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缃
童晓小声:“去也行,你得让我准备一下,我有点紧张…”
傅司白被他这副小媳妇模样逗笑:“紧张什么,我家人很喜欢你。要不是我拦着,他们早就跑过来见你。”
童晓眨眨眼睛:“真的?”
傅司白又把刚刚阮梦的通话内容告诉童晓,他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调侃道:“你现在在我家的地位非常坚固,不可撼动。”
童晓心脏砰砰跳,里面是有喜悦的,能被傅司白家人喜欢他感觉很开心。
阮梦一晚上没睡踏实,做梦梦见儿子离婚,然后一个男人抱着婴儿来傅家哭闹。丈夫气的用鞭子抽人,老爷子气的喘不上气。然后那鞭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转弯,把她的小孙子给抽翻在地上,哇哇哇的不停的哭。
阮梦给吓得,激灵一下坐起来,把身边的傅兆江惊动了。
傅兆江打了个哈欠:“怎么,做噩梦了?”
阮梦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欲言又止:“没事,睡吧。”
因为晚上没睡好,阮梦对着镜子做了好久的护理。她这个年纪最怕晚上睡不好,皮肤一旦暗沉特别显老。
将近十点钟,阮梦才刚做完一整套的护理,她长长叹息一声,听见楼下有开门的声音。
保姆开门,首先看见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怀里抱着婴儿,然后便看见大少爷搂着那男人的腰,推门走进屋。
保姆很机灵,赶紧上楼通知。
傅司白帮童晓把外套脱了,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他握着童晓的说笑道:“你抖什么?”
童晓环视傅司白的家,很大,比他们住的别墅有过之而无不及。进门时,门口还有两个站岗放哨的高大男人,穿着制服,模样很严肃。
没多久,阮梦姿态优雅的从楼梯走下来,尽管她心里又惊又喜,急不可耐,但第一次见儿媳妇不能太失礼。
童晓第一眼看见阮梦,只觉得惊为天人。那位妇人长得十分美丽,给人感觉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非常有风韵。他知道傅司白母亲的名字,阮梦,心想果然人如其名。
傅兆江和傅老爷子一大早就开车出门钓鱼,刚到地方,鱼竿还没摆好,傅兆江就接到电话。
电话挂断后,傅兆江眼睛都能反光了。他急吼吼的对老爷子喊道:“爸,司白带着媳妇孙子回家了!”
傅老爷子当即把鱼竿扔地上:“回家!”
一个多小时后,傅兆江、傅爷爷、阮梦三人端坐在客厅沙发的三处。他们形成一个半圆形状,把童晓和果果围在中间。
这阵势让童晓紧张的心脏砰砰跳,小手伸到身边傅司白背后,掐他的腰。
“他们怎么不说话?”
“可能需要冷静几秒钟。”
坐在正前方,头发花白的傅爷爷满脸的严肃,他语气硬邦邦道:“生孩子多大的事!你们怎么不通知家里!”
傅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军人,多年沉淀令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他声音不算大,但也把童晓吓的一惊。
童晓不敢抬头看,小声道:“对不起傅爷爷,是我的错,我没让傅司白告诉你们。”
阮梦心疼了:“爸,你把人孩子都吓着了!”她转身过去摸童晓的手:“好孩子,爷爷没生气,他说话就那样。”
傅司白积极承认错误:“童晓七个月的时候早产,那时候情况紧急,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就没通知。”
傅爷爷冷哼一声:“那孩子出生呢,你也没说啊,这都满月了才抱回来!”
童晓急忙开口:“又是因为我,我爷爷前一阵住院了,所以这件事就耽搁了…”
一听说童晓的家人住院,傅爷爷的面色缓和下来,语气颇为关心:“那亲家爷爷现在状况怎么样,什么毛病啊,在哪住院呢?”
童晓:“高血压,在我们镇上的医院,前几天已经出院了。谢谢傅爷爷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老爷子又板起脸:“叫什么傅爷爷!叫爷爷!”
童晓愣了几秒,脸有些发热。他扭头看身边的傅司白,那货正笑吟吟的等着他开口。
阮梦被这个腼腆的儿媳妇逗的合不拢嘴,凑过去拉着童晓的手道:“快叫爷爷。”
童晓喉咙紧紧的,然后喊了一声。
傅老爷子瞬间心花怒放。
“哇”的一声,睡得香甜的小果果被这一大家子吵醒,使劲的啼哭。阮梦抢先一步抱过来,到底是过来人,三两下就又哄睡着。
傅爷爷倏地站起来凑过去,还有傅兆江,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襁褓里的小果果。
“这是我曾孙呦!真俊!”
“我终于有孙子了!梦梦,拿来给我抱抱。”
“不行,孩子又小又软的,你不会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了~(≧▽≦)/~
☆、第 42 章
“起名字了没?”傅兆江终于把孩子从阮梦手里抢过来, 那小小软软的一团,抱在怀里像抱着个小甜糕。傅兆江忍不住把头低下去亲, 还没碰到, 果果微弱的哼哼一声。
阮梦狠狠瞪了傅兆江一眼:“哎呀, 你把他弄醒了,快给我!”
傅爷爷借着傅兆江的话题问:“孩子起名字了吗?”
童晓:“起了一个小名, 叫果果。大名还没有起。”
傅爷爷点头,低头沉思了几分钟缓缓开口道:“皓夜千树寒,峥嵘万岩雪。”
“大名就叫傅峥。”傅爷爷抬头望过去:“你们的意思呢?”
傅司白把视线转向童晓, 童晓赞同的点头:“听您的, 就叫傅峥。”
傅爷爷又把目光投向对面, 那对玩孙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夫妻:“叫傅峥,你们没意见吧?”
阮梦笑呵呵道:“行,叫什么都行,听您的!”
果果在阮梦怀里扭了扭,小嘴儿撇着,哼哼的要哭, 这是想要吃奶了。过几分钟, 果果哭起来, 声音听着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阮梦哄不了,只好送回童晓怀里:“这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饿了。”童晓接过孩子, 抬头对傅司白使个眼色。
来之前,童晓特意带上果果的生活需要物品,全都整整齐齐放在傅司白肩上的背包。傅司白掏出奶粉、奶瓶和保温瓶, 极其迅速的调配,手法熟练,神情认真。
童晓不在家这些天,傅司白没少奶孩子,冲奶喂奶一类的事情,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童晓看着挺满意,对面几个大人看的直愣神。
阮梦心中欣慰,有些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她用手擦拭眼角,见果果在他爸爸怀里总哼唧,怎么扭都不舒服,便柔声说:“小小把孩子抱进客房吧,让果果睡一会,有什么话咱们晚上吃饭说。”
“上楼吧,我现在叫王妈去收拾一下。”
傅司白:“不用麻烦,我带小小去我房间。”
童晓抱着果果走上二楼,身后三道目光一直紧紧贴在他身上,他回头腼腆的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明亮的光线下温暖又可爱。
楼下客厅三个大人满意的不得了,之前没见着真人,还担心儿媳妇是个半男不女妖里妖气的,现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傅司白的卧室有面很大的窗户,他先进去,把窗帘拉上,才推着童晓进屋。
藕紫色的窗帘把刺目的阳光都遮挡住,仅有几丝光线透过刻意留下的小缝隙钻进来,落在浅色的地板上,落在深灰色的双人床单上,落在童晓和傅司白的肩膀上。
童晓弯腰,小心翼翼把果果放在床上。傅司白肩膀上还背着大书包,童晓从里面掏出果果专用小枕头和小被子,轻飘飘的替果果整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过程中,果果又撇着嘴要哭,可能今天睡觉的环境陌生,所以他总睡不安稳。童晓只好蹲在床边,手轻轻拍打小被子,哼唱果果最爱的听的歌。
傅司白安静坐在书桌旁,手在铺着桌布的桌面上轻轻敲打,一会儿有节奏一会儿没节奏,视线落在对面,幽黑的眼眸泛出淡淡柔和。
终于,童晓把果果哄睡熟,他慢慢的站起来,身子却蓦然腾空。
童晓赶紧捂着嘴,声音堵在嗓子里,他扭头小声埋怨:“你要吓死我!”
傅司白抱着他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童晓不想坐着傅司白的腿,扭身要起腰却被不轻不重的掐一下。
“你老实会。”傅司白双手扣着童晓的腰,声音为何又带着一丝威胁:“你再敢扭来扭去,小心我教训你。”
说罢,他把手顺着童晓毛衣下摆,伸进去。毛衣里的皮肤又暖又滑,他摸上了瘾,很快又把手滑上胸口。
“好了好了,我不动!”童晓双手死死拉扯傅司白的手臂:“你手也别乱动!”
“刚刚我爸妈他们吓到你了吗?”
“没有,他们人很好。”
“我爷爷人有些强势,说话也有些直,但是心不坏,他很喜欢你和果果。”
傅司白手上动作没停,童晓咬牙:“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嗯…我父亲年轻时候脾气很爆,会拎着棒球棍揍人,你别看他现在慈眉善目的,小时候没少揍我。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一直催我恋爱,现在直接抱孙子,她心里一定高兴坏了。”
“我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在国外工作,弟弟今年高三,今天晚上吃饭,你就会见到我的弟弟。”
童晓问:“你姐姐过年不回家吗?”
傅司白:“不太确定,她性格有点疯,过年期间应该会和朋友满世界跑。”
童晓:“那是和你完全相反的性格哦。”
傅司白点头:“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童晓又问:“那你弟弟呢?什么性格?”
傅司白想了想:“我弟弟和我性格有些像,不过因为年纪小,有时候会很贪玩。”
童晓还要继续问,傅司白的手却开始放肆。
童晓恼怒:“这是你家,你给我适可而止!”
傅司白振振有词:“就是因为是我家…所以不对你做点什么,实在太亏。”
童晓被他折腾的敢怒不敢言,唯恐惊醒果果,或者把家里其他人招来。
臭不要脸,童晓恶狠狠的瞪向傅司白,双眼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咬人。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今天先欠着。”傅司白停下手上动作:“看我多善解人意。”
童晓如获大赦,嗖地一下离开傅司白十步开外,低头把裤子的带子系紧好几圈。
傅司白看着乐呵,童晓怎么就一直不明白呢。离他近或者远,裤子带子系几圈,根本就是无用功。一切都是他想不想,他舍不舍得的问题。
保姆,也就是王妈,她小声的敲敲门,然后走进屋。
“大少爷,童少爷,老爷夫人喊你们去一趟书房。峥小少爷这我来照看就好,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