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酹月
“两个月而已。”白挽想起他两眼空空的老公,“我三年攻略付诸东流,从满级玩家打回新手村了。”
江燎没听懂,“啊?”
白挽抹泪,“呜呜呜江燎我老公不爱我了!”
江燎听得稀里糊涂的,认识十多年,他再了解白挽不过。
“什么啊?他今天出门用左手和你打招呼了还是走路不小心踩到你影子了?”
“……都不是!他失忆了!他不再是爱我的盛云客了!”
没有谁比白挽更记得清五年前盛云客对他冷漠的眼神。
那时白挽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不会上前凑,但记得清清楚楚。
婚后的盛云客对他永远柔情蜜意,态度与婚前是天壤之别。
江燎一脸茫然,白挽再多的又不愿说。
“那,这种情况找医生有救吗?”
“没救了。”
不过,盛云客受外界影响,认为白挽是被迫和他结婚,还要放他自由。
挺有意思的。
白挽抽抽噎噎,“我现在,只能得到他的无限额黑卡,得不到他的心。”
江燎:“……”
不远处,高挑纤细的美丽青年往这边走来,投来一眼,尤其在白挽身上停留。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剧组带,泄露了消息负得起责吗?”
“简令沅你什么意思!”江燎对外脾气冲,“这是我朋友,才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白挽拉住他,免得他冲上去。
“这谁?”
听到他问这谁,简令沅好看的脸蛋扭曲了下。
“你不认识我?!”
江燎护住白挽,“谁规定别人必须认识你了?我今天没心情和你吵,别上赶着啊!”
他说完,简令沅脸色更臭了,冷笑一声。
“谁理你。”
白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摸摸下巴,不可言说地笑了下。
“别管他,他就是觉得自己特牛逼。”江燎说,“不就是年纪轻轻红遍大江南北,出道只演男一号,拍一部戏的片酬比我多好几个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简令沅是这部戏的男主演。
和混了几年没混出名堂的江燎不同,简令沅为当红顶流,有作品有人气。
不知怎的,他和江燎尤为不对付,二人常常产生一些小摩擦。
白挽对他有印象,“我应该在哪儿听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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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总。”任特助敲门进办公室,“AI管家宠物的代言目前暂定当红演员简令沅,他目前在雾城拍戏,周末他会来公司商量合同具体细节。”
晟时的AI管家机器宠物在三月前上市,全私人定制,专为高端客户服务。
家里的白小乖是一代芯片,风格比较小众,白挽喜欢,就留了下来。
“知道了。”翻文件的盛云客头也不抬。
“简令沅啊。”会客区的池俞调笑,“是个大美人呢,他在的剧组还有你老婆一份投资。”
盛云客抬起头。
池俞上午来公司谈公事,谈完就不走了,赖在盛云客办公室。
“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盛云客转了转钢笔,“投资而已,随他。”
池俞揶揄:“你真不吃醋?乐意为他压下全部包养小鲜肉的新闻,外传你们婚姻破裂也不在乎?”
“包养小鲜肉?”
“就那个男二,江燎。”
盛云客记得这个名字。
五年前,白挽身边就有这个人,不过那时江燎在娱乐圈没有任何水花,在白挽身边站着更像保镖。
他一不说话,池俞就乐了。
盛云客家世优渥,从小站在金字塔顶端,乐于挑战一切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仿若永远不会为谁折腰,眉目间充斥着上位者的傲慢。
池俞以前总觉得他这辈子就跟工作过了,不贪酒肉美色,不存在七情六欲,谁都入不得他眼,谁知最先结婚最宠老婆的反倒是他。
只能说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你上次说我为了白挽,”盛云客垂眸翻阅手边资料,“不惜什么?”
池俞没骨头地倚着,“什么?哦,你说呢,把白家搞没了呗,真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太偏激太不理智了,不符合盛云客冷静傲慢的作风。
盛云客手中正是他昨晚要的白家资料,破产正是他的手笔。
“但我可以理解。”池俞豪情万丈,“爱情,就是不讲道理的!你捂住嘴,也会从裤裆跑出来!”
盛云客:“滚。”
池俞挤眉弄眼,“男人都喜欢白挽那样乖巧可人的金丝雀,是不是爽翻了?”
“乖巧?”盛云客嗤了一声,“就你们认为他真的乖巧。”
不声不响带他找两次医生,老公拜拜完转头就跑去泡小鲜肉,白挽做的事哪里和乖巧沾边?
手机响了。
特别关注加置顶。
[爱心]亲亲老婆[爱心]:【老公,工作辛苦啦,我给你订了碧佛斋的下午茶~】
[爱心]亲亲老婆[爱心]:【晚上早点回家哦。】
“哟,亲亲老婆来消息了。”池俞偷瞄,“叫你早点回去呢。”
“他自己打的备注。”
盛云客相信自己不会打这种备注。
盛云客:【我上班,你在剧组包养小鲜肉?】
第6章 古希腊掌管吃醋的神
[爱心]亲亲老婆[爱心]:【旋转跳跃.jpg】
[爱心]亲亲老婆[爱心]:【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婚后,白挽的生活一度变得枯燥。
老公舍不得他去公司受苦受累,他只用花花钱投投资就好了。
凋零的后半生只剩下炫富,炫老公,炫嫁入豪门的精彩人生。
“你这部戏什么时候拍完?”白挽玩着手机说,“我老公给我买的游艇到了,我们去加勒比海找海盗吧?”
江燎:“?”
白挽喋喋不休:“其实我没想他买的,又贵又不实用,但他非要买,我只好收下了。”
江燎:“哥屋恩。”
白挽:“啊,我老公来电话了,你背你的词吧。”
他找没人的地方接电话。
“5567,找我什么事?”
“我要是给你脑子买保险不知道能赚多少。”
白挽揪着剧组的盆栽道具,“是你不让我那么叫你的。”
“不让你叫你不也叫那么多次了。”盛云客说,“剧组好玩么?”
白挽太懂怎么堵他了,“好玩啊,帅哥美女多,我新学了一种接吻姿势,你要和我试试吗?”
他所处的地方是城内老巷子,老槐树遮天蔽日,充满年代感与荒凉感,周边没什么人。
他说完,不远处传来接吻的粘腻声。
声音大到传入手机中。
对面一顿。
“你这是找人试上了?”
白挽哪里想得到这地方会有野鸳鸯来偷情,赶紧跑路,揪秃的盆栽旁叶子落满地。
“不是我,少污蔑人。”
“早点回去。”盛云客说,“我不想听到有关我们婚姻失败你在外沾花惹草的传闻。”
白挽故意道:“你吃醋啊?”
盛云客:“想多了。”
白挽:“古希腊掌管吃醋的神,不用不好意思,你心里明清我和江燎只是好朋友,但每次我找他玩你都会吃醋,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不喜欢傻大个只喜欢你呢。”
“你是不是从不听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