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桃子
跟qq衣服没两样。
许婷喝了口水,“是不是不太习惯?”
少年扯扯衣服,“还好。”
许婷闲着没事,翻开刚才拍过的照片,有几张构图十分完美,加上江屿的身材,根本不用修。
她称赞道:“你还真挺适合穿女装的。”
江屿对此敬谢不敏,对她笑笑没说话。
许婷耸耸肩。
不过这次拍摄不用露脸,顶多露个下巴或侧脸,不用担心隐私方面的问题。
歇了半小时,江屿换了最后一套衣服,换个姿势躺在沙发上拍摄。
第20章 长岛冰茶
拍摄完成后,江屿换上自己的衣服,跟许婷说过后,就准备打车回家。
微信里孤零零躺着一句话,江屿一天没回复。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陆靳臣租的房子在他楼上。
一想到所谓的合约,他浑身不自在,被男人侵略性的目光扫视全身的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陆靳臣爽的时候格外喜欢说脏话。
还喜欢逗弄他。
仿佛看见他失控颤抖,是件特别有趣的事。
坐上车,打开窗户,江屿脑袋靠在后座上,垂下眼眸,指腹碾了碾。
他回复陆靳臣:“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陆靳臣秒回:“DREAM酒吧。”
陆靳臣:“呦,晾我一天现在想起来回我消息了?我还以为自己又痴心错付了呢。”
江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怨气。
嘴角微扬,“没错付。”
短短三个字,硬是把陆靳臣所有牢骚堵了回去。
他顿了下,在心里低声暗骂一句,野性的双眼却一瞬间柔和下来。
陈越泽坐在他旁边,将陆靳臣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江屿又说什么好话哄你了?”陈越泽抱着胳膊往嘴里灌酒,一脸鄙夷,“看你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死样。”
陆靳臣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见识,悠悠灌了口酒,喉结滚了滚,轻笑出声。
“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陈越泽喝上头了,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
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些委屈和可怜。
可陆靳臣一颗心被江屿勾得七上八下,丝毫没发现他的异常。
男人穿着暗紫色鎏光衬衫,胸前解开两个扣子,大片肌肤暴露在燥热的空气中。
银发桀骜难驯,唇角痞痞地勾着三分薄笑,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
完全不顾忌其余人频频投来的灼热视线。
桌子上摆着的几瓶酒陆陆续续空了,陈越泽身上酒气浓重,脸颊两侧泛起淡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人甩了呢。
陆靳臣按住他拿酒的手腕,皱了皱眉,“差不多得了啊,再喝下去我可不送你回去。”
陈越泽甩开他的手,嘟囔着说:“Alpha没一个好东西!”
该死的程煜!
昨天还把他绑在家里冷着脸说非他不可,今天就他妈屁颠屁颠跑去相亲了。
把他当成什么了!
陆靳臣笑了笑,慵懒地转着手机:“你生他的气啊?”
陈越泽下意识否认:“谁生他的气了,他不配!”
陆靳臣懒得他,强制性地把人摁在沙发上,捏着他面前的酒杯扔进了垃圾桶。
落井下石地“啧啧”两声,“你不是要跑国外躲他吗?怎么不趁他相亲跑了?”
陆靳臣说:“等他相完,你看自己能不能跑掉。”
现在不跑,等着程煜回过神来玩.死你。
陈越泽怀里搂着抱枕昏昏欲睡,眼皮子快要黏在一起。
他扭着身子不听陆靳臣讲话。
自己小声嘟囔一句:“跑不掉就跑不掉呗,他还能强迫我吗?”
虽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陈越泽喝醉了,他选择自欺欺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靳臣无语地翻个白眼,在微信上给程煜发消息。
发完之后,短暂的兄弟情到此结束。
他脱掉外套,随手甩陈越泽身上,松了松领带,去卫生间了。
江屿穿过灯红酒绿的会所,推开三个故意往他身上靠的小O,冷着脸终于找到卡座。
陈越泽撑开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憨笑。
“江屿,你来了。”他双手托着下巴,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瘦瘦的腰线,“你喝什么?”
江屿认识他,但不熟,在一旁坐下对他笑了笑。
礼貌中带着疏离,看着很不好接近。
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确实是陆靳臣喜欢的类型。
陈越泽喝醉后非常主动,一张嘴叭叭的说:“这里有酒单,你喜欢喝什么记在我账上,喝多少都行。”
他的热情江屿招架不住,可又没法跟醉鬼讲道。
少年一身清爽的白衬衫与周围糜乱的场景格格不入,仿佛误入权色场合的羔羊。
乌黑纤长的眼睫微微下垂,江屿在酒单上扫了一圈,对戴着面具的服务员说:“长岛冰茶,谢谢。”
服务员藏在面具底下的眉峰轻挑,顺从地接过,不多会儿为他端来一杯淡橘色的液体。
江屿抿了口,口感有点像凉了的红茶,回味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很好喝。
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转,无声搜寻陆靳臣的身影。
陈越泽喝醉后变聪明了很多:“你在找陆靳臣吗?”
江屿清了清嗓子,低低应了声。
“他去卫生间了。”陈越泽看着他的酒,心里讶异。
江屿以为他想喝,便说:“你要喝吗?”
漆黑的眸子里染了一层迷离水光,水雾雾地盯着江屿看。
“可以吗?”陈越泽舔了舔嘴唇。
江屿犹豫一瞬,说:“我再帮你叫一杯吧。”
陈越泽尽量控制自己歪七扭八的身体,精心打的发型毁的差不多了,“好。”
于是等陆靳臣从卫生间回来时,卡座里的酒鬼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江屿喝醉时很乖,不吵不闹,也不会耍酒疯,就是脖颈红得厉害,反应有些慢。
他刚开始没注意到江屿喝醉,直到少年当着很多人的面猝不及防吻上了他的下巴。
光是亲还不够,甚至还用左边的虎牙磨了两下。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陆靳臣浑身通了电流一样僵在原地。
男人喉结滚动,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掐着少年的细腰让人坐直,眸子暗沉沉的,嗓音低沉喑哑:“喝酒了?”
少年眨巴眨巴眼,迟钝地摇摇头。
他没喝酒,他喝的是茶。
陈越泽早已不省人事,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狗程煜”。
陆靳臣拿起面前的杯子闻了闻,问始终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他喝的什么?”
服务员恭恭敬敬道:“陆少,这位少爷要的长岛冰茶。”
“几杯?”陆靳臣头疼地揉揉眉心。
四十度的酒一滴不剩。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各要了一杯。”
陆靳臣点点头,说知道了。
江屿眼睛跟着他转,像个小尾巴一样,陆靳臣去哪儿他去哪儿。
乖的想让人欺负。
虎口卡住少年尖尖的下巴,黑发底下的圆眸如同夜空的星星一样闪亮,少年微微张着唇,像是无声勾引人来品尝。
陆靳臣烦躁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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