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这段时间杀狗的屠宰场老板低调不少,他竟然好久没收到关于秀老婆的消息了。
“天呐你们不会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吧?平常你们恨不得用强力胶黏在一起,今天你们两个人中间起码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又不是连体婴儿。”盛云客不认可这种说法,“何况他不该吃到教训么?”
池俞笑出来,“给他的教训还是给自己的教训?”
当然是给白挽的教训。
盛云客:“谁更粘人你看不出来?”
池俞:“看出来了啊,你。”
盛云客:“懒得理你。”
和池俞的通话结束,白挽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出来。
夜深了,家里佣人都睡下了。
“老公,喝点蜂蜜水。”
盛云客的酒精效果尚未褪去,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此刻不甚清醒,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喝点吧,不然会头疼。”白挽哄孩子似的,“我喂你喝啊。”
盛云客睁开眼,从他手中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差点鼾得吐回去,看白挽一眼,喝完杯子里的蜂蜜水。
“你加了个蜂巢在里面?”
“啊,很甜吗,我就加了五六七八勺。”
盛云客把杯子放桌上,“就该让你尝一口。”
时针即将指向半夜十二点。
白挽不用一个人独守空床,洗完澡在床上等他的安眠药精。
不知为何,今夜的盛云客洗澡时间格外长,他洗完了对方还在浴室,水声没停过。
有人加他,备注简令沅,他点击通过。
白挽先发了几条消息,解决江燎经纪人的事,再慰问江燎的精神状况。
江燎:【呜呜呜白开心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白开心:【记得给简令沅道谢,他最先发现你不见了。】
江燎好久才回复:【谢过了。】
江燎:【废了一条腿。】
白开心:【?】
白开心:【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盛云客从浴室出来。
“你终于洗完了!”白挽放下手机,“洗这么久,我都要以为你出事了,喝了酒本来就不适合洗太长时间的澡。”
他眼里的关怀不掺一丝虚假,至少盛云客分辨不出。
盛云客自认喝过酒的他情绪控制不如平时,在洗手间对白挽有点凶,可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回来还为他泡蜂蜜水,关心他洗澡时间太长。
毛巾搭在他肩上,盛云客执起一角擦了擦额间发丝滴下的水。
“白挽,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结婚?”
白挽不理解地歪头,“因为爱?”
盛云客:“我向你求过两次婚,你第一次拒绝了。”
白挽回忆说:“是有这么回事。”
盛云客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答应?”
他这话问得好奇怪,多少人想嫁给盛云客,盛云客这个名字就代表地位与财富,哪会有人不愿和他结婚。
“因为……”白挽唇角含笑,“你为我实现了一个许多年的愿望。”
-
水珠从男人的发梢滴落地面。
许多年的愿望。
盛云客心中重复这几个字,不知信还是不信,他从不是爱问为什么的人,比起问,他更会自己寻找答案。
“既然这样。”盛云客上前掀开白挽的被子,一只长腿屈膝跪上床,“我再实现你一个愿望。”
白挽愣愣抬头,心跳猛地加快。
“什、什么,我没什么愿望了啊……”
盛云客的手碰了碰他,“你有。”
“……”白挽脸红到爆。
谁会把这种事当成愿望啊!
“脸红成这样?”盛云客用另一只手碰他的脸,酒气混合着沐浴露的淡香,“你不应该习惯了么?脖子也红了。”
白挽眼睛湿漉漉的,咬着唇说:“……你真是喝多了。”
身前的男人居高临下,与婚内三年的盛云客相似又不相似,白挽本来该习惯了,这时又习惯不了。
除了喝多了,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喝酒后的盛云客就是会做平常不会做的事。
盛云客不置可否。
等他洗完手再从洗手间出来,白挽已经裹在被子里,不露一根头发丝儿。
“小心缺氧。”
盛云客强行将他从被子里扒出来,白挽脸上的热尚未消下去,发丝贴在脸颊,眸子潮湿未干,整个人热气腾腾。
他看笑了,“你这真不是结婚三年该有的反应。”
白挽揉脸,“我们出轨的人心虚都这样的。”
盛云客:“?”
白挽倏然正经起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不能背叛我老公,错犯一次就够了。”
盛云客把被子给他盖回去,冷冷道:“睡你的觉。”
深夜,白挽发了一条朋友圈。
白开心:【有的错,只能犯一次,我有我的家庭,抱歉不能和你继续错下去/心碎/枯萎。】
第17章 真夫妻就该避嫌
清晨醒来收获数个点赞与评论。
江燎:【你老公半夜抢你被子了?】
池俞:【没关系小白挽咱们背着点你老公不让他发现/亲亲。】
简令沅:【豪门果然没有爱情。】
盛云客:【……】
白挽翻评论时不时乐一声。
旁边没人,偌大的床他想怎么滚怎么滚。
出轨的人都容易心虚,房间分明只有香薰的味道,他总感觉还残留着什么。
江燎今早才回复的他:【你想的哪样?我特么被踹了。】
白开心:【你们进展这么快?刚开始就被踹了?】
江燎:【??物理意义上的踹!】
江燎:【他踹了我一脚!!】
白开心:【可怜。】
许是他反应太平淡,江燎邪火没处发,发了老长一条语音。
江燎:“你不觉得他踹我的行为很莫名其妙吗?好好的干嘛踹我,我腿现在还痛!”
白开心:“他踹你干什么?”
江燎:“不知道啊,我和他道谢来着,还以为我们关系能有缓和做个兄弟啥的,他说踹就踹,踹了就算了,他哭哪样!疼的是我又不是他!”
白挽悠悠叹了口气。
有时朋友太直也是一种烦恼。当然,最烦恼的不是他。
“有没有可能,他不想和你做兄弟?”
“不是吧,难道他想做我爹?!”
“。”
算了,让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起床不见盛云客已是常态,白挽洗漱时照镜子,脸上的红都消下去了。
好没出息。
该发生的早发生过不少次,他红个什么劲。
盛云客都没红呢!
-
晚饭期间。
白挽没再挨着盛云客坐,端庄坐在餐桌对面。
盛云客:“坐那么远,怕我抢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