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麒麟玉
“他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中午那会儿,先生打你的手机你一直都没接,所以就打给我了。”
张小默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下,六个未接来电,天呀,自己竟然都没听见。张小默十几天没见到周毅了也想他想的紧,见家里暂时没事了就跟哥哥道了别跟小李上车回去了。
昨晚忙了大半夜,早上又起了早,又饿了一天的肚子,张小默这会是累的浑身都要散架儿了。轿车在土路上颠颠簸簸的一会儿就把张小默忽悠睡了。到了家楼下被小李叫了几声张小默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道了声谢开门上楼了。
周毅天黑了才回来,打开卧室门一看张小默打横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呢,也没盖被子,睡衣也没穿好,肚子全露外面了。看见那块白皙的肌肤周毅马上就来了感觉,加上身体里的酒精含量又比较高,直让他浑身燥热难奈。可惜张小默睡的实在太香了,平坦的小腹被人亲了半天竟然都没醒。直到被人亲到胸前的两个红点时他才给了点反应,伸手抓了抓胸前的痒不满了恩了声扭过身接着睡。周毅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给他盖好被子后去洗澡了外带解决一下酒后乱性的问题。
那天晚上周毅搂着张小默盯着那张睡脸看了大半夜,张小默睡觉的时候有很多小动作,会舔嘴唇,还会吧嗒嘴儿,有时候还会嘿嘿的傻笑几声,周毅想这孩子怎么会这么开朗呢,连做梦的时候都那么开心,好象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似的。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让人喜欢。
上次周毅说张小默的耳朵和他长的像这倒不是假话,两人的耳朵形状的确很像,耳垂都是肉肉的那种看就知道有福气,要是仔细看还能发现张小默的唇形和周毅长的也很像,都是那种薄薄的嘴唇,只是二人肤色差别很大唇色差别也很大才会让人看不出来。张小默的嘴唇颜色很淡,粉粉的那种,看起来比较诱惑人一些。周毅喜欢亲他,有时一亲就会上瘾,含在嘴里软的想让人一口咬下去。
趁张小默睡着的时候周毅偷亲了半天,感觉下面又半硬了才不得不离开,结果张小默嘿嘿傻笑了两声吧嗒吧嗒滋味来了一句,“真好吃。”
周毅直接就乐出了声,没想到张小默竟然还有说梦话的毛病。周毅想再亲亲他,嘴还没送下去就被张小默一个翻身给压倒了,脖子被他双手紧紧的缠住,身上也被一条大腿给骑住了。张小默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力气满大的,抗着几十斤的米上楼都不成问题,一般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毅要是被他这么一缠就跟被蛇缠住了一样,动起来还挺费劲呢。最后周毅只好不再偷袭他了闭了灯拍着他的背一起睡了。
周毅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也很满足,他想要和张小默一直这样过到老,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可惜世事无常,人生总会有很多事不能随心所愿,机缘到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几日后,一位许久不曾联系的人登门拜访,为周毅带来了一个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的消息!
这人是市局刑警队的副大队长,姓冯名凯,说起来他也算周毅的“老朋友”了,不过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在周毅眼里他就是一势力小人。当年周毅苏醒后一心只想着寻找失踪了将近一年的儿子,可惜身无分文的周毅在出院之后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尤其是那群穿着黑皮人模狗样的官爷,周毅当时都差点给他们跪下了,可是没钱上供人家就把你的案子压到底,就是不给你出力的找。最后周毅总算是明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一心的开始拼打自己的事业。
两年后周毅用今非昔比的身份再次找到这个人,冯凯马上调了案宗派人去查。不过他忘了周毅这个人,忘了他就是两年前差点跪在地上求自己的人,他忘了周毅自然也不会提醒,该上供上供该请客请客。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几年冯凯也着实为他的事尽了力,前前后后给他带过来十几个孩子的照片和档案让他辨认,可惜一个都不是。
这次冯凯为他带过来的是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周毅只看了一眼手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忘记过,那天早上是他亲手给子涵穿的衣服,米黄色的长袖小T恤,下面是红蓝相间的格子裤。手上的衣服虽然洗干净了但是却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都被刮开了口子,很难想象那孩子当时到底经历过什么,周毅半张着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忍住眼中的泪水,颤抖的问,“在,在哪找到的?”
见他这样子冯凯就知道这次应该是找对了,其实他从一个月前就在开始调查这件事了,只是之前错了太多次,他这次想查准一些再告诉周毅,免得又让周毅白高兴一场,为此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周折,从几百人里逐一筛选,挨个排查,最后锁定到了张小默的头上。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前段时间统计局进行了人口普查,查到了很多黑户的人,我就对这些年龄相仿的黑户人进行了摸底调查,这套衣服就是在其中的一家找到的,那家的家主也说这孩子是在十二年前拣到的,时间刚好能对上。而且……”
周毅的情绪太过激动冯凯停了话递了根烟给他,周毅接过去用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着,吸了几口示意他继续说,“而且他还记得那孩子以前的名字叫小涵。”
“他,他还好吗?”
冯凯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就在这当口张小默敲门进了办公室,“对不起我今天来晚了,你一定饿了吧。”
转头看他的冯凯一愣,随即笑道,“哦,原来你们已经见过了,我还……”
青天霹雳的感觉让周毅掉了手里的烟,照片上的脸和现实中的脸同时呈现在了眼前,冯凯话没说完就听周毅开口吼了一声,“住口!”
这一声把两个人都弄愣住了,冯凯见周毅脸色阴沉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闭了口。站在门口的张小默更是被吓的不轻,哆嗦了一下差点掉了手里的餐盒,周毅慌乱不已的走到张小默面前,挡住了二人之间的视线,“我,我这里有事要谈,你去休息室等我好吗?”
张小默愣愣的点了点头,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周毅身后的那人和桌子上的东西,不过周毅没有给他看清楚的机会,在那之前周毅就把门给关上了。
办公室的门在眼前合上,周毅再也忍不住脸上近乎扭曲的表情,他站在原地用手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过了许久才低声问,“那孩子,现在叫什么?”
“张小默!”周毅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有想过也许只是长的像而已,自己看错了,冯凯也认错了,何况张小默明明比周子涵大了两岁,怎么会是他呢?
“他家都有什么人?”
“有三个哥哥,他是最小的一个,老二老三也是被拣回去的。”冯凯还在奇怪,为什么那孩子会在周毅的身边,难道他们早就相认了,可看起来又不像,周毅应该并不知道那孩子的身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凯几十年的警探脑袋此时也不够用了。
周毅认命了,颤抖的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的确就是张小默。周毅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周先生,你也别太激动了,事情还没有确认呢,不如先做个DNA证实一下。”
周毅其实很不想去做那个DNA,除了子涵失踪的那次,这些年他还是第二次如此的心慌如此的害怕,第一次是因为张小默为他徇情险些丧命。
“麻烦你了,其他的事我会处理的。”
冯凯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也就不好多打扰,起身告辞了。周毅没有送他,面向窗外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辛辣的尼古丁吸进肺里才让他一点点冷静下来,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久。
照片上的张小默笑的很灿烂,天真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那么单纯那么可爱,身上穿的还是周毅买给他的衣服,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这个人是周毅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认可的情人,唯一一个想要相伴到老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他真真正正用心爱上的人,可偏偏却在情到深处之时节外生枝,这个他认定的情人突然变成了他朝朝幕幕思念了多年的长子,换成谁谁又能接受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毅的心里也越来越是纠结不清。
三根香烟成了烟灰周毅才走出办公室,打开休息室的门张小默马上欢快的迎了过来,“你总算忙完了,赶紧吃饭吧。”
周毅往后退了一步,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好好打量了一下张小默。这就是我的子涵,我的儿子?刚开始那一刻周毅的心里是极力否认这个想法的,儿子与情人周毅更希望张小默是后者,可是此时在见张小默,周毅那种思子心切的感受又冲上了心头,怎么说也是朝朝念念找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现在找到了能不开心吗。甚至不用DNA那种科学的证实周毅都相信张小默就是他的儿子,肯定是。
他曾想过长大后的子涵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自己一样高高的,五官和自己很像,可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但周毅却一点都不失望,相反还很高兴。自己的儿子竟然会长的这么可爱,可爱的叫人想把他捧在手心里。
张小默还是第一次看见周毅露出这种表情,有些欣喜有些激动,微笑的嘴角在颤抖,眼眶里好象还有晶莹的液体,“周毅,你怎么了?”
周毅此时更想听他叫自己一声爸爸,“小默,你今年几岁了?”
张小默低着头心虚的嘟囔了一句,“十八岁呀。”
“说实话,不然我去问你哥。”
张小默从周毅的语气中就听的出来他很肯定自己对他谎报了年龄,就是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张小默以前就想找个机会跟他说实话来着,只是一直都没敢而已,既然他知道了今天就跟他说实话吧,张小默愧疚的咬了咬嘴唇,“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其实我今年才十六,不过就快十七岁了。”
果然是这样,这老天还真是爱开玩笑!周毅暗自叹息了一声。如果张小默早对他说实话难保周毅不会把他往子涵身上联想,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谎,让周毅晚知道了一年多。
“周毅,你生气了吗?对不起吗,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张小默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心里可慌了,抓着他的胳膊求他,“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周毅什么也没说,把他揽到怀里紧紧的搂住,揉着他的头发,亲着他的脸荚,就像一个刚当上父亲的人在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一下下温柔又小心。
“周毅你怎么了?”张小默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感觉他身体好象在发抖,挣脱了几下想抬头看看他,却被周毅搂的更紧了。
“乖,让我好好抱一会儿。”张小默就乖乖的不再动了。
那天下午张小默走了之后周毅在办公室里静静的坐了五六个小时,抽了整整一包烟,可还是什么也决定不下来。周毅从未有过这么复杂的感觉,在儿子与情人之间左右为难。回到家的时候张小默依旧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的迎接他,陪他吃饭,给他放洗澡水,然后躺在床上等他。周毅尴尬的站在床边左右不适。
他是自己的儿子呀,自己怎么能继续跟他保持这种关系,同床共枕,还要做那些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亲密举动,关键是该死的现在都明知道他是自己儿子了,自己竟然还是会对他有生理反应,不但有而且还比以前的感觉更强烈了。周毅暗骂了自己一句转身又进了浴室,靠在墙上点了根烟吸了几口,可依旧缓解不了身体的燥热。周毅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根本就不可以认真的思考问题,最后他只好把铁硬的东西拿出来自慰了起来。脑海里全都是张小默的面孔,怎么赶也赶不走,周毅努力的让自己幻想其他的人,可是办不到,最后还是在他把张小默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他的幻想中舒解了出来。
周毅喘着粗气看着手上的液体,想到张小默曾经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他是自己的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自己却没权利自私的把他占为己有,父子乱伦,简直天理不容!其实这种情人的关系也是可以改变的,毕竟自己还没有和他做到过最后,不是吗,只是吻过他而已,父子之间亲密的举动也没什么吧?替他手淫,长辈教晚辈做这种事应该也很正常吧?周毅安慰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堆理由,觉得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就此打住吧,让张小默做回自己的儿子,用长辈的身份疼他爱他,将来让他继承自己所有的财产,给他一个完美的人生,这才是一个好父亲该做的。
周毅回了卧室没有上那张床,张小默已经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见他回来就睁开眼过来抓他的手,“你怎么还不睡?”
“小默,你,你还记得你父亲吗?”
张小默被他问的瞌睡虫都跑光了,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记得一点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而已,能跟我说说吗?”
张小默点点头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先躺下吧,外面冷。”
周毅迟疑了一下,还是躺在了他旁边,张小默像平时一样挤到了他怀里,弄的周毅很是尴尬,手僵在那有点不敢抱他,不过张小默没注意到这些,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淘气的在那上面划来划去的,皱着眉头好象在想很遥远的事。
“我记得我爸爸很爱笑。”
自己以前是满爱笑的,尤其是面对儿子的时候,“还有呢?”
张小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还记得我爸爸总是打我屁股,可是他打的一点都不疼。”
那是因为我不舍得,“还记得什么?”
“恩?……还记得爸爸总是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能看到好远好远的东西。”张小默回忆父亲的时候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让周毅看着心动。
“小默,你不想找他吗?”
张小默摇了摇头用双手搂住周毅的脖子把小脸藏到他的颈窝里,“我有你就够了。”
周毅心跳的厉害,酸酸涩涩的感觉不是滋味,怀里的身体那么柔软,带着清爽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就像老天量身为他打造的一样,不,应该说是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完美情人。
我的儿子,我的情人!宝贝,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周毅还在迷茫中,不知该如何的选择。
张小默已经睡着了,一阵阵均匀的呼吸扶在周毅的颈间。周毅就搂着他轻轻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发呆,整整一夜没睡。天一亮周毅就起了床,轻手轻脚的给张小默盖好被子后,离开了公寓。
简直是多此一举的亲子鉴定结果完全不出所料,张小默正是失踪多年的周子涵,周毅看过之后把那份鉴定结果锁进了保险柜。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周毅没有回公寓,加拿大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他出了国,本来这事可以让严伯军或则副总去不过他却亲自去了。整整十几天都没有回来,他想暂时的离开张小默好好冷静一下。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那种矛盾的心里都在折磨着他,一会儿亲情占上,一会儿爱情占上,两方多日来VS平局,没输没赢。即使周毅这个裁判更偏向于爱情,可依旧战胜不了长达十几年的亲情。
张小默也渐渐感觉到了周毅的疏远,虽然他是出差办公但是电话却少了很多,以前周毅出差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国际长途每晚都要打一个多小时才肯放下,可这次他两三天才会来一个电话,而且只是简单的说几句就挂了。这样的情况让张小默很是不安,每次接电话时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委屈,周毅就对他说,“乖,别乱想。”张小默就乖乖的听话不再乱想了。他觉得最近周毅的心情好象很不好,好象还有很多心事的样子。可是问他他又不说,张小默知道自己笨,即使周毅说了自己可能也帮不上他什么忙,还是别问那么多了。
放下电话周毅想了想又给张小默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等我几天,忙完了就回去陪你。〉不一会儿周毅收到了回信,〈一辈子那么长,多等你几天也没关系。〉简单的几个字让周毅有窒息般的感觉,他犹豫了许久后回了几个字,〈乖,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第35章
周毅回国后先是回家了一趟,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就走了。其实他本来的打算是要在家住几天的,因为有些事情还是拿不定主意,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感他实在承受不住,想马上看见张小默,想把他抱在怀里,想亲吻他的脸颊,想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想他。最后周毅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还是开车回了公寓。
到家的时候是清晨,张小默还没有醒,周毅轻手轻脚的开了卧室的门,看见床上睡熟的那个人时他整颗心都放下了,几日来的焦躁和不安很快就烟消云散。周毅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只是短短几天不见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周毅终于明白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放的下他。
张小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周毅,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
张小默马上精神百倍,起身扑到周毅的怀里就搂着他不肯放,“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又在做梦呢。”
周毅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会梦见我吗?”
“……恩,天天都能梦见。”张小默在撒娇,说话的语气很是委屈,周毅就心疼了,两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搂紧在怀里,“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句话解了张小默所有的埋怨,在他怀里蹭了蹭开心的笑了,“没关系,你要工作吗。”
“小默,今天带我去你家好不好?”
“恩?刚下飞机你不需要休息吗?”
“在飞机上有睡过,现在不累,我想去你家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等一会儿,我去换衣服。”张小默兴奋的不得了,嗖一下就跳到了地上一边往衣柜那个方向走一边往下脱自己的衣服。周毅看见他白皙的脊背当即就来了感觉,全身的血液好象都涌到了下面,连呼吸都重了好几分。可最后他还是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没敢再看他一眼。两根烟抽下去才勉强把那感觉压制下去。
张小默洗漱完之后见周毅脸色发红还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周毅就赶紧把他的手抓住了,“我们走吧,先去吃点早餐。”
“直接去我家吃吧,尝尝我嫂子的手艺。”
“也好。”
周毅只想赶紧出这个门,吃饭只是借口,他怕自己再和他这么单独呆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出了门周毅把车开的飞快,清晨的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才让他恢复了冷静。转头见张小默好象有些冷了,嘴上不说但一直在往起缩自己的脖子。周毅怪自己粗心,把车停在路边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张小默披上了,“还冷吗?”
“不冷了。”
尼子大衣上还带着周毅的体温和气味,让张小默马上舒了心,从里暖到了外。周毅又给他紧了紧领口手指碰到张小默的下巴时他还被电了一下,那种光滑的触感就像有吸力一般,根本就让他无法移开自己的手,最后周毅认命的叹了口气,倾过身在张小默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只是那种轻轻的接触就让周毅沉醉的闭上了眼,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把那个吻延伸下去,一直延伸到双唇上,沉迷在他气息里的张小默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身体在发抖,离开的动作费尽了他全部的毅力。
“下次出门多穿点。”
“恩,知道了。”张小默脸红的低个头,咬着自己的嘴唇害羞的笑了半天。周毅关了车窗开了暖风,才再次开动了车子。
张小默的家他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但是没有来过,走起来才知道还满远的。周毅暗自估量了一下以前那个家到这里的距离,很远很远,真不知道这孩子当年是怎么走到这里的,路上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到了到了,就是这儿。”张小默兴奋的指着一扇黑色的双扇铁门,车刚停稳就开门跑了下去。周毅把车停靠边也跟着下了车,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房子。
进了门是个很大的院子,估计汽车停进来都不成问题,不过此时院子里只停了几辆自行车,有几只老母鸡正悠闲的在院子里散步,大门两侧是两个面积不大的门房,看起来应该是住了人的。对面的房子很气派,中间是门两边是四扇开的大窗户,因为临近冬天所以外面都钉了透明的塑料布。房檐上还挂了几串红红的干辣椒。入眼的景色都充满了乡土的气息,让人觉得安心祥和。
我的子涵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十一年吗?明明是一个城市,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来这里找他?
“哥,我回来了。”
张小默话音没落三个哥哥就满脸兴奋的开门迎了出来,早上那会儿接了张小默的电话知道周先生今天要过来,几个哥哥全都临时请了假,准备好好接待一下这位贵客。为此还特意牺牲了院子里的一只老母鸡。
几人都是第一次看见周毅的面,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看就知道是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张大飞快走了两步过去跟周毅握了一下手。周毅平时和人握手都是那种礼貌性的握一下就离开,不过这次他握的更为真诚了一些,他非常非常的感谢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收养了子涵十一年,没有让子涵流落街头,只是那些话却无法表达出来。
张大飞的长相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五官比较平庸但皮肤很白,尤其那双手长的特别好,理发师的手吗,不过他还够不上理发师,他做的那家店也不是什么高档的美发沙龙,只是小店而已,找他去理发的多数都是附近的居民百姓。和他相比张小飞的长相倒是野了很多,个子也是兄弟几个里最高的,皮肤很黑眼睛雪亮雪亮的,性格开朗一笑起来就完全没了形象,生起气来就跟被点了火药一样,方圆百米之内的人都要遭殃。老三的长相很柔性格也很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真想象不出这样的人会有那种爬雪山寻尸体的毅力。张家三兄弟的长相和周毅想象的都有很大的出入,周毅是按照他们的工作来想象他们几个人的,结果没想到他们的性格长相竟然完全和他们的工作不符。
三兄弟依次和周毅握了手并把他让进了屋,进了门中间是一条走廊,左右两侧共四个侧门,走廊末端是个厨房。张大飞本想把周毅让进自己的北边的新房,不过周毅自己转去了南屋,几个兄弟也就不再让一起去了南屋的旧居。第一个门里面是客厅,没有沙发,只有一些半旧的衣柜和一张吃饭用的桌子,几把椅子而已。西侧的墙壁上有一扇窗户,直接能看见那边的卧室,里面是一张土炕,上面铺着白蓝格子的炕革,两口红木箱子并排放在炕稍其他的就没有了,不过却很整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