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没见过这么嫩的。”
“是吗。”白挽捧脸笑,“确实,好多人说我长得嫩。”
“游戏里的人?夸你是小学生?”
白挽怒而夺回毕业照,塞进背包里。
“你自己找位置待着吧。”白挽打开另一个抽屉,“别再粘着我了,早知道你这么粘,我就该把你放角落粘老鼠。”
盛云客后面就隔着距离等他收拾。
说好的情书不存在,无论是别人给白挽的还是白挽给别人的,奖状不少,以他的脸,高中就不像只顾学习而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人。
但他人缘应该一直不错,同学录足足有两本,怕是全校的人都给他写了。
盛云客见怪不怪,印象中白挽就是和所有人吃得开的性格,在圈子里转圜得游刃有余,顶着清纯脸和谁都能说上话,池俞更是提过他不少次。
望着他忙碌的背影,盛云客罕见走了神。
方才白挽凑上来,是想亲他?
为什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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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收拾得也有些魂不守舍。
他是想亲盛云客,憋好多天了,只是不敢亲,怕被拒绝。
如果被拒绝,现场一定非常尴尬,不如忍着。
白挽收拾完卧室出来,没找到人,听到厨房有动静,过去问:“干什么呢,私闯民宅犯法。”
“我学过法律。”灶台前的盛云客说,“这里是夫妻共同财产。”
他拧开灶台开关,无事发生,“你们家是老式天然气?不出火?”
“没开啊,而且早就换了。”
白挽不想在狭窄的厨房多待,心不在焉地抠墙皮,想着他再不走就把墙皮塞他嘴里。
“回去吧,我饿啦。”
盛云客便不再研究他家小厨房,和他出去,“我记得你出门前吃了一碗海鲜粥,三个水晶包和整盘虾饺,路上啃了半个苹果,这才不到两个小时就饿了?”
白挽:“嗯嗯嗯不是还剩了半个苹果吗。”
盛云客:“剩的半个我吃了。”
白挽不爱吃或吃剩下的总爱丢给盛云客,可能他癖好特殊,喜欢看盛云客吃他吃过的东西。
离开前,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
他人生中温馨平和与风浪骤起的日子皆在这间房子度过,尽管已是十分久远的回忆。
都说人要向前看,他往后余生已有另一个供他漂流且他情愿停泊之地,他不必缅怀,他将终生幸福。
“在想什么?”
下了楼,他们行走在回去路上。
盛云客的问题将白挽从思绪中拉出,“在想房子拆了我能拿多少钱。”
盛云客好笑,“你缺这点?”
“谁会嫌钱多啊。”白挽说,“好吧,是有点多了,不过是银行卡余额一串冰冷的0,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来都来了,白挽临时起意。
“剧组就在那边,咱们去探望江燎!”
“背包不是你在背。”
盛云客这么说着,背着有粉红猪吊坠的白色背包和他往剧组的方向走去。
第32章 只丧偶,不分手
“哇!哇!哇!”
白挽连续三个哇,目瞪口呆地停在原地,并鼓起了掌。
“你们进展好快,当着大家面这样不会有影响吧……”
简令沅脸色绯红,捶了下江燎,恼羞成怒道:“放我下去,你是智障吗?!”
江燎抱着他没松手,纳闷道:“都是熟人,怕啥啊。”
白挽啧啧两声。
他们一来就看到肌肉紧实的江燎公主抱简令沅,当着全剧组的面从那头抱到保姆车旁,江燎一身坦荡,只有简令沅带着杀死他的心,脸红得恨不得钻进地里。
“不用解释,我随两百。”
旁边这辆是简令沅的保姆车,江燎抱他上去。
“什么啊,他脚扭了,拍不了戏,导演让他回车上休息。”
简令沅咬牙切齿:“我能自己走。”
“你是指一蹦一跳像个兔子那样战损回府?”
“……”
要不是人多简令沅大概会动手。
保姆车从未挤下过如此多的外来客,白挽和盛云客挨着,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瓜。
“咱们江燎不愧是娱乐圈公认的猛男,公主抱太有男友力了。”
盛云客放下他装石头的背包,情绪稳定地说:“原来你喜欢这种身材。”
白挽:“?”
白挽:“不,我喜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比如我老公这样美感刚刚好的,肌肉猛男只有大明星喜欢。”
简令沅想剜白挽一眼,只是前面有人挡住了。
江燎对小夫妻打情骂俏视若无睹,蹲在旁边帮他看脚。
“问题不大,需要正骨。”
盛云客:“你盯着简令沅的脸是想再摸一次?需要我回避么?”
“我只是觉得他脸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很好玩啊。”白挽和他咬耳朵,“你不觉得稀奇吗?”
“濒危保护动物更稀奇,没见你当回事。”
保姆车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谈的话都能听到。
“咔擦”一声,伴随着简令沅的呼痛。
江燎检查:“应该没事了,还好我家开中医馆。”
简令沅:“你个”
白挽自以为小声但故意让他们都听见地说:“感觉听了一出现场avi。”
简令沅把嘴闭上。
江燎宽慰:“没事,别理他,心脏的人听什么都是脏的。”
他以为能宽慰到简令沅,谁知对方脸色更臭,活像他不是帮他正骨而是砍了他一双脚的刽子手。
“我打赌。”白挽又和盛云客说,“如果不是我们在这儿他肯定要一脚踹开江燎。”
确实有此想法的简令沅:“……”
盛云客:“你对他这么熟,怎么不叫他陪你收拾东西?”
“……”
一而再再而三,白挽要爆发了。
他凝起来的眉代表他即将找事的前兆,江燎左右看看,下车的路都被堵住,只得尽量往后退。
白挽呼了呼气,虚弱地笑:“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吧,聊天聊不到一块,爱好也不同,都说这样的夫妻走不长久,我认同这个说法,不如好聚好散。”
他扭头问江燎,“你说是吧?”
盛云客散发出的气息比较吓人,江燎装聋。
白挽又看向简令沅,“你认为呢,大明星?”
简令沅脸颊的余红未散,不管他们是不是自己金主,给出建议:“关于感情问题,我全部建议分手,吵什么闹什么,很爱吗,很爱为什么吵架。”
江燎无语:“你这是不管大病小病都用砒霜治啊。”
“可惜了。”盛云客拂开裤脚上不存在的灰尘,“盛家只有丧偶,没有分手。”
-
简令沅买药的助理回来了,他把他们全赶下车,借口是病人要静养。
江燎念叨:“崴个脚还要静养,真病了不得搬到无人的深山。”
白挽看透一切。
“江燎啊,你对你迟迟找不到对象怎么看?”
江燎和白挽同岁,从小没见他和谁有过爱情的苗子。
“我?”江燎挠头,“我找大师算过了,我将在八十五岁迎来巨大的桃花运,我选择静观其变。”
白挽:“咋的,坟头被人推了盖男厕所了?”
江燎:“……为什么不能是女厕所。”
好在这番对话没让某个大明星听到,不然要心梗多少年。
白挽解决不了别人的感情问题,他自己感情出现的马蜂窝尚未解决。
“不是说饿了?”盛云客在他身旁说,“想回家吃还是去餐厅?”
白挽嘴角难压,“多少岁了,求和的方式还是吃不吃饭,你天生就是给人当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