梦话啊?”
沈栀嗯了一声。
“你听见了?”
“嗯。”
“我说什么了?”
沈栀走到沙发前,把帽子和围巾扔上去,又开始脱外套。
他里面穿得不厚,哪怕衣服没那么贴身,也能看出肚子凸起的弧度,一马平川的肚子和有些前凸的肚子区别还是很大,不过看着很圆,和那些发福男人的将军肚有着明显的区别。
沈栀没急着回答,何似也不催,坐到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老板的肚子。
这次他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
真是圆啊。
有种肚子被撑起来的感觉。
何似之前也摸过沈栀的肚子,但都是趁沈栀睡着时偷偷摸的,手掌轻轻覆上去,甚至不敢贴实,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摸沈栀的孕肚。
之前感觉还不明朗,此时此刻,那种即将为人父的复杂情绪一下子像海浪一样地卷向了他。
他要当爸爸了。
他脑海里的这个念头无比强烈。
一个有他一半基因的孩子正在孕育,就在他们老板的肚子里,有四个月大了。
再过几个月,孩子生出来,到时候他就碰得到、抱得着。
何似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沈栀,后知后觉地发现沈栀一直在低头看着自己,即便被他摸了肚子,沈栀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有些走神的样子。
何似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不好,赶紧收回了手。
自从他们老板怀孕后,就很抗拒和人有身体接触,每次和人说话时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上次那个盛骏想搭老板的肩膀,手还没放上去,就被老板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不过他每天晚上给老板按腿,老板倒是接受良好。
“老板。”何似喊道。
刚才何似摸着沈栀的肚子,沈栀便也站着没动,只将外套拿在手里,外套又厚又重,拎得他的手都酸了。
他把外套一起扔到沙发上,看了何似许久,突然问了一句:“你晚上做了什么梦,你都不记得了吗?”
话题硬是被扯了回去。
何似有片刻的怔愣,才反应过来沈栀在说什么。
哦。
在说他说梦话的事。
“谁会记得做过的梦?我有个大学室友自修心理学,他跟我们说,如果一个人每次醒来都能清楚地记得自己梦到什么,就说明那个人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何似说,“我做梦的时候又不多,每次醒来都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说梦话。”
说着,话锋一转。
“老板,我到底说什么梦话了?”看沈栀依然一脸冷凝,何似心里陡然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我说你坏话了?!”
沈栀:“……”
他叹息一声,转身朝卧室里走。
何似跟蜜蜂似的围着他们老板打转:“老板,老板,你听得见吗?你就说说嘛!”
沈栀脚步一停。
何似走在后面,差点撞到沈栀身上,还好他刹车及时,只是轻碰了下沈栀的背。
沈栀毫无反应,也没有避开的意思,只看着何似说:“我忘了。”
何似不信:“这都能忘?”
“等你下次再说梦话,我给你录下来。”
“……”
倒也不必这样。
洗过澡后,何似便在卧室里收拾衣服。
他来时没拿多少衣服,没想到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居然陆陆续续积攒不少,还好他事先带了一个行李箱过来,都把行李箱装满了,还有一件毛衣和一条裤子塞不进去。
何似蹲在床边,拿起毛衣和裤子看了看。
他自己当然没这么多衣服,都是沈栀给他买的,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买了就放在他的床上,已经洗过,连吊牌都拆了。
时间一长,他这行李箱里有一半的衣服几乎都是沈栀买的。
何似找来一个袋子,把毛衣和裤子装进去,顺便把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装到里面,收拾到床头柜上时,他注意到放在上面的字典。
今天才拿回来,还没来得及翻。
何似坐到床边,简单翻了两下,最后还是把字典放了回去。
这时,余光里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把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发现是也洗完澡的沈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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