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酒?”白挽触发关键词,把脸凑过去,挤出脸颊的小梨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酒窝了?”
盛云客求知地问:“何出此言?”
白挽喃喃:“你以前最喜欢亲我的酒窝了,可你好久没亲过……”
两杯高度葡萄酒喝醉的白挽散发着酒香。
酒窝在他右脸颊,他戳了戳,眼里无神又失落。
“你不喜欢我的,你只喜欢别人的,那个人有两个酒窝,而我只有一个……”
盛云客莫名:“谁有两个?”
“诗朗诵。”
“……”
盛云客压根没给那两个人投去一个眼神,谁管他们有几个酒窝。
白挽委屈地掉眼泪,“都说以量取胜,我从一开始就输了呜呜……”
话音落下,他的下巴被人抬起,俊美成熟的脸压下来,在右脸颊总笑出梨涡的地方落下温热触感。
白挽眼泪凝固。
“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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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后面一路不再吵了。
时不时摸一下他亲过的地方,安静得像个精致手办娃娃。
到家后让下车下车,让走路走路。
白小乖等在门口,“欢迎回家,小主。孩子在锅里,饭在床上,醒酒汤晾好在阳台,还有什么倒忙是本狗能帮的?”
白挽蹲下去摸狗头,“修勾,修勾绝育了吗?”
白小乖:“绝了,十八代无子嗣。”
白挽打算往下摸确认真假,盛云客拎着他到沙发上。
醒酒汤在桌上,温度正好。
他端给白挽,“喝了。”
“不用了谢谢。”白挽推手婉拒,“好东西我一般留给我老公喝。”
盛云客耐心至极地说:“你老公让你喝。”
白挽:“我……”
张口碰到碗沿,盛云客端着醒酒汤放到他唇边,态度和善动作却蛮横得如同专治的君王。
“喝了,听话。”
白挽委屈巴巴看他一眼,不伸手,就着他的手喝碗里的醒酒汤。
不爱喝不好喝,眼泪再次冒出头。
盛云客说自己是变态不是空话,白挽哭起来眼角脸颊布满红晕,泪珠一颗一颗掉,天生能勾起他内心的残暴欲,想欺负他,让他哭得更狠。
白挽咕噜咕噜地喝汤,泪水掉进碗里。
知道的以为他在喝醒酒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喝毒药。
“都说了我是男人生不了孩子,非要我喝打胎药……”
微凉的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白挽喝完了,抬头看见盛云客舔去沾着他眼泪的指腹。
他一愣,自己好像是那根被他舔的手指,浑身烧起来。
“我、我困了。”
盛云客带他回房间,“能自己洗澡?”
白挽张开手,盛云客顿了半秒,帮他脱去外套,毛衣,裤子,白挽乖乖任他脱,自己踢掉鞋。
盛云客抱起他,先试探浴缸水温,确定不会烫到他再放他进去。
“老公。”白挽挪了挪,邀请,“一起啊。”
“我先帮你洗完。”
盛云客一脸不为所动,蹲在浴缸边帮他洗澡,仿佛只是随手照顾醉酒的人,只有他略微凌乱的呼吸彰显他并非表面那么沉静。
白挽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边享受边疑惑:“为什么不一起洗呢?”
盛云客没回答他。
白挽自问自答:“是因为你上次让我在浴缸跪了好久,我生气了,发誓再也不和你一起洗澡?”
“……”
“我那都是气话,因为你当时太过分了。”
“……”
“我其实好喜欢和你一起洗的。”
“……”
“你要不要进来?”
“白挽。”
盛云客感冒没好,在热气缭绕的浴室总有股呼吸不畅的火焰在燃,握住他小腿的手稍微用了力,指腹在那抹雪白上留下红/痕,带着警告。
“再说话就弄/哭你。”
白挽噤声了。
噤声了但没完全噤声。
他扑了个水花,小心翼翼问:“怎么弄/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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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浑身上下裹着一条大浴巾,被从浴缸挪到床上,他自力更生地打了个滚,将自己从蚕茧里剥出来。
睡衣放在床头,盛云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重新进入浴室的背影。
白挽眼皮打架了半个多小时,浴室的人才出来。
“唔……你洗澡好慢。”
他蠕动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床给你暖好啦,快来睡觉。”
盛云客刚从浴室走出,身上带着未散的热气,水珠从发丝滑落,滴在他宽阔的肩头,在睡衣布料晕染开一抹湿痕。
灯光下的男人脸庞轮廓分明,深邃而迷人。
怪不得白挽会那么快发现他不对。
盛云客擦着头发,动作缓慢。
那天白挽邀请他一起洗澡,恐怕是种试探。
他才发誓不要和他一起洗,如果他主动提了,自己的反应应该是调笑反问,而非借口有工作。
白挽足够敏锐,尤其是在对待盛云客这件事上。
醉鬼等到盛云客躺下,滚进他怀里。
“你不和我洗澡,应该不是因为大伯的话吧……”
“还没睡着?”盛云客说,“大伯什么话?关于你爸?”
资料显示白挽他爸目前在国外,印象中是他见多的惯爱趋炎附势的人。
白挽话里有浓浓的委屈,“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
“不想见就不见。”盛云客拥紧他,“他在国外,是我弄出去的么?”
“嗯。”
第38章 宝宝请睡觉
盛云客猜到了。
白挽他爸是他弄出的国,让人看着,永远不能回国。
白家倒下,亲戚四散,白挽的直系亲属几乎全部去世,只剩一名父亲。
想要他全身心依靠自己,自不能让当家作主的白源流落在外,要送得越远越好。
盛云客就会这样做。
白挽暗戳戳洗脑:“大伯每次都说我狼心狗肺攀上盛家不顾白家,太高看我了,谁能改变你的决定啊是吧,你要白家破产我还不是只能给你喊加油。”
盛云客:“那你喊了吗。”
“喊了。”白挽持续洗脑,“我可识相了,马上答应你求婚,家破人亡和荣华富贵我总要选一个吧。”
“选得不错。”
盛云客呼吸扫过他的额头。
“好了,你该睡了。”
白挽泡完澡,脑子其实清醒了,搞得有点睡不着。
“你说宝宝请睡觉。”
盛云客不轻不重弹了下他额头,弄得白挽吃痛,闹起来前,薄唇碰到他耳肉,低磁性感的嗓音如愿吐出白挽想听的几个字。
“宝宝请睡觉。”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盛云客属实是玩明白了。
白挽怒了怒,又生气又甜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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