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omega为何总逼我这样那样他? 第30章

作者:梅子清汤 标签: ABO 钓系 暗恋 追爱火葬场 近代现代

对此,祁境生也道:“祁厌这孩子真的是非常坚强聪明的人。”

回想起当年见到那个孩子的场景,祁境生仍然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震撼。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为什么会有那样冷漠骇人的眼睛呢?

“确实非常聪明,简直不像是我生的。”夏云惬这样说,嘴角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那曾经是夏云惬最痛苦、不想回忆的一段记忆,每每想起就感到痛苦不堪,恨不得用自杀结束这场悲哀的生命。

可偏偏在这段痛苦中,又有着自己小孩为保护她,站起来与易鸿立作斗争的身影。

“怎么不像了?”祁境生不认可夏云惬的话,皱眉强调,“易鸿立那个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家伙生不出这么品行优良的孩子,祁厌能长得这么好,都是靠你和夏叔叔对他的教育。”

他当年遇到夏云惬的时候,易鸿立为逼迫她低头,使用了不少下作手段。让她净身出户后,通过各种手段掌控一切,不准她在外工作,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完全满足他的控制欲,想要夏云惬为了祁厌和生活朝他低头,卑劣又无耻!

幸好当时的夏云惬傻,整日沉浸在情绪崩溃状态时,祁厌却相当机灵。就算跟着净身出户的母亲离开了,也不忘把长辈们送给自己的各种长命锁、平安扣之类的金子,包括妈妈的首饰等贵重物品全部找人打包带走。

这才让他们不至于在离开家门第一步,就因为没钱遇到麻烦。

听着祁境生提起当年的事情,夏云惬有些恍惚:“是啊,明明在那件事情中,一直都是我在对不起他,可是他却……”

在每一个深夜里惊醒,浑身冰凉地蹲坐在角落里,不断地哭着对她诉说对不起……

往往那时候,夏云惬的头脑就无比清醒,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孩子会向她道歉?为什么会露出比她还要痛苦绝望的模样?

但她知道,她是妈妈,她的孩子才七岁,她现在要想办法安慰他,不该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吧?

再这样荒唐下去的话,她不仅不配做女儿,甚至连做母亲都不配。

除了发病时的无法控制,曾经的夏云惬拼命地想要为自己的孩子,尝试着恢复正常,做一个正常的母亲。

“小衍,最近好像又遇到了不少事情。”夏云惬慢慢停下脚步,微风吹着怀里盛开灿烂的黄山贡菊,她望着祁境生。

“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不像以前那样软弱,当初都能挺过去,现在更不会继续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

她现在会向前看,为了她的孩子,也为了她的父母兄长、嫂子、小辈,这些为她着想的亲人。

对上夏云惬的眼睛,祁境生无法拒绝:“确实,他们产生了一些冲突……”

没有保留,毕竟现在世上最清楚夏老爷子会把东西藏在哪里的,或许只有夏云惬了,也只有她能让易鸿立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些地方,舅舅都已经确定过了,全部没有看见,那会不会在当年被拍卖的东西里面?”

随着当年带走的东西一一被检查过,名单上已经划过无数条痕迹,祁厌依然没能找到外公留下的东西。

如果不是从其他地方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他都要怀疑夏青山当年真的留下了证据吗?

“如果真的不在,那只剩下这个可能性。”祁厌翻出底下的资料,这些都是夏家当年被拍卖的古董名单,已经排除掉大部分,供怀疑的名单至少也还有十三件。

顾燕行知道这件事情后,已经顺着名单调查,十三多件拍卖品中,有五件已经被易鸿立想办法收了回去,可以暂时排除。

但问题是剩下的八件拍卖品里,有的下落不明,有的流落海外,有的被一些私人藏家买走,拿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顾燕行骂骂咧咧地下单买了几件正装,准备撑撑场面,去认识一下调查出来的人。

他翻着资料:“这几件交给我去查。另外这三件,你去查,正好都被沈家的人拍走了,蹭你男朋友的关系吧!”

“说好一个月的时间,搞定易家,你可别忘了。”顾燕行斜睨着祁厌,“谈恋爱这事真说不准是好是坏,你的黑眼圈有点重。”

“和恋爱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祁厌摆手道,他是冷白皮,眼下一旦出现黑眼圈,就非常的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顾燕行和他认识多年,知道他的失眠症:“不是已经好许多吗?”

前几天看着还精神奕奕,这两天就突然变虚了,一想到祁厌现在已经有对象,还是那种强势的人,顾燕行就忍不住怀疑多想。

好在祁厌身上并未多出omega的信息素,依然看得出来,他们都一样,是纯洁的处A。

安心了。

“现在不是失眠症的问题了。”祁厌揉着太阳穴,幻觉走到现实里。

他这两天看见沈溪流,都有些莫名心虚,尤其是沈溪流凑近他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糟糕场景。

祁厌甚至不敢想象那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第36章

“你们还记得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吧?”祁厌把酒推到他们三个面前。

“当然记得, 所以今天才要过来酒吧玩玩,顺便替爸爸和徐叔打个招呼。”

祁戈没敢让祁厌调酒,即使没喝过, 也早晓得他那可怕的技术:“哇,好低的度数, 老妈酿的米酒都比这酒高, 不过不是老哥你调的酒就好!”

“真会嫌弃,小心我收你费用。”祁厌说,“不过你们警校不禁酒吗?”听说警校规章制度非常严格。

“哈哈, 厌哥你放心,我们只是在校期间不准,但现在不是放假吗?”赵星野爽朗地笑说, “我们喝得又不多, 只要不违法违纪,造成不良后果就没问题。”

孟晓趴在吧台边,澄澈的酒液透着光,他的视线却未落在他们身上:“三点钟,七点钟,十一点钟, 一共四个人。”

他的声音在吵闹的音乐中, 不是很大声, 却清晰有力。

祁戈拿着酒杯, 啧啧感叹:“好有毅力, 这都跟了多少天啊?哥,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从他们到达的那天开始,就注意到有人一直盯着祁厌了。一开始以为是弄错了,但好歹是警校生, 很快就意识到有人在跟踪监视祁厌。

“别太在意别人的眼睛。”祁厌擦着桌面,用非常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他们想跟踪监视就随便他们,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可不能不在意。”祁戈转动高脚椅,朝向十一点钟的方向,目光穿过人群,盯着坐在卡座里的人,一脸严肃道,“我怀疑,有人想要和我抢‘唯一的弟弟’这个身份。”

祁厌跟着他看了一眼,很快就把视线收回来,笑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重视这个身份呢。”

“因为没人抢啊,有人抢的东西才是香饽饽。”祁戈朝着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在昏暗的环境里,他的牙齿显得格外亮白,有种可以给黑人牙膏打广告的感觉。

赵星野也说:“厌哥,那些人真的不用管吗?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跟踪监视,已经侵犯你的隐私权和人身自由权了,真不用我们搜集证据报警吗?”

祁厌当然拒绝,让他们三个好好玩,监视的人是谁派来的,他一清二楚,就连易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能够猜得出来。

看他那副按捺不住的急躁模样,估计已经在着急了。

祁厌很有耐心,从那场婚礼失败结束后,他的周围始终围绕着很多人,根本没有给易扬过来单独谈话的机会,无视他发来的各种讯息,自然会让对方主动出现。

结果,还没等到易扬过来谈话,祁厌发现祁戈先和易扬大打出手,幸好酒吧营业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已经没有多少个客人在。

等他从后台回来的时候,祁戈熟练地把易扬扣押摁倒在地,用的是标准擒拿犯人的姿势,保镖也被他们打倒,送走剩下的客人后,酒吧工作人员正在一旁嗑瓜子,喝酒看戏。

孟晓对视上祁厌的眼睛,一阵讪笑:“厌哥,我们不是故意的,都是正当防卫,是他们先动手……”

“那家伙嘴老脏了,看起来真不像个少爷。”嗑着瓜子的徐浪浪笑呵呵说道。

顾燕行拿着切好的水果盘,偷吃:“比起落跑太子爷的差多了。”

“哈啊?你这个不懂事的新人为什么要拿我和他比啊?”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容,用嫌弃的语气说,“好掉价!”

真的很掉价,易扬怎么会这么没品?沈湘婷怎么看上他的啊?

摸着脸上的妆容,幸好没被易扬认出来,要不然在这里拆穿他的身份可怎么办?并不是很想拥有这么一个垃圾的远房姐夫。

“就是就是,我们可是开着奇瑞q.q的太子爷,他哪里比得上!”主场一脸赞同。

“混蛋,去死!我还没找你这个骗子算账!”给了他一脚,被灵活地闪躲过。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让易扬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怒火几乎烧毁理智,拼命挣扎怒吼着:“操,你他妈的放开我!”

祁戈二话不说朝他脑袋上来一巴掌:“傻逼,你再扯我妈一句?!”

“妈的,你妈和夏云惬都是贱……啊!”易扬脏话没说完,一只脚精准地重重踩在他的后脑勺上,脚施力朝着地面重重一踩,发出脆响,世界瞬间安静了。

“这么脏的嘴,不知道堵住吗?”祁厌皱眉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祁戈,扭头对站在二楼玻璃扶梯处看热闹的人说,“徐哥,麻烦处理一下监控,今天他们造成的损失,我会支付的。”

“没问题。”徐哥趴在扶梯上,乐呵呵地比了个手势。

祁厌脚不动,祁戈也不动,任由底下的人痛苦嘶吼挣扎。

“怎么打起来的?”祁厌盯着离易扬手不远处的酒瓶子,已经被砸破,看来刚才打得挺厉害,而且这画面总觉得有点熟悉。

但眼前这一幕,与脑海里模糊的画面比起来,截然相反。

祁戈说:“他从我后面经过,骂了姑姑一句,然后我也骂他,他就一脸装逼冷酷地下命令,让保镖动手揍我,结果没想到被我们揍回去……”

三个人高马大的警校生,再加上酒吧其他人的辅助,打几个保镖和一个有钱少爷,丝毫不在话下。

“……”

祁厌听完祁戈的话,沉默一瞬,缓慢开口:“他骂了长辈?”

“对!”祁戈用力点头,一脸愤怒,“要不然我才懒得搭理这傻逼!”

早知道是这种人,根本不用担心和他扯上关系。

“走开。”祁厌说。

祁戈果断放开易扬离开,踩着他头的脚也放开了。那一脚很重,让易扬把嘴磕破了,满嘴血,充满怨毒的脸刚抬起来,“祁厌,你这个杂……”

没让易扬把话说完,祁厌凌厉的一脚猛地袭中他的胸口,“砰”的一声闷响,一米八的男人被毫不留情地踹飞,像是断线的风筝,重重落在满地狼藉的地面,发出哀嚎声。

“嘶嘶——”孟晓倒吸一口气,睁大眼睛对祁戈小声说,“这一脚,绝对断了肋骨!你哥下手怎么比你还狠啊?”

“你别看他那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小时候不仅被我爷和我爸教过,还在军队里受过训练。”祁戈也一阵呲牙咧嘴,“他打人超疼的!”

“易扬,你在易鸿立和宋意礼的身边长大,都快结婚的人了,连尊重长辈都没学会吗?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当年要不是靠着夏家的钱财供养,易家和宋家早就破产,你哪来这么好的生活,现在居然还有脸骂我母亲?”

祁厌很平静,甚至在对易扬微笑:“你可以继续骂,我也不介意给你教训。”

“你……”易扬满脸愤怒,看到祁厌微微抬起的右脚,他到嘴的话被吞了回去,不敢骂了。

狼狈!真狼狈!易扬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处于下风,他根本没把祁厌和他身边的人放在眼里。

走过祁戈身后时,只是轻轻嘲讽一句,却没想到会成为导火索,让他阴沟里翻船,落到这种下场。

怒火冲昏易扬的头脑,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再被祁厌用这样的眼神和姿态盯着,简直就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来,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他抹掉嘴角的血,收敛心中的愤恨,踉跄站起身,浑身都疼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肋骨被踹断了:“我来给你传句话,爸爸要见你。”

就这?祁厌眯着眼打量他几秒,转身:“不见,没有兴趣。”

“你的研究结果不要了吗?”易扬充满恶意地压低声音,几乎只让祁厌一个人听见。

他的脚步一顿,该说不说,易扬和易鸿立真不愧是亲父子吗?连威胁都一样。

祁厌回头盯着他看了看,就在易扬以为他要露出愤怒的表情时,祁厌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你尽管可以试试。”

说罢,祁厌转身看向众人:“好了好了,你们这群吃瓜群众别光看戏了,赶紧收拾收拾,都乱成这样了,浪浪你怎么还在磕瓜子?顾燕行,你别把瓜皮丢地上。赵星野,放下你手里的酒瓶子,别砸到人家保镖的头,你个大学生,不要这么冲动……”

一场已经动酒瓶子的激烈冲突,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恢复理智的易扬没脸在这里多待,在祁戈的怒视之下,狼狈地带着人离开。

“切,就这样结束了?真没意思。”拿出手机,给对面的人发了条信息——【你不用来了,事情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