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小气 第29章

作者:长烟 标签: 近代现代

怎么才算喜欢呢?

他长到这么大,没谈过恋爱,好像也没有喜欢过谁。

他想问问蒋乐明他们,又怕他们会八卦地问来问去,想了想,只好又去网上发帖子问。

“怎么才能知道,对另一个人是不是喜欢?”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人回复了。

“就是会想他呀,见不到就朝思暮想,见到就很开心。”

“就是什么都想跟他分享,路过的狗都要拍给他看一下。”

“每天都想见到他......”

忽然,有人回道:“这不是上次问‘好兄弟亲一下,正常吗’那位么?”

“所以喜欢的,就是亲你的这个兄弟吗?”

然后,下面的回答就突然跟疯了一样。

“那还想什么想,是没有嘴可以亲吗?”

“亲,往死里亲,亲完还想亲,就知道了。”

“亲什么亲,是没有床可以做吗?”

“把床做塌就知道了。”

林渺:“......”

第35章 别打了

林渺看着那一个个癫了一样的回复,震惊地瞪圆了眼。

床、床塌......霍与川家里的床那么结实,怎么可能会塌?

不是不是,他晃了晃脑袋---不是这个问题,怎么就突然发展到床塌了?

他只好选择性忽略后边的几个回复,挑了上边那个“见不到就朝思暮想”的回道:“也没有整天都很想,就是吃饭的时候想一点,睡觉的时候也想一点吧。”

然后就有人问:“只是一点吗?两点的时候不想吗?三点四点呢?半夜十二点想不想?”

于是下边的回复又癫了。

“半夜十二点还想什么想,该抱着兄弟亲了。”

“兄弟还亲什么亲,该抱着老公睡了。”

“老公还睡什么睡......不是,老公就得睡。”

“只是睡吗?不动一动吗?”

......

林渺脸红、耳朵红地关了手机。

算了算了,不问了。

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见床头放着一个礼物盒。

那是他给霍与川准备的生日礼物,昨天因为生气,还没有给他。

那现在还生气吗?

他也搞不清楚了。

他缓了缓,想起今晚还要去“幕色”兼职,才终于从床上爬了下来。

虽然还没想明白,可欠霍与川的钱还是要还的。

这学期上完课,下学期就是实习了,就可以多赚一点吧。

一点一点攒,总会攒够钱的。

傍晚他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去时,收到了霍与川的消息。

“我今晚有事,小郑会去接你。”

其实去“幕色”坐地铁就行了,也不用老要小郑接的。

他回道:“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

霍与川:“他应该快到了。”

林渺:“......”好吧。

霍与川又说:“下班给我打视频。”

林渺一脸纳闷,“为什么?”今天上午不是见过了吗?每天见面的份额不是完成了吗?

霍与川:“因为要说晚安。”

然后发过来一个链接---恋爱攻略:每天跟喜欢的人说“晚安”。

林渺:“......”

霍与川收起手机,站在贺从山的房子前,见大门敞开着,外边有几串凌乱的脚印。

半个小时前,小郑打电话跟他说,余董事长带人闯入了贺老板家,把余老师带走了。

霍与川走进去,见贺从山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半边脸顶着个巴掌印,红通通的。

霍与川看智障一样看着他,“你真把人关起来了?”

“不是关,”贺从山说,“只是想跟他谈一谈。”

霍与川:“谈了个巴掌?”

贺从山抬起手,揉了揉脸,说:“又不疼,猫挠似的。”

霍与川在一旁坐下,顿了顿,开口道:“他是余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要是他不愿意,你就别......”

贺从山眉头一皱,“谁说他不愿意?”

霍与川:“愿意还打你?”

贺从山:“那他怎么光打我,不打别人?”

霍与川:“......这是被打出毛病了?”

“你才毛病,”贺从山理直气壮道,“反正我觉得他心里有我。”

他把余近晚留在这儿,却没有收走他的手机,他想联系谁都行。

可他似乎没有叫人,这两天里,他待在这房子,待在贺从山身边,像是被迫,又像是自愿的。

贺从山跟个变态似的,盯着人怎么都看不够,见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沾着湿漉漉的水汽,还要凑上去闻一闻,厚着脸皮说:“余老师,你好香啊......”

余近晚被热水泡得脸色泛红,躲了躲,低声说:“是沐浴露......”

贺从山不放过他,靠得更近,“是吗?可我洗了怎么没这么香?”

余近晚不自觉退了几步,后背抵上白墙。

他抬起脸,眼底是湿的,唇色在灯光下衬得更红。

贺从山看了几秒,搂着人吻了过去。

“唔......”

怀里的人仰着脖颈,指尖紧紧抓在他胸前,有些抖,却没有躲,细密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贺从山轻咬着他,柔软的唇泛着点凉意,掌心下的腰却很热,像那天夜里,滚烫中沾着细汗,粘腻灼人。

贺从山愈发燥热,在一片混沌中忍不住想---他为什么愿意给我亲,又不跟我谈恋爱?

温热的胸膛越贴越紧,余近晚宽大的睡衣滑落肩头......

贺从山忽然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一把将人放开了。

“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说着就往浴室走去。

嘴唇被啃得发红的余近晚:“......”

那天晚上,贺从山把床让给了余近晚,自己窝在沙发上做了一整夜的梦。

余近晚安静地陪他待在家里,给他亲,给他抱,就是不答应跟他谈恋爱。

直到周日下午,余近晚的手机响了,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他看了一会儿,跟贺从山说,他要走了。

“那你答应我,”贺从山抓着他的手腕说,“以后不许见到我就跑。”

余近晚唇齿动了动,却没说话。

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他脸色变了变,忽然有些着急,“我要走了。”

贺从山不肯放,“你还没答应我。”

余近晚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不再是消息。

余近晚更急了,甩开贺从山的手就要走。

贺从山反手又一抓,“你急什么?谁的电话?”

余近晚没回答,挣扎道:“你放手。”

贺从山:“你不说,就不放。”

手机催命一样响着,余近晚一急,抬起另一只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贺从山眼神一暗,直直地盯着他。

余近晚回过神来,看着他红起来的侧脸,也有些内疚。

可他真的该走了,“你放开......”

他抬手要去推贺从山,那人却以为他还要打,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别打了,”贺从山压着声音,呼吸都重了,“再打老子要i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