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枕中眠
他却没有后退,而是看着沈边野,同样轻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边野:“合同上写了,我可以咬你的脖子,这里也是脖子。”
谢远星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
他的沉默在沈边野眼里成了默认,沈边野忍不住凑近的同时,自己也随之紧张起来,“我会轻轻的,不会很疼。”
虽然谢远星知道沈边野不可能咬死他,但在沈边野靠近那一刻,还是浑身紧绷起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推。
“不行,不能咬....唔....”
他推拒的手被沈边野强硬的握住,整个人被半压在墙上,露出脆弱的脖颈。
下一秒,沈边野咬了上来。
有点疼,但很轻微,与其说是咬,不如说他的喉结被整个含住了。
沈边野含着那枚小巧的喉结,轻轻啃咬舔舐着,喉结会动,他的唇也跟着辗转,将那点脆弱的喉管慢慢染上他的味道。
他想到了止咬器。
又或许不用止咬器。
只要谢远星颤抖着把喉结递到他嘴边,他蠢蠢欲动的尖牙就带上了枷锁。
不敢用力,不敢咬,只能用舌头舔着解馋,含着喉结,嘴也合不上,口水会顺着唇角留下,把谢远星打湿,染上他的味道。
谢远星不知道他脑海里有着怎样的想法,眸子颤抖着,止不住的挣扎。
喉结被人含着嘴里的感觉太过怪异,他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连腰身都在发麻,“不行....沈边野,松开...松开。”
他的两只手都被举过头顶按在墙上,肩膀被沈边野的肩膀压住,连挣扎都显得微弱。
身体和手都动不了了的时候,下意识就伸了腿。
沈边野躲得及时,那一下的余力重重蹭过时没有痛感,谢远星的挣扎反而让人爽得头皮发麻。
他眼神一下沉下去,一只手捉着谢远星的两只手,一只手捞起谢远星的腿就要往身上带。
这个姿势太过诡异又危险,哪怕谢远星没吃过猪肉,也知道不对,他再顾不得什么,伸腿就开始蹬,“沈边野!放我下来。”
“你信息素不浓,别在这里发疯!”
沈边野喘着粗气放开了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周末和我一起去医院检查,看看你对我的治疗效果如何。”
“以后,等我的信息素紊乱好了,你就从宿舍搬出去。”
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谢远星口中的信息素提醒了他,被他掐住的谢远星的腿,就会被他带到自己腰上。
那是什么姿势,成年人不会不懂。
谢远星揉了揉已经被掐出一圈红痕的手腕,随意的开口应了,“好,周六去吗?还是周日。”
“等你信息素紊乱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搬出去的。”
他最开始换寝室的申请直接被辅导员打回了,想着合同的事情,谢远星也没有再坚持。
如果等沈边野信息素紊乱好了,辅导员还是磨磨蹭蹭不愿意给他换,他只有想办法追在辅导员身后跑了。
而如果那时候已经大二了,他也可以搬去校外住,大二的课程也不少,但在周末要参加的签到,打卡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没那么多,他就可以找个家教之类的兼职。
不仅能补上房子的房租,还能额外多一笔收入。
谢远星心里的规划已经去到老远了,突然听见沈边野开口问道:“你要怎么才能开心呢,谢远星。”
?
啊?
话题跳跃得太快,让谢远星脑子里的想法空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沈边野:“你尝起来,是放久了的柠檬水的味道。”
那我的喉结难道是柠檬吗?
谢远星脑子里幽幽的冒出了这句话,忍了忍,没说。
他知道沈边野用尝能尝出他的情绪,这种奇怪的能力难以解释,他只能理解成Alpha中SSS级体质的异类就是了不起,发病都病得与众不同。
刚刚沈边野折腾他,现在...
谢远星唇角偷偷摸摸翘了翘,神情紧跟着黯淡了下来,说道:“以前,我吃到稻香村的雪花酥就会心情好。”
沈边野拿上桌上的手机,扔下一句就出了门,“好,等我。”
速度快到谢远星甚至没来得及多说一句。
A大理工学院在新城,谢远星没逛过A市,但稻香村这类更受老年人欢迎的糕点,他虽然不知道A市有没有,但至少在新城他是没见过的。
等沈边野出门十分钟以后,再和他说吧。
谢远星唇角微微翘着,眼睛亮亮的,转身就去到自己的座位上写今天的作业。
他注意着时间,看着差不多了,用手机给沈边野发了一句:“你不用去买了,新城这边没有的。”
又很不走心的说了一句抱歉,“抱歉,刚刚忘了。”
他不会因为一个糕点就拥有好心情,理由都是他随便说的,沈边野去买,也注定是无用功。
银蓝色的布加迪驶出大学城车道,超跑踩着限速的边缘碾过无人的路段,一路往新城的边缘开去。
导航上定点的稻香村,一百八十二公里的距离在油耗指针的跳动中一点点缩小。
现在是晚上的七点二十分,沈边野查的时候看到的是稻香村九点半关门,运气好的话,他能赶上。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方向盘,食指随着眼前红绿灯一秒一秒的跳转不断敲击着方向盘边缘,沈边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时间耗尽的最后一秒踩下了油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谢远星写完了一张卷子才发现沈边野没有回他,他看了一眼他和沈边野空空的聊天界面,伸手从列表里删了。
大少爷应该是知道被耍了,脾气上来不回宿舍了。
他没打算多问,起身去了接了一杯水。
晚上九点,谢远星拿出来耳机听英语,低头在题册上写写画画。
沈边野压着烦躁,失了风度的不断按响喇叭,催促着眼前闯红灯的行人过去。
晚上九点二十五,谢远星听完了一篇长听力改了错,咬着笔尖开始写作文。
沈边野将车停在路边,匆匆下车跟着定位跑起来。
晚上九点四十,谢远星在给他的英语作文收尾,“.....It is the time you have wasted for your rose that makes your rose so important。”
沈边野叫住了正在收拾店面的售货员,“给我打包一份雪花酥,谢谢。”
售货员笑着道:“只剩下最后一个雪花酥了,除了这个还要点其他的吗?”
沈边野看着玻璃柜里所剩不多的糕点,“全都给我包起来吧。”
售货员眼睛亮了亮,拿起盒子就开始给沈边野打包,“一共是八百九十七元,优惠后算您八百九可以吗?”
沈边野扫码付了款,提着五个盒子回到了车上,手腕上的机械腕表显示着时间,十点十七分。
开车回去又要两个多小时,等到了学校,大概已经是十二点或者凌晨一点的事了。
来回四个多小时接近五个小时的时间,好似也没有多长。
只是当车快开到学校的时候,沈边野盯着副驾驶座上的五大盒稻香村,迟钝的反应过来似乎不太对。
先不说谢远星一个人吃不吃得完。
就说这五盒放到他面前,以谢远星那个对他好点儿就容易误会的性格,不得把谢远星感动死?
一感动,喜欢上他怎么办?
沈边野伸手将有雪花酥的那一盒拿出来单独放着,伸手给周超打了个电话,“在哪,给你送吃的。”
周超受宠若惊,“这么好?我就在我学校里,你来吧。”
周超的学校里A大理工学院很近,都在大学城这一片,这也是他俩没事就混在一起的原因。
“校门口等我。”
沈边野撂下一句就挂了电话,车掉了个方向,往周超在的工商学院跑去。
车停在工商学院校门口,晚上十二点多,学校门口冷清的只有几盏夜灯,和守在冷风里的周超。
“终于来了,你知道外面风多冷吗。”周超打开副驾驶的门准备坐上去,就被堆起来的礼盒惊到了。
“这都什么东西。”
沈边野:“糕点,全给你了。”
周超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头脑,问:“你大半夜带着四盒糕点干什么?”
他看到沈边野身后的一盒,改口道:“五盒。”
看到那一盒,周超人精似的,顿时就明白问题就在沈边野身边那一盒身上,“你那一盒给谁的。”
沈边野沉默了。
车门开车,冷风呼呼往车里灌,他凉凉的开口,道:“谢远星想吃。”
周超拖长声音来了一句,“噢~谢远星的想吃。”
“你去哪买的?”
沈边野冷冷道:“你别管。”
“拿着你的糕点,把我车门关上。”
周超也不走了,也不嫌弃风吹得冷了,就守在门口掏出了手机,捣鼓了一下。
顿时,黑夜的路灯下,校门口,车旁边,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准备出发,全程一百八十公里,大约需要两小时二十分。”
沈边野:......
周超:......
后者震惊了,“你他妈跑一百八十公里,就为了给谢远星买个糕点?”
周超想了想,卡壳了一下:“不对不对,还有回来的路,我靠,三百多公里,你疯了?”
沈边野啧了声,“他不高兴,很影响我的信息素。”
周超:“那你完全可以随便叫个人去买啊,你自己开五个小时的车,你不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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