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排坐的二人面面相觑,刘鸣泽回过神来脸瞬间爆红,慌忙摆手,期期艾艾道:“我,我我们,不……”

沈星捂住他的嘴,朝服务员说:“来一份。”

刘鸣泽在沈星耳边悄声道:“我们不是情侣呀……”

沈星效仿刘鸣泽的音量和语气,“但是可以多吃一份甜品呀。”

既然朋友想吃,假扮一下情侣也没关系吧。刘鸣泽咽了咽口水点头应允,又担心沈星的密谋声过大,小心翼翼偷瞄服务员,怕对方发现骗人把他们轰出去。

服务员:“请二位拍一张亲密照片,放在任一媒体平台上为我们店做宣传哦。”

“亲亲亲……亲??”刘鸣泽是这样,一害羞就容易紧张到结巴。

服务员曲解了他的意思,浅笑着地说:“亲吻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不,我不是……”刘鸣泽头都快冒烟儿了。

怎么能因为演戏就亲呢?

这也太越界了。

“来,小泽。”沈星举着手机自拍,一把搂住刘鸣泽的脖子,嘴唇凑了过去贴在他的脸颊上,摁下快门键。

沈星一边低头查看成果一边说:“小泽,你脸好烫啊。”

照片沈星拍得很满意,刘鸣泽头发自带微卷,借着头顶灯照,瞳孔颜色也偏浅,再加上雀斑,长得真的很像混血,脸也嫩得像豆花,就是颜色不太对。

沈星没料到刘鸣泽内向成这样,皮肤红得跟柿子没区别,搁外面肯定都要被送去就诊了。

“哈哈哈你这太容易害羞了吧?”

“啊……”刘鸣泽双目失去聚焦,迷糊地应了一句。他大脑宕机,听不清沈星说话,上次这么全身滚烫还是发高烧的时候,今天是不是穿太厚了,好热……

“小泽?”

沈星回头才注意到魂都没了的人,好像就吊着一口气儿了,她来回摇晃刘鸣泽,“你对嘴巴过敏吗?”

刘鸣泽说话的声音都随摇摆的节奏晃动,“不~知~道~道~”

沈星停下动作,看着omega呆若木鸡地说:“我我也没被人亲过啊……”

“好可爱!”沈星上手捏住刘鸣泽的脸左右摆动他的头,微卷的头发跟着晃了晃。

“唔……”刘鸣泽脸被揉得发烫,他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手指微微弯曲,像猫狗抬爪的动作。

服务员:“请二位选甜品吧,我们这里有巧克力蛋糕和芒果慕斯。”

沈星:“你想吃什么?”

刘鸣泽:“嗯……你选吧。”

“我想吃芒果慕斯。”

“那,那就慕斯吧。”刘鸣泽指着菜单上的图片小声地说,但他眼神飘向一旁的巧克力蛋糕。

其实他想吃的是那个,但不好意思说。

沈星心细,察觉到刘鸣泽的目光,“要换成巧克力蛋糕吗?”

刘鸣泽摇头,“我陪你吃慕斯。”

“小泽!你真的太好了!”沈星又抱住刘鸣泽,“明年我们再一起来吃,等那时我们选巧克力蛋糕!”

刘鸣泽听到这个约定,尽管是对方脱口而出的话语,可能明年早就抛之脑后,但此时他心里依旧暖乎乎的,“万一明年高考毕业你谈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呢?就不用和我假装了,可以和对象一起吃了呀。”

“那也把巧克力的给你吃。”沈星说着大力揉了揉刘鸣泽的头发,掌心手指摩擦细软的发丝,头发更蓬松了,像才睡醒一样。

刘鸣泽没有介意自己的头发乱了,眉眼弯起,眸中闪亮,随后担心自己太过激动惹人烦,抿了抿唇克制喜悦的情绪,改成连连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好多alpha的信息素都臭臭的。”沈星想了想,“也不是臭吧,就是闻着不舒服。”

“不像你,香香甜甜软软的。”沈星很喜欢刘鸣泽的信息素,闻过后浮躁就会消散,像站在旷野上迎风。

刘鸣泽有些受宠若惊,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我,我?”

“对啊!”

刘鸣泽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不软,我体育课上测试坐位体前屈才1cm,不及格呢。”

沈星看着他垂头惭愧的模样,捂嘴偷笑。

刘鸣泽察觉到沈星在笑,反应过来又忙摆手,羞赧道:“我,不是说我就甜了!我的信息素是茶,他们说跟打麻将的大爷大妈最配……”

刘鸣泽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更低了。

他不懂沈星为什么选择自己做朋友,对方家庭条件好,成绩优秀,长得漂亮,信息素也是栀子花香,应该不缺人喜欢才对。

沈星看着刘鸣泽自卑把自己藏起来。

异性之间存在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但受支配者为了迎合支配者存在竞争关系,甚至借助言语羞辱来打压,就连不足称道的特征成为笑柄。

她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极度厌恶这种无意义竞争,避免自身被支配。

为什么选择刘鸣泽做朋友。

世间一切都是需要理由的,就连爱情也是,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将所有欲望凝聚在一个人身上。

沈星早就将爱情从自己的思想中割离出去,而今想到的理由是,她希望刘鸣泽能从这两种关系中脱离出来,过得无忧无虑,就像长在山上的茶,受泥土滋养,经阳光沐浴,散发独有清香被微风带到远方。

刘鸣泽见沈星久久不说话,再三思考后,“如果你实在喜欢,要是有能收集信息素的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装一点……给你……”

沈星愣了愣,乐出声。

刘鸣泽以为自己又闹了笑话,不知如何是好。

啊啊啊他在胡说什么啊?

怎么会有收集信息素的容器。

“哪需要那么麻烦,以后我想闻,你直接放一点给我就好了。”

刘鸣泽想都没想就点点头。

“脸还是好红,我来给你降降温。”

沈星说着把自己的脸贴过去吸热。

“啊…啊?!”

“诶?怎么比刚刚更烫了?”

“啊啊,太太太近了!!!”

“哈哈哈哈!”

周言晁用叉子指着对面,看向谢谌:“好吃到哭?”

谢谌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压着嗓子道:“这时候别犯贱了。”

沈星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见眼泪落在慕斯上化开果酱。

我再也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小泽。

第19章 不懂内在

“刘鸣泽,按照你现在的成绩考个一本都够呛的。”

正值严冬,办公室暖气充足,刘鸣泽被教育耳根子发红,垂头不敢看老师,下巴缩进棉质校服里。

班主任也不忍心继续训他,“是不是要高考了,每天都有考试压力太大,没休息够?”

距离高考还有半年,班主任根据最近一次检测成绩把部分同学挨个叫到办公室交流。

刘鸣泽木讷地摇头。

“那到底怎么了?”

刘鸣泽看向老师殷切的眼神,有些委屈,内心在张口与否之间来回挣扎。

可以说吗?

老师会帮我吗?

刘鸣泽压抑不止情绪,颤声道:“老师,我被欺负了……”

“谁欺负你了?”

刘鸣泽粗略讲述自己的遭遇,只是他本身性格腼腆,用词太过得体,导致张浩然对他的骚.扰程度大打折扣。

刘鸣泽还没说完看到老师一脸为难的模样,心当即就冷了下去。

张浩然家给学校捐助不少,因为张浩然一句“篮球场场位太少”,废旧的泳池就重建成室内球场了。

果然老师也是没有办法的,和那群人对着干是有风险的,要是掀不起什么浪花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老师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没关系,老师,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再忍忍。”刘鸣泽最终选择了忍耐,其实他原本想过申请在家复习直接参加高考的,反正教材都学完了,但又怕自己不在,那人会找沈星的麻烦。

距离晚自习下课已经过去十分钟,学生都陆续回寝回家,卫生间的低语被嘈杂声遮盖。

“你给老师说了?”张浩然把厕所门反锁,转身看向刘鸣泽。他有朋友去找老师要试卷答案批改,刚好在门口听墙角。

刘鸣泽吓得发抖,倔强道:“嗯。”

“这怎么算是欺负呢?”张浩然把刘鸣泽逼到墙角,“衣服脱了。”

他承认最初调戏刘鸣泽只是觉得好玩,但半年过去新鲜感都还在。

张浩然看着战战兢兢的刘鸣泽,他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这个omega,从头到脚,恨不得等他死了都要把他的骨头拿来炖汤喝。

这还不算欺负吗?刘鸣泽心想。

刘鸣泽找借口,“不,不脱,冬天太冷了,会感冒的。”

“也是,这么关键的时候可不能生病。”张浩然主动把手伸进衣摆,刘鸣泽想把他的手掏出来,“不,不要!”

“噗通”一声,刘鸣泽直接双膝跪地。

张浩然无语地把手拿出来,“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摸一下就腿软?”每回他一碰,刘鸣泽就倒下去,甚至都不用信息素压制。

张浩然把刘鸣泽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刘鸣泽扶着张浩然的肩膀眼含泪花,红唇一张一合还在嚷嚷着不要,但根本无济于事,手又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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