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至于原因么,大概是某人天天“我哥我哥”的,却还标榜自己不是同性恋吧。
谁喜欢他不疯。
“所以到底什么情况啊?”景得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眶微微红了些,“真是戴二叔搞的车祸?”
赖栗看了眼时间,眉头微蹙。
他没叫景得宇就是想和经子骁赶紧聊完,速战速决……但一个正常人出这么大的事故以后,理应和朋友聚一聚。
僵持片刻,他还是坐了下来,绷着脸说:“警方还没找到证据。”
经子骁瞄了赖栗一眼,觉得这不像他的性格,竟然会在意证据。
“不管是谁,真狠啊。”景得宇叹了口气,揉揉眼睛,“你伤得怎么样?我看网上流出来的视频,你哥抱着你身上全是血……”
和他们圈子里的“销户”版本不一样,关注豪门生活的网友们现在都坚信他们兄弟情深,甚至有好事的已经开磕cp了。
当然,这事绝不能让死鸭子嘴硬的赖栗知道。
经子骁说:“你看他这发型,明显伤到了脑子。”
赖栗:“……暗戳戳骂我?”
经子骁大惊失色:“哪能啊!”
赖栗冷哼了声,回答景得宇的问题:“手术后我昏迷了半个多月,前段时间刚醒。”
经子骁没想到这么严重,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滑掉:“不会是我们视频的那天才醒吧?”
“……嗯。”
赖栗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被“关”了好几天的事实,毕竟对于多数人来说,被拘禁自由还是件很恐怖的事。
戴林暄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下落与安危,包括戴翊,明明每天拿着他的手机,却只冷眼看着景得宇和经子骁他们发来一条条焦急关心的消息,视若无睹,事后还骗他都回复过了……
至少某一段时间,他哥是真的想要把他藏起来。
景得宇轻轻抽了口气:“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同样的事你哥岂不是要经历两遍……”
没说完他又感觉这话不太对,他应该从赖栗的角度庆幸他醒过来,而不是从戴林暄会因为植物人而痛苦的角度,显得有点……
他琢磨半天,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自己的关心,然而赖栗完全不觉得有问题,甚至附和地点了下头。
行吧。
景得宇问:“我听说我姐说,肇事司机还被人毒死了。”
经子骁皱眉道:“感觉有点奇怪,这个案子只要咬死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踩了,就可以定性为意外,杀人灭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反而暴露了谋杀的事实,能狠下手杀人的司机难道不比临时买通的护士嘴严?”
这确实是个疑点,赖栗和戴林暄也想到了,这欲盖弥彰的手段实在不像老谋深算的戴二叔,反而……
赖栗眸色微闪,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虚虚定格在酒瓶上,杀意一晃而过。
“别看了。”景得宇误会了他的意思,“你手术才多久,不能喝。”
“没想喝。”赖栗收开视线,“我戒酒了。”
“?”景得宇震惊,“真假的,以后都不喝了?”
赖栗眉眼间浮现出丝丝烦躁,最后还是应了声:“戒了。”
叶医生强调过好几遍,精神类药物不比其它,治疗期间严令禁酒。
赖栗当然不在乎,可他哥在乎。不让一件事暴露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做,没必要徒增他哥生气的风险。
经子骁疑惑:“干嘛突然戒酒?”
赖栗说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我哥不让喝。”
景得宇:“*不会是车祸那天你喝酒了吧?也不是你开的车啊。”
赖栗:“喝酒伤身。”
“……”你未成年的时候就喝酒,你哥也没限制太多。
景得宇耸耸肩,也不多劝:“行吧,那以后出来玩给你点果汁。”
经子骁没憋住笑:“小朋友似的。”
“可不是小朋友么……”景得宇突然猛得一拍手,“我操|你知道吗?你妹最近好像跟贺乾搞一块了!这俩他妈差了十三岁啊!贺乾二十二岁的时候戴翊还是小朋友呢!他也下得去手,简直老不要脸!”
经子骁在心里哎哟一声,生怕赖栗又想起那个巴掌:“成年人了,自由恋爱,多大点事……”
“恋爱?你俩想多了,戴翊看得上贺乾?”赖栗冷笑了声,“死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得宇:“什么意思?戴翊要干嘛?”
吸引戴林暄的注意而已。
赖栗以己度人,总算明白了戴翊的心思——
戴林暄这两年变了很多,回国后又是搬出去住,又是各种疏离,不爽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可到头来他还是和戴林暄一样亲密,戴翊却成了被抛弃的那个,自然会想尽办法吸引戴林暄的关注。
可惜,戴翊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她各方各面都没资格啊。
“闲的,别管她。”赖栗陡然愉悦了些,“你带报表了吗?”
经子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报表:“带了,在车里。”
赖栗瞥了眼门口的车钥匙,经子骁瞬间看懂了他的暗示——
这是让他找个借口出去,把报告转移到赖栗车上。
景得宇没察觉:“财务报表?你可真勤勉。”
明面上,赖栗有好几个和经子骁一起经营的场地,比如最近刚营业的滑雪场。他和很多狐朋狗友都有生意上的交织,包括景得宇和霍斐。当然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经子骁不显得那么特殊。
经子骁呃了声:“那个,我去上厕所,憋不住了。”
走到门口,他顺手将赖栗的车钥匙揣进兜里——
景得宇突然“诶”了声,经子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幸而下一秒就听到景得宇问:“这是你手机吗?放这么远干什么?”
赖栗:“进门的时候随手放的。”
景得宇:“行吧,我换首歌当背景音乐,这也太难听了,你俩有没有品……”
经子骁松了口气,赶紧溜走。
停车场,赖栗那辆张扬的限量版SUV就停在第一排。
经子骁从自己车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棕色文件,想到里面的内容,他低声感慨道:“豪门就是乱啊。”
回到包厢的时候,景得宇已经从天南扯到地北了:“回来得正好——你俩还记得松和路云顶的前厅经理吗?”
经子骁愣了下:“有点印象,是不是姓常?”
景得宇语出惊人:“对,他死了。”
前几天得知赖栗没事,他一高兴找人去云顶庆祝了下,见接待自己的经理换了人,随口问了句才得知之前的常经理死了。
由于已经死了二十多天,在话题日新月异的会所里,连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多余。男模们也只想知道今晚能不能开张,一个劲的灌酒,完全不关心这个话题。
经子骁有些吃惊:“怎么死的?长期倒早晚班猝死了?”
“……被人杀了。”景得宇说,“尸体还被抛到了海里,据说捞起来的时候已经肿成了巨人观。”
赖栗说:“没那么夸张。”
“哦。”景得宇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赖栗漫不经心道:“可能因为我是凶手预备役之一吧。”
“我操!”景得宇震惊,“你跟他无冤无仇的,杀他干嘛?”
“……你回去重修语文吧。”赖栗不耐烦地说了下前因后果,简略了宋自楚的部分。
经子骁喝了口酒压压惊:“你被请去警局喝茶竟然没闹得人尽皆知?”
“没被拘留,没人知道也正常,贺书新那段时间自顾不暇,也没空盯着他。”景得宇话锋一转,直指赖栗,“可是你竟然连我们都不说!还是不是朋友了!?”
经子骁咳了声,莫名有点心虚。贺书新的自顾不暇还是赖栗让他找人干的,不过那蠢货是真好忽悠。
赖栗随口敷衍道:“忘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脑子里只有戴林暄,哪里想得起别人。何况死一个人而已,屁大点事。
从前的平民窟每天都在死人,死蟋蟀,像这样的温度再过段时间,还能在巷子里看见冻死的流浪汉或者大半夜吵架被赶出家门的女人和孩子。没人知道如今绚烂华丽的赛博城底下埋葬了多少阴魂,也没人在乎。
赖栗漠然地、耐着性子又坐了一个小时,随后看了眼时间:“我要走了。”
景得宇正在发信息,闻言倏地抬头:“干嘛去?我在订晚上吃饭的地呢,给你接风洗尘,你不想搭理别人就咱三也行。”
赖栗:“有事。”
景得宇问:“什么事?”
经子骁不忍听,心想再问就自取其辱了。
景得宇不依不饶:“你这刚回来,一顿饭都不和我们吃?什么事这么重要?”
赖栗彻底失去耐心:“接我哥下班。”
“……那还真是重要呢。”景得宇咬牙切齿,心累地摆摆手,“滚吧。”
赖栗拿起手机和车钥匙,想着他哥这种时候会说什么,于是回头道:“过几天再聚,我请客。”
“我倒要看看过几天……”景得宇冲着他的背影喊,“我今天来得急,忘了带剧本,你记得找时间去我剧组探班,把它拿走!”
包嵩还真把剧本偷到手了。
他在万利这边的戏早就结束了,又回到了景得宇这边。得知赖栗车祸后,他觉得剧本烫手,就交给了景得宇保管。
赖栗眸色一动,立刻回应:“明……后天下午。”
他走后,经子骁挠头:“什么剧本?”
景得宇随便扯了个谎:“车祸之前,赖栗突然对拍电影有点兴趣,想看看电影剧本什么样。”
经子骁莫名道:“他哥公司里不是有好几个剧组在开机?”
“是啊。”景得宇很忙地喝了口酒,“诶,你刚拿赖栗车钥匙干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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