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 第8章

作者:祝麟 标签: 年下 幻想空间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结束通话,宁烛用平板登上微信,置顶的其中一个联系人后面挂着个红色的消息提示。

他点进去,划到最上,有一个未接通的语音通话。

往下是文字消息。

【成黎:】人呢,睡蒙了?

【成黎:】醒了没?纪驰说你今天休假呀。

【成黎:】醒了回我消息。

隔几分钟。

【成黎:】醒了没。

又隔几分钟。

【成黎:】还没醒?

宁烛:“。”

他发了个睡醒的表情包过去,对面很快回复。

【成黎:】真稀罕,你居然也会睡到大中午。

【宁火虫:】昨晚在家待得无聊,出门喝了点酒。

【成黎:】你跟纪驰啊?

【宁火虫:】我跟他喝哪门子酒,自己去的。

宁烛的圈子很广,不过能称得上非常要好的就那么几个。

高中时,他和成黎、纪驰都在同班,常跟两人混在一起。

宁烛并非土生土长的北城人,是高中阶段才离家来到北城上学的。

当时他初来乍到,成黎是第一个主动跟他搭话的人。十年过去,他们还是很好的朋友。

【成黎:】自己喝干嘛去外头啊,明天我给你找两箱干白寄过去。

【成黎:】这鬼地方别的不说,酒是真的不错。

跟宁烛、纪驰这种外表光鲜的苦逼创业者不同,成黎是实打实被宠着长大的富家少爷,大学毕业后在自家公司待了几年,对管理公司实在提不起兴趣,外加在感情上受了点打击,几个月前索性跑去周游世界了,眼下正在西欧一个风景怡人的小国潇洒自在。

两人聊了几分钟没营养的天。

【成黎:】对了,这周末有空没?

【成黎:】我过两天回国,估计会在北城待一段时间,叫你和纪驰出来约个饭,好久没见面了。

【宁火虫:】行。

回完消息,宁烛切屏出去,把手机的来电记录重新翻了一遍,又去看了看拦截记录。

但除了小陶的来电记录,并没有看到其他陌生号码。

也是。

昨天那小子的态度,就不像是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

这就麻烦了,自己又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宁烛盯着屏幕,犹豫要不要找酒吧经理打听一下那小子的上班时间,这两天假期再去一趟那家店。

纠结半晌,还是把这念头打消了。

人家估计还在气头上,这时候找过去反而起反作用。

多等几天再说吧。

*

窦长宵的确在气头上。

回到学校,他跟平常一样上课学习,做实验、跟项目。可成烊还是觉得这家伙情绪不对头。

那天晚上到学校后,宁烛留下的那一页纸,被窦长宵从下车起一路攥到宿舍。

他连宁烛电话号的影子都没见着,几次三番想开口问窦长宵要号码,可每次刚提到“宁”这个字,就被对方凉飕飕的一眼给噎了回去。

加之窦长宵最近课业繁重,还有个糟心的补考,成烊怕惹毛对方,就这么憋了两天。

到第三天窦长宵一考完,他立马把人叫去球场。

上了球场,成烊意识到他的感觉没错,窦长宵这几天的确是憋着气。

他在场上的架势不像是来打球的,倒像是来球场杀人的。

三对三,对面的队伍有两个Alpha都是校篮球队,上场前还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样子,几轮下来被虐得全场跑,中场休息时在候场区直喘气。

反观窦长宵,汗都没怎么出过,单手抓着球在篮板前候下一场。偶尔百无聊赖地投一次篮,皆弹无虚发。光是站在那等开场,就已是出尽了风头。

顶A的体力和耐力真不是盖的。

成烊想起几天前,他拉窦长宵去夜场消愁,却在那里碰到一脸着急无措的方淮心。

方淮心向他们解释完原委,恳求两人帮忙去拦雷哥那伙人。

对方人数占优势,原本方淮心打算再叫几人帮忙的,没想到窦长宵忽然开口,问出雷哥那帮人最后离开的方向,就一个人从店里离开了。

成烊担心他寡不敌众,还稍微为其捏了一把汗。等赶到现场看到那一地的躺尸,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陪窦长宵打完球,成烊也累得够呛,下场猛给自己灌了一瓶水,半晌平复好呼吸,道:“……我就不该叫你出来打球,应该直接让你去格斗馆。”

“格斗?”窦长宵抿了口水,“练不尽兴。”

他成年之前还能找得到陪练,现在很难了。非面向职业的格斗馆,窦长宵训练时都要收着力,还不如打球来得畅快。

成烊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调侃,没想到得来这样一句回复,噎了下:“你还真练过啊。”

“嗯。”

顶A的生长分化期相较其他Alpha较为特殊,表现在个体上的反应就比较多样了。

窦长宵在分化生长期时精力过剩,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类似易感期的狂躁状态,对外表现为强烈的战斗欲望、破坏欲望。

那种感觉一度很令窦长宵不齿,因为那些欲望说白了,其实就是兽性。

因此当他最初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时,并没有告诉家人,而是做了件看起来有点蠢的事——他每到半夜就溜出家门,靠长跑发泄过剩的精力。

当时家里养了一条圣伯纳犬,窦长宵偷跑出去的第一天晚上,那条圣伯纳表现得亢奋,以为小主人要带它出去遛弯,就自己叼出牵引绳塞到窦长宵手里。

它跟着窦长宵跑了一次。

之后就不跟了。

一个多月以后,窦长宵的家人才发现自家儿子总在半夜跑马拉松的行为……立马就把人带去医院进行检查。

先查了精神科,然后再到腺体科。

拿到诊断书后,当日他们便遵医嘱,给窦长宵报了高强度的格斗训练和其他运动项目。

成烊说:“怪不得,那天你以一敌四,居然还一点儿伤都没有。”

“对了,”他试探地提起,“宁哥的手机号……”

无视窦长宵要杀人的目光,成烊这回总算是硬着头皮把后半段给说完了:“你还没给我看过呢。”

窦长宵淡淡道:“扔了。”

“你记性那么好,就是扔了脑子肯定也记住了。”

窦长宵不置可否。

成烊默默在心里补充:就算记性不好,也该记住了。

那晚在车上,这家伙都快把宁烛的电话号码给瞪穿了。

成烊:“所以……”

窦长宵:“不给。”

成烊:“?为什么?”

“为你着想。”窦长宵拧上瓶盖,“那姓宁的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听淮心说,宁哥是因为在夜场帮他出头才被雷哥那伙人给盯上的。”成烊皱眉说,“而且,我跟宁哥也说过几句话,他为人挺不错的,对人总笑着,跟我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很友好。”

为人不错。

友好?

窦长宵侧眸瞥向他,慢吞吞地嘲讽道:“那是因为你不是他的菜。”

成烊:“……啊?”

第7章

“什么叫我‘不是他的菜’,你说什么呢……”

成烊说到一半忽地顿住,重新品了品这句话的内涵。

那天宁烛在车上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在后排其实也听见了几句。

当时就感觉有哪里奇怪,只是他那时心思都在方淮心身上,没顾得上细想。

但现在,联系起窦长宵这话,细细琢磨一番……

成烊:“……”

不会吧?

他偏头猛咳了一阵儿,才满脸不可置信地重新转头看向窦长宵。

窦长宵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这么说,我那天好像看到宁哥留在那张纸里的东西掉下来了,瞧着……好像是银行卡之类的东西。还有在车上的时候,宁哥跟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一点。比如……”成烊瞟了一眼窦长宵的脸色,“信息素啊,还有,咳咳,深入……”

“……”

窦长宵捏着水瓶的手忽地收了一下力,塑料瓶身被挤压后发出急促的咔哒响声,有一瞬间给人一种几乎要爆裂开的错觉。

成烊火速把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