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omega为何总逼我这样那样他? 第38章

作者:梅子清汤 标签: ABO 钓系 暗恋 追爱火葬场 近代现代

假性标记在历史上有不少相关事例,不过都已经被隐藏起来,只有专业人士才知道,而那些相关事例的失败结果都挺凄惨。

“你这是在故意吓唬人呢?”祁厌说。他没有想沈溪流为什么会对此感兴趣,只知道沈云殊果然很喜欢和沈溪流作对。

沈云殊摊手:“没办法,谁让他整天喜欢和我较劲,作为舅舅很难不想逗逗他,好玩。”

祁厌:“……”

“行吧,那该说的事情说完了,我就不多待,这是溪流的信息素最新情况记录,麻烦你好好看一下,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事关他的身体状况,我这人还是很靠谱的。”沈云殊笑眯眯地说道。

这话倒是不作假。祁厌把资料都放下,打完招呼就离开。

“嗒。”

等他走后,沈云殊把修长的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夹来那份资料。

他翻开一页,垂眸看了一眼,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地捂着嘴,随手把那份沈溪流的病情记录往垃圾桶里丢了进去,表情无聊。

“真麻烦……”

祁厌离开研究所的时间还早,他给沈溪流发了条信息,就先回学校检查实验,迎面碰见魏然学弟,就听见他问:“哥,我听说了,你们周末要去团建,顺便和隔壁学校天文社的人一起去山上看流星是吗?”

“陈不谦说的?”祁厌反应很快,他解释说,“也算是吧。”

原本是打算两个人一起去露营,但打电话时不小心被陈不谦知道了。他又在酒吧一阵宣传,忙碌好久都没有清闲下来的酒吧工作人员一下子都羡慕起来了。

眼见大家都心动想出去玩,特意打电话问沈溪流,可不可以大家一起去聚聚?人多更热闹。

沈溪流原先是不想被人打扰这次的二人行,但不知道怎么被说动了,便让祁厌把大家都邀请上。忙碌这么久,徐哥觉得大家也该放松一下,便同意这件事情。

而徐浪浪知道以后,兴奋地说出她从某个天文社的朋友口中得知这周末有流星雨,到时候选地点可以选在适合的地方,这样更加浪漫。

这一决定,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原本的二人行也就变成了大家的团建,顺带还有隔壁天文社的社员。

人数递增中。

第46章

“既然八音盒被送到阿姨手上, 那倒是省事了,有什么发现吗?”

酒吧后门,顾燕行坐在台阶上, 抽着烟,整一副颓废大叔的模样, 他最近追查古董下落和找人, 因为蹭吃蹭喝蹭住还得帮酒吧老板打工,沧桑不少。

祁厌站在门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检查过一遍了, 暂时没有发现。”

八音盒做得太精细,里面全部是密密麻麻的零件,不是技艺高超的工匠, 根本不可能拆开, 也不可能放东西进去,否则就彻底报废了。

顾燕行叼着烟慢慢站起身,吐出一口香烟,缓缓升起的烟雾朦胧斯文俊秀的面孔,他烦恼地挠着后脑勺,苦恼道:“那行, 我继续去勾搭一下那个收藏家的女儿, 想办法见识见识其他东西, 希望早点找到线索。”

“……”

祁厌皱着眉看他的脸。

“咋啦?”顾燕行注意到他的视线有点奇怪。

祁厌好像有些恍惚, 冷不丁地对顾燕行来一句:“你怎么没死?”

“啥?”

顾燕行第一秒没反应过来, 第二秒忍不住傻眼,嘴巴微张,烟头从嘴间掉落到手心,烫的他一哆嗦。

“我靠!”顾燕行吸了口气, 赶紧把烟头弄灭,丢垃圾桶里,满脑子问号地看向祁厌,“你人糊涂了吗?怎么突然咒我死?不就是帮陈不谦宣传你们的计划,打断你的情侣旅行;顺带嘲笑你调的酒,狗都不喝;把你好不容易写好的报告给删除了……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可是兄弟关系,你怎么可以记在心上?”

“……”

祁厌也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等他回过神来,还来不及思考刚才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先听到顾燕行的话。

顿时眼眸一眯,变得凌厉:“你是说我之前写了一个小时的报告是被你删的?”

“额,不小心,不小心……”顾燕行一滞,摸着后脑勺,哈哈大笑起来,“说起来,大家还在商量明天要带哪些东西去露营,快走快走,我们赶紧进去一起讨论,不玩孤立那一套啊哈哈哈哈……”

祁厌:“……”

……

【沈家人定下的约定对祁厌没有太大的影响,倒不如说原先要遵守的好多规则,现在可以不用在意了。不过两人每天至少要在同一空间下待到十二小时,这是必须的。

以前住在空旷安静的大平层里,互相不知道对方过着什么生活。现在住在这普通的小公寓里,倒是全部都知道了。

这人多少有点宅属性。祁厌经常看见沈溪流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他长得精致漂亮,典型的清冷禁欲长相,气质矜贵优雅,即使抬眼看人时傲慢又冷酷,好似在睥睨一切,这人从头发丝到脚,浑身上下,包括衣服都在散发着疏离感。

沈溪流通常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看资料,看各种杂七乱八的书,亦或者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发呆,屋内放着悠扬悦耳的琴声,显得挺悠闲自在。

大概是家世地位和身体原因摆在那,沈溪流和祁厌知道的某些成功人士不一样,他工作不忙,也无需出门应酬,只要处理好职责以内的事务,就没有什么事情。

祁厌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的,但现在倒是发现这人真的很宅,经常在一个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完全不运动,生活习惯比他还差。不过以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估计也做不了什么剧烈运动。

有时候祁厌晚饭前回来,甚至能够看到他窝在沙发里睡着,心想着不能让雇主着凉感冒,给他盖个外套,结果一扭头,外套被沈溪流一脸嫌弃地丢在垃圾桶里。

祁厌痛心疾首:“……沈先生,那可是我唯一一件上千的外套啊!”

他可喜欢了!否则也不会花这么多钱买!

“恶心。”沈溪流冷漠道,“别把你的东西丢我这。”

得亏上面没沾信息素,要不然他能把衣服连带主人一起打包丢垃圾桶。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祁厌说。

沈溪流瞥了他一眼:“不想被丢,就别瞎放。丢了就丢了,这个月结束后,还你十倍。”

祁厌:“可我今晚要穿出去的。”

要不是这垃圾桶里面被倒了咖啡,那件浅色外套已经沾上,祁厌不介意捡回来,洗洗再穿。毕竟穷人家的孩子,得好好过日子,和沈溪流不一样。

“哦,那你自己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换钱去买吧。”沈溪流回房间换衣服,连自己身上的也都扔了。

这洁癖,确实让祁厌服气。

眼见着沈溪流整日在公寓里待着,祁厌委婉地提醒他要不要散散步,或者运动一下,沈溪流全然无视掉了,有时候说烦了,才会得到对方不耐烦的眼神。

活人真难养,祁厌心想,比同事家里养的猫还要麻烦,尤其是像金主这种性格高傲冷漠的人,全然无视他的存在。

但祁厌秉承着金主是上帝,给了他不少雇佣金,当然还是得好好照顾。

这大概也是对方的想法吧,他会给祁厌付钱,祁厌给他服务,双方钱货两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别想越界,其实和这种人一起生活在一起,也挺轻松的,因为对方把一切都分得明明白白。

但有时,事情发展并不会这么顺利,当他凌晨接到消息,急急忙忙赶回家,飞快翻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其他重要物品时。

那人一脸不耐地站在客厅,皱眉盯着他:“你不知道地面很难拖吗?淋着雨跑回来,想演恋爱苦情剧吗?”

“……抱歉,我现在没时间,我妈生病了,我现在得赶过去。”祁厌语调冷淡,虽然地从来都是祁厌拖,但他没空计较这些,换做平时,怎么都会轻飘飘地提一句,只要把控好尺度,不让沈溪流生气就可。

“……”真倒霉,沈溪流想了想,打量他几秒,“你妈是在c市吧?”

“嗯,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违背十二小时的条款。”祁厌知道对方在意什么。

“……算了,我找人送你过去。”沈溪流虽然因为约定吃了大亏,但紧急情况下,还是能对此进行安排。

这对于沈溪流来说只是随手一件事情,但对于祁厌来说却相当重要。

本以为沈溪流只是帮他安排好,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打算一起过去。当看到沈溪流换好衣服,坐上车,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

“上车,别拖延时间,航班不受我安排。”沈溪流侧头盯着他说。

祁厌:“……谢谢。”

总之先道谢吧,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是帮了他大忙。

沈溪流这人看着挺冷漠,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也不爱搭理人,但偶尔做出的事情,却有些让人心动。

“你对他有好感?”朋友问道,他知道祁厌签了份合同,正在用自己的信息素给人治病。

祁厌仔细想了想,谨慎开口:“……可能吧。”

他的说辞和在酒吧里不一样,在那种充满激情氛围的热闹环境下,几杯酒水喝进去,整个人都是熏熏然,一旦上头,便会用暧昧的说辞逗弄朋友们,谁能辨别真心假意。

“毕竟信息素匹配度太高了,谁会不心动,而且他又不像易鸿立他们,虚伪又狡猾……”

沈溪流不是虚伪的人,也没有兴趣伪装,他的清高傲慢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甚至懒得搭理,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平时就算是指挥祁厌做事的时候,也不会给他一个眼神,说话用词倒是挺礼貌,虽然只是浮于表面,但是偶尔心情不错,也会给他一点回应,有点讨厌,又挺可爱……

听完祁厌随口说的事情,朋友沉吟两秒:“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还是说金钱的魅力?”

伺候人伺候爽了?他怎么不知道祁厌是个抖M爱好者,患有受虐型人格障碍。

“呵呵,真夸张的形容,大部分算是金钱的魅力吧。”祁厌无所谓地说,他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风吹得烟雾延伸散开,碎发摇曳在锋利眉眼间,桃花眼闪动着那一抹火光,显得眼神格外深情款款。

沈溪流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傲慢,这就导致他偶尔发这么一下善心,就显得格外特别,弥足珍贵。

而偏偏这些小善心在他们被逼同居后,分散在小细节里了。沈溪流傲慢,但不是一意孤行的人,祁厌的合理建议,他能听进去,虽然大多都会被无视……

就像那件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外套,第二天,一系列的十几件都被丢到了他面前,包括限量款。

“够了吗?”沈溪流正窝在沙发上看书。

祁厌沉默片刻,颤声问:“卡里还剩多少钱?”

担心沈溪流要用钱,他可是把卡丢在客厅里,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所以对方该不会把这个月的伙食费全部用光了吧?

“……白痴。”沈溪流难得无语。

祁厌说我就开个玩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沈溪流懒得搭理他。

“我也觉得钱比人更有魅力。”

朋友赞同地说,不错,还是那个理智的祁厌:“以你的性格,要是真特别喜欢,估计早就撩拨过去了,就你这张脸,眼睛正常的omega都不会不喜欢。”

那你猜错了。祁厌心想,越喜欢才越不敢瞎撩拨。

他要是不喜欢对方,估计就把沈溪流当作酒吧的客人随意对待了,才不会做到现在这种地步。

喜欢对方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理由太多,根本不用列举。】

……

窗帘被紧紧拉着,只从缝隙透露出一抹光线,昏暗的客厅里,隐隐可以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他身上盖着好几件大衣,有的已经垂落在地板,彻底将人掩盖住,那些外衣的尺寸也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并不是他的。

祁厌关掉手机,叹了口气,朝睡着的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