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调教 第16章

作者:万家灯火/一只小马驹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却没什麽脾气。

荣佩弯下腰,额头搭在他肩头。

赵统慌手慌脚,想拉两人起来却被赵宣的眼神止住了。

眼见荣佩的手又要落下,赵宣用拳头包住了,轻声说再打可就真傻了。

荣佩挥开拳头,两手一扯,赵宣绑著绷带的胸口就印在眼里。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赵统大叫一声。赵宣说:下楼买点绷带和伤药上来。这样才把赵统支走。

荣佩起身,翘腿坐在椅子上抽烟,问:就因为这个躲我?

赵宣笑了笑,却扯住了嘴角,又笑不出,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著别扭极了。

荣佩继续抽烟,赵宣继续沈默。

等赵统抱著一袋子东西回来,荣佩走了,留下一烟灰缸的烟头。

荣佩不问谁打的,赵宣自然也不多嘴告状。荣佩也不经常往赵宣那里去,两人相安无事过完了这一年最燥热的盛夏。

赵宣取钱给赵统交学费,才发现荣佩每月在他户头都打了一笔钱。

赵宣觉得无论如何都得见荣佩一面。

有几次赵宣去荣佩住处蹲点没找到人,只得亲身去了店里一趟踩点。

荣佩在。可看著赵宣就像看著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赵宣跟前跟後,好歹找到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支支吾吾地把荣佩拦著,荣佩烦得眉毛拧在一起,呵斥道: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赵宣倒是顺口接了句:我也觉得自己不像爷们。

荣佩瞪他一眼,勾勾手指:跟我来。

荣佩随便找了个包厢,刚一进门就把赵宣反压在门上行不轨之事。几个口水交锋下来,却是赵宣夺得优势,反客为主。

敌进他进,敌退他还进,如此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赵宣小胜一回。他有时候和荣佩做完,会想荣佩上辈子不是蛇就是狐狸,生性喜淫。非得用这个办法才制得住他。

赵宣早已把荣佩压在门板上,抱著荣佩滑溜溜的屁股,哼哧哼哧埋头苦干。

荣佩一反常态没有嗯嗯啊啊,抓著赵宣的两胳膊说:明天你就替了经理的位置,现在店里事情太多,我顾不过来,你帮我看著点。

赵宣干得更加用力了。

荣佩指间插进赵宣黑发里,在他耳边气息不稳说:我养你,也不全是为了做这个。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用力了。

荣佩忍不住哼了一声,努力稳住气息说: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让我信得过了。

赵宣干得更加更加更加用力了。

这次荣佩终於讲不出话,嘴里只能哼哼了。

赵宣虽然一语不发,心里却九转十八弯。

荣佩只当赵宣默认,高兴地笑起来,缠著赵宣做了个尽性,把前头两个月的份都补了回来,只差没精尽人亡。

那天之後赵宣就低调地走马上任了。说是“替”,赵宣对调度管人方面生疏得很,也只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原先那个回老家的经理调任了,这边只有赵宣和先前代班的管事。

荣佩每天都会给赵宣打个电话,问问店里的情况。渐渐赵宣也感到不对劲,荣佩原先是甩手掌柜,哪里有这个耐性精力事事过问。於是越发留心起店里的情况。每次和荣佩通话,荣佩都没大反应,赵宣也不知他搜集的信息是否有用。

不过稍微令人高兴的是,工资又见长了。加上荣佩定期打进去的钱,赵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发愁了。

有时候荣佩还会找赵宣过夜,大概是最近事多且杂,荣佩为了缓解压力,每每把赵宣压榨干净。赵宣总纳闷,为什麽荣佩精力那麽旺盛。却还是得尽心尽力服侍金主。

赵宣躺在床上,荣佩躺在赵宣身上。其实床足够大,但荣佩改不了摊平的习惯,赵宣也只得由他。荣佩累极了,闭目养神却没有睡著。赵宣也很是疲惫,却没有睡意。

和原先设想截然相反。他想著荣佩那麽喜新厌旧,过了新鲜期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可如今两人纠缠了半年,还要纠缠下去。

他对荣佩谈不上喜欢,反正是这样,就算不喜欢这个工作也总要做下去。

如此平淡无奇地过了两个月,命运就像重新被上了油地齿轮,悄悄地转动起来。

这时赵宣已经很少见到荣佩,更没有每天一次的询问电话,赵宣预感到荣佩发生了什麽事,却怎麽也联系不上荣佩。

赵宣正想著这事,有人敲门进来:赵经理?

如今赵宣已经很适应别人以经理来称呼他,只是称呼他的人还不怎麽适应。

曾经诬陷过的人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也就算了,两眼一闭脖子一伸认命嘛,可赵宣非但没有任何报复行动,一切都按章办事,叫人一点都猜不到心思。而那些把赵宣拖到巷子里狠揍一顿的几个人已经进了高墙。

不是赵宣故作深沈,他也怀疑那顿横祸是有人指使,但没有证据,以牙还牙把人揍一顿,他还得费神给客人解释为啥头牌没有来啊。肯定不能说,对不起先生,我们的头牌昨天被人打成了猪头,现在躺在医院里。

赵宣只对著荣佩比较二,又不是傻。

台柱面对赵宣赵经理一点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低著头说刚通知请您到四楼开会。

赵宣心里咯!一声,就像蹦极的人发现安全绳断了一样。

这家娱乐会所分四层。下面是正经得连祖国未来的花朵栋梁都喜欢来唱歌的KTV,也就是一楼。二楼是夜总会,赵宣上班的地方。三楼和四楼也是夜总会,不过专为VIP人士开放──这年头什麽都来个VIP,有点钱都翘腿当大爷,更何况手中有钱有权的人。

赵宣曾经的上司,老鸨经理已经升任三楼的主管。

说是开会就几个人,会议室显得更空旷了。几个人都点点头当打招呼,不发一言各自坐下。

等了大概五分锺,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二十过半,戴著眼镜的男人。

上一篇:小渣快跑

下一篇: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