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公! 第58章

作者:酹月 标签: 近代现代

他们也不是没玩过一些,都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盛云客神情比平时无异,白挽直觉他心情不是那么美妙,不知缘由,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

“你要是,要是真的想玩,我陪你玩啊。”

“陪我玩?”盛云客说,“不怕玩坏了?”

白挽捏紧拳头,“我相信你,会注意分寸。”

“怕是要辜负你的信任,我生来就没有分寸这种东西。”

只是吓吓白挽似的,盛云客后面没再提这个。

深黑色眼珠静静注视车窗倒映的白挽身上,一些阴暗的压抑在底下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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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回去给他泡了一杯正常的蜂蜜水,这次喝起来甜度正常。

“老公!”

洗过澡后,白挽邀请盛云客欣赏他的新睡衣。

“我这件睡衣是不是超好看?你不喜欢绿色,这件就我穿了。”

一只长尾巴的绿色小恐龙闯入盛云客视野。

这套绿色恐龙是毛茸茸的连体睡衣,带帽子和长尾巴,和恐龙拖鞋配套。

白挽转了个圈,尤其向他展示自己的尾巴。

“看,尾巴。”

盛云客捉住他的尾巴,“连体的,会不会不方便去洗手间?”

“不会啊,有拉链的。”

白挽向他展示自己的定制睡衣,“前后都有拉链,后面的拉链在尾巴下面,就是为了方便上厕所。”

他介绍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拎起尾巴,摸索到后面的拉链。

白挽意识到不妙的时候,那只手已经将拉链拉了下来。

卧室的落地窗外只有零星光火,别墅区大多相隔甚远,光亮落进白挽眼中,像洒满碎钻的湖泊。

盛云客把他按在落地窗上,下巴蹭过他的耳朵。

“嗯,是挺方便的。”

第59章 给我生猴子

白挽许久不再梦到以前的事。

妈妈曲青黛身体自幼不好,生下他后更加苍白孱弱,平日都养在白家城外的庄园里。

白源势利,当初和曲青黛结婚不过看中她美色,婚后本性显露,他不是没找过其他女人,后来发现自己从此不再能有孩子,就将重心完全放在利益上。

曲青黛担心白挽过得不好,让外婆照顾他,白源忙着让白家挤进上层,倒也没空管他儿子死活。

年幼的白挽和曲青黛常常能见面。

几乎只要周末放学,他就会和外婆去城外看妈妈。

白挽前十几年的人生是快乐和幸福的。

直到后来白家逐渐落败。

白源忙得焦头烂额,总算想起自己有个长得还不错的儿子,便时不时叫他回来,带他出席一些场合。

“小挽,说话好听一点。”白源起初对他态度不错,“多结交一些有用的朋友,知道吗?”

白挽是天生的社交圣体,在学校就深受同学老师喜欢,社交场合同样。

名利场上的社交总归有些不同。

白挽不太喜欢去,试图反抗,白源察觉他的意图,让人带他妈妈换了地方休养,告诉他:“陪爸爸应完晚上的酒局,再让你和你妈见面。”

他白天要上学,晚上有需要就得陪白源去酒局。

有一次傍晚。

下雨了,接白挽的车在路上堵车,他只得自己打车过来。

伞坏了,白挽下车,浑身近乎湿透。

偏偏他运气不好,在酒店门口摔了一跤,狼狈得像一只湿淋淋的小流浪猫。

此时,白源催促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白挽心情糟透了,雨水从发丝滚进眼眶,他挣扎着爬起,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色皮鞋停在他面前。

面前的雨被一把黑伞挡住了。

白挽仰起脑袋,在暗黑伞面下撞入一双幽冷无情的眼瞳。

“起得来?”

“起、起得来。”白挽自己爬起来,捡起书包,略有些无措地站着,“谢谢,谢谢你。”

从后赶来的任特助莫名其妙。

他老板连把手都没搭,谢啥呢?

“不用谢。”男人半点不谦虚地应了,“去哪儿?”

伞足够大,拢住了白挽,他指了指旁边的酒店。

指完他就后悔了。

对方看上去想把伞给他,见他目的地已到,便和任特助上了路边的车扬长而去。

唯有白挽站在酒店门口,分不清雨声和心跳声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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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白挽眼泪就没停过,自己抱着尾巴委委屈屈,“站不稳了……”

盛云客从后吻着他耳垂,“去床上?”

白挽啪嗒啪嗒掉眼泪,侧过来要抱,“抱我去。”

盛云客抱起他,这时的白挽身体尤其软,在他怀里还乖乖抱着尾巴,泪珠挂在睫毛,惹人怜惜得不像话。

一股破坏欲在心底滋长。

连体睡衣有拉链的好处就是方便拉下去,也方便拉上来。

拉好了宛若什么都没发生,唯有白挽无力倒床,活人微死。

盛云客又来吻他。

只有他眼前的白挽能任他摆布,他想亲想摸想做什么都行,白挽不会拒绝他,反而会听话地不明显地讨好,没人比白挽更愿意哄他高兴。

这会是装出来的么?

被吻的白挽迷迷糊糊睁眼,泪水尚未凝干,有气无力地回应他。

“白挽。”盛云客咬/住他下唇,半强迫地说,“说你爱我。”

白挽:“呜…我爱你。”

“嗯。”

盛云客满意了,咬变成轻柔的吻。

这就够了。

无论是不是装的,这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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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里醒来,白挽听到窗外的雨声,差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旁边床垫陷下去。

“你太过分了!!!!!!”

白挽加了好几个感叹号,可见其有多生气。

盛云客:“哪里过分?”

“你你你!”白挽回忆昨夜,气得头发丝儿炸毛,“你竟然叫我自己抱着尾巴!”

“我的错,下次带尾巴一起玩。”

“?!!!”

白挽恨自己想象力丰富,画面一出现就开闸收不回去了。

“你休想!我是不会配合的!”他抬脚乱踹,尾巴在屁股下面跟着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人/兽//癖,做人满足不了你了对不对?”

盛云客捉住他的脚踝,“对。”

“对?!”

白挽起床,“我要把我的小动物睡衣都换了,全换成红绿小碎花的款式,看你能不能起来。”

盛云客拦住他,把他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

亲了亲他的鼻尖,唇角,下巴。

“宝宝。”

与多年前雨声中的音色重合,白挽不闹了,羞涩回应:“嗯。”

“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第一次注意到你,不是在你丢袖扣的休息室。”盛云客说。

白挽咽了咽口水,“可是,我们就是那时才有说话的啊……”

他们第一次说话其实在那时的三年前,酒店外,缺乏善心的盛云客帮他遮了一小会儿的雨,那年白挽十七岁。

所以,他是记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