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赖栗更像在对着空气说话,浑身都在发抖,比起痛苦更像一种克制到极点的焦虑。
戴林暄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想把人拉近点,却遭受到了极力抗拒。
赖栗一根根掰开戴林暄的手指,没有看他:“哥,你今晚自己吃,我会检查监控,你别想敷衍我。”
戴林暄心里一沉,不仅没松开,反而拦腰把赖栗抡在了床上,强行地扒开他的衣服检查。
发现赖栗心口的烟疤结了一层薄痂,戴林暄才松口气。
赖栗身体紧绷,咬紧牙关:“你放心,我不会再烫了。”
“真的?”
“……”
“说谎你就是狗,还是条蠢狗。”戴林暄弹了下赖栗的手背,明明一个小时前还恨不得把这混账东西掐死,现下又心软得不行。
赖栗别开戴林暄的肩膀就要起身,又被按了回来。
“因为我说,你以后再受伤我也不会心疼?”戴林暄扒掉赖栗潮湿的衣服,“就允许你生气的时候说混账话,我就不行?”
赖栗没心思领悟这话的言外之意,竭力对抗快压不住的暴戾。
戴林暄:“外面雨很大?”
赖栗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猛跳,从腹肌的轮廓与疤痕的狰狞程度就足以看出他有多紧绷。
“诞县的水位有没有降?”
“戴林暄,你最好……”赖栗闭上眼睛,喉结滚动,“给我松开。”
他快控制不住了。
戴林暄心里一动,感觉面前的赖栗和他对质硫酸案的那天有点像。他记得叶青云说过,赖栗以前不太可能没出现过暴力方面的宣泄……
“这么不想让我了解外面的情况?”戴林暄解开他的裤腰,“我人都在这里,知道也没什么吧?不知道才会一直想,一直惦记——”
赖栗把住戴林暄的腰胯,猛得一拧,两人的位置瞬间调转,戴林暄的肩背砸进了被褥里。
他将戴林暄牢牢置于身下,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下,眼里布满血色,配合一身的寒气显得格外森冷可怖。
“——你别招我。”赖栗呼吸越发急促,几乎是咬出来的字眼,然而手下力道却慢慢松缓。
刚撤到一半,戴林暄便再次拉了他一把,赖栗没撑住,直接摔在了戴林暄身上,冰凉的嘴唇刚撞上温热的皮肤,赖栗便再也压制不住渴求与暴戾,疯了一样咬住戴林暄的肩膀。
戴林暄因疼痛蹙了下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安抚性地抱紧身上人。
赖栗吃到了新鲜的血,属于他哥的血。
压抑多年的破坏欲在这一刻集中爆发,赖栗更加失控,发了狠地撕咬起来,如果不是胃口不够大,他可能真的会吃掉戴林暄,吞进肚子里。
“哥,你别害怕。”说不清是因为亢奋还是因为恐惧,赖栗止不住地哆嗦起来,像头匍匐在猎物身上享用猎物的野兽,“我只喝一点点,就一点点,我太饿了……对不起,哥,我再喝一点。”
他六神无主地祈求原谅,好像这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戴林暄:“两点点也可以。”
赖栗胡言乱语:“我还想吃点肉。”
“不行。”戴林暄冷静地看着天花板,“会感染朊病毒。”
“好吧。”赖栗僵持片刻,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完全埋进戴林暄的颈窝,咬住肩膀与修长脖颈的交接曲线用力吸|吮,可这并没有带来足够的满足感,于是舌|头一起上阵,卷起皮肉用力舔|舐、剐蹭。
如果赖栗真是一条狗,舌|头有倒刺,戴林暄的伤口恐怕已是血淋淋一片。
戴林暄感觉到的不只有刺痛,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滋味。
他失神了会儿,想不通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局面,又隐隐觉得有迹可循。
身上疼,心里也疼。
和一个病人置什么气呢。
好好哄,好好说就是了。
万幸,赖栗还留有一线理智,没真的下死嘴咬大动脉,除去一开始咬破吮血的伤口外,剩下都只是牙齿自带的血丝。
他盯了会儿,觉得有点浪费,于是又伏身一点一点地舔干净。
戴林暄趁赖栗失控的契机,把他身上摸了个遍。还挺谨慎,手机和锁铐钥匙都不在身上。
赖栗的呼吸慢慢平稳,保持趴伏的姿势一动不动。
戴林暄手臂发酸,拍拍他屁|股:“说实话,这几天你吃了几顿饭?”
赖栗如梦初醒,挣动了下。
戴林暄按着没让动,顺着他的尾椎骨一寸寸地往上摸。
“瘦成这样,你到底在折磨谁?”戴林暄摸到了刀削似的肩胛骨,自顾自道,“也对,横竖都是折磨我。”
赖栗强行爬起来:“菜要冷了,我去热一下。”
“不用。”戴林暄跟着坐起身,“就这么吃吧,饿得不行了。”
赖栗猛得偏头:“……我明天会按时回来。”
戴林暄:“好。”
赖栗:“中午也回来。”
“那最好。”戴林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这牛肉炒得不错,你平时都在这儿练厨艺?”
“嗯。”
“凌汛……之前的几天你夜不归宿,也是来这布置东西?”
“还跟踪了贺寻章。”
“……”戴林暄继续问,“如果刚刚我不在,你会怎么解决发病的问题?”
赖栗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戴林暄肩上,又烫着似的挪开,没过两秒再次荡回来,又移走。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极力放轻语气:“哥,是你把我逼成了这样。”
戴林暄沉默了两秒,夹起一道菜放到嘴边,赞同道:“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没在立遗嘱的时候写一条,‘特此钦定赖栗作为唯一陪葬物,一起烧、一起葬’。”
赖栗现在的脑子不太拎得清,闻言立刻出去拿来纸和笔——
“你写。”
戴林暄放下筷子,啼笑皆非:“你知不知道这没有法律效力?”
赖栗盯着他。
戴林暄无可奈何,用遗嘱的格式给赖栗写下了刚刚说的那一段,并落款自己的名字。
“满意了吗,陛下?”
上赶着要给妃子陪葬的皇帝倒是头一回见。
赖栗看了会儿,手携着纸张缓缓垂落在身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回答:“我没有经常发病。”
戴林暄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然后呢?”
赖栗:“发病前我有感觉,我会忍到这边来,冷静一段时间后就好了。”
戴林暄:“只是这样?”
赖栗神色阴郁了两分:“你不信我。”
“你不也不信我?”戴林暄叹了口气,“我知道是自己屡屡犯错,破坏了你的信任。”
“……”赖栗有预感,再待下去他又会受到戴林暄的哄骗,可无论如何都挪不了脚。
戴林暄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对监控说的那段话,于是又重复一遍:“刚回国的时候我以为你在耍我玩,确实想过分开。可后来误会解开,我们在一起了,我就没再想过什么摆脱你,那些承诺也不是哄你,我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
“再给我点信任,成吗?”
“没想摆脱?哥,你忘性也很大。”赖栗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带你来这儿的当天,你刚和我说过分手。”
戴林暄:“那不是……”
真心的。
戴林暄甚至想过把赖栗关起来,只不过被抢了先。
赖栗不想再听,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戴林暄这次看到了外面的布局,右边有个楼梯,左边是一条竖着的矩形走廊,对侧应该有面落地窗,不过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光线极其昏暗。
看结构应该是栋小别墅,并且离市区和诞县都不会太远,否则赖栗没法和外人演戏的同时每天来回奔波。
赖栗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药物很齐全,还有好几瓶润|滑油。
“小栗,我——”
“你不要再说了。”赖栗冷漠道,“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戴林暄:“……”
赖栗一边觉得咬痕很刺眼,一边又因为咬的人是自己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内心一时扭曲到了极点。
他想让咬痕立刻消失,又想要多留一段时间,可顾及感染,他还是给消毒涂上了药:“如果你害怕,我也有破伤风。”
“……”怕什么?怕被传染狂犬病吗?
要这么说,赖栗的病也是戴林暄传的,如今不过兜兜转转回到了本家。
戴林暄迫切地想离开,处理外面的那些事:“再听我说两句,行吗?”
“小栗,我保证,出去后会否掉原来的计划,争取警方的信任与他们合作,你也可以二十四小时监督我。”戴林暄蛊惑道,“等解决完这些事,我们就把万利交给张副总,然后一起离开诞市,我还想等你病好一点继续读大学,直接去国外怎么样?你上学,我陪读,再搞点投资,过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寻常小日子……”
赖栗乌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下,好像有点心动。然而下一秒,戴林暄便听到他说——
“哥,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别再想着离开。”赖栗挤进他腿|间,抬起他下巴残忍道,“再被我发现你有逃跑或寻死的意图,前两天的日子就是你的后半辈子。”
“你会彻底变成我的玩具,吃喝拉撒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允许,跨出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控制里,我想在什么地方操|你就在什么地方操|你,我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我会弄在你脸上,顶到你失|禁,给你拍很多照片,全都摆在墙上,让你日日夜夜地观摩——”
赖栗成功给自己说出了感觉,也成功把戴林暄恐吓得消了音。他又软化语气,努力笑道:“可只要哥听话,我就不会这么做,前两天是我不好,实在赶不回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事吗?”
“什么?”
“你想做的事我正在帮你。”赖栗脸上挂起一抹与他相似的笑意,“哥,我会努力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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