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之灵
徐少白兴奋地俯身吻着他的双唇,低声问:“是这里……对吗?”
莫炀:“……”
徐少白的学习能力一流,很快就找准了莫炀体内的敏感点,用力地往那里撞过去。
“啊……啊哈……”
莫炀的脸色一阵潮红,眼中迅速浮起一丝水雾。
徐少白的动作愈发卖力起来,每一次都狠狠擦过身体深处前列腺附近的位置,莫炀被他顶得呻吟连连,身体很快就完全软了下来。
——我会让你永远地记住我,记住那个完完全全占有过你的徐少白。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地忘记过去?
——你的心里才会留有我的位置?
徐少白将莫炀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再次用力地侵入。
抬高了男人的臀部,在他体内疯狂地抽送着,像是要将两人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一般,那种强势又凶狠的力度,让莫炀很快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莫炀张大嘴巴剧烈地喘息着,恍惚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海上的一叶浮舟,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接二连三地涌过来,如同汹涌而来的海浪,将他的理智完全淹没……
他以羞耻的姿势跪趴在床上,被徐少白从身后狠狠地侵犯,却只能凭着本能喘息、呻吟……
后来,也不知道被徐少白要了多少次,莫炀直接被做得昏了过去。
睡梦中的男人还因为不好意思而红着脸,徐少白看着他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迹,终于满足停下动作,微笑着把他抱进了怀里。
——哪怕你不爱我,在你的心里,我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对吗莫炀?
(十二)
徐子正一直没有召回莫炀,国内的总公司据说又有了新提拔上来的经理,莫炀只好听从徐总的安排,继续留在纽约的分公司工作,也继续扮演着徐少白男朋友这个角色。
徐少白很快就能从学校毕业,正式到翡翠世家上班了,莫炀的心底却越来越不安。
起初他一直以为徐少白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徐少白对他始终都没有变,变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对徐少白,似乎越来越纵容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圣诞夜被徐少白拥抱过之后,莫炀的底线就被徐少白一再地刷新,之后每隔两三天,等身体好了,徐少白总会以“想你了”“我想要你”“今晚试试别的姿势吧”“我们很久没做了”等……各种奇怪的理由,将莫炀扑倒在床上。
更奇怪的是,对上他认真的眼睛,莫炀每次都狠不下心来拒绝,于是,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徐少白吃干抹净。
……当然,被徐少白换着姿势拥抱,莫炀自己也觉得很舒服就是了。
每每想到这一点,莫炀都会忍不住脸红。
又一个周末,于哥和他先生一起来纽约出差,莫炀想请两人吃饭,徐少白主动以男朋友的身份尽地主之谊,莫炀本想在外面吃,徐少白却说:“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就请他们到家里来吧,自己做或者叫外卖都可以,这样会显得更有诚意。“莫炀怔了怔,“家”这个词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把跟少白一起住的这栋别墅当作自己的“家”,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少白就像临时组合在一起的搭档,总有一天会分道扬镳……
可不得不承认,在少白这样说的时候,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丝难以形容的感动。
我们两个的“家”吗?
如果……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那一刻,他的心底甚至涌起了这种疯狂的念头,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里,根本舍不得离开。
周末晚上,于哥和先生一起被徐少白接到别墅,看着布置温馨的家和穿着一身居家服的莫炀,于哥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似笑非笑地说:“还说他不是你男朋友?这都不止男朋友,而是两口子了吧?”
莫炀吞了吞口水:“他……”
徐少白耳朵很灵,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即走过来亲密地环住莫炀的肩膀,微笑着说:“我的确是莫炀的男朋友,怎么样,还算合格吧?”
于哥摸着下巴评价:“嗯,在我看来,及格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小莫给你打多少分了。”
徐少白回头,轻轻吻了一下莫炀的嘴唇:“亲爱的,你说我及格吗?“莫炀尴尬地红了脸,挣脱了徐少白的手,转移话题道:“准备吃饭吧。”
晚上送走两位朋友之后,徐少白把莫炀压在床上严刑逼供,非要莫炀给自己这个“男朋友”打个分数。
莫炀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喘息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少白……你……别、别闹了……啊……”
徐少白用力地顶着他,一边还微笑着问:“我当你的男朋友,你还满意吗?喜欢我亲你这里……还是这里?”
莫炀:“……”
被弄到高潮的莫炀恨不得掐死他再掐死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每次都对他心软来着?!
莫炀并没有发现,收回微笑的徐少白,眼中刹那间闪过的失落。
次日,徐少白突然带他去了一个教堂,说是朋友结婚赶去送祝福,莫炀起初还有些疑惑,直到他见到了那一对新人——
是徐少谦和安岩。
徐少谦居然大胆地带着安岩来国外登记领证,两人都是娱乐圈的当红人物,避开媒体可花了不少功夫,好在有徐少白帮忙,一路过来倒是十分顺利。
大概是很久没见的缘故,莫炀差点没认出徐少谦来,知道徐少谦和安岩是过来结婚的,他的心里居然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有种放下包袱彻底解脱的轻松。
徐少谦成熟了不少,穿着西装看上去极有风度,走过来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安岩不认识莫炀,好奇地看过来,徐少谦目光温柔地跟他介绍:“这位是莫炀,我跟少白的朋友,在纽约分公司做主管。”
安岩笑眯眯地伸出手:“莫先生,你好。”
莫炀也微笑了一下,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恭喜你们。”
徐少白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莫炀,脸色平静,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徐少谦和安岩登记结婚之后,四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那两位便去订好的酒店,准备次日开始蜜月旅行。
莫炀跟徐少白一起回家,到家之后,徐少白突然说:“莫炀,我爸今天来了电话,让你尽快回总公司,明天早上的机票。”
莫炀怔了怔,故作平静地说:“哦,我、我知道了。”
跟徐少白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回想起来就跟做梦一样,如今,梦终于醒了,他也应该按照原来就设想好的结局回到现实之中……
可他为什么会如此难过呢?
不是早就想好了跟少白不可能有结果,到时候各走一边的吗?
为什么事到临头却根本舍不得……
莫炀回到屋里默默收拾行李,只有微微发颤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情绪。
徐少白转身去浴室洗澡,水开得很大,他显然心情不好,浴室里不断传来东西被摔破的声音,一声声巨响就像砸在莫炀的心上。
徐少白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莫炀收拾好的行李,直接越过莫炀坐在一边自暴自弃地去吹头发,吹风筒的声音开得特别大。
莫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过了一会儿,才走过去从他的手里拿起风筒,把风力调小了一个档,轻声说:“我来吧……”
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发间,像之前一样耐心而温柔地帮他吹干头发……
徐少白的后背一僵,这种熟悉的温柔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徐少白突然用力抱住了莫炀的腰,眼眶泛红,把脸深深地埋进他怀里:“莫炀……”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都结婚了,你还放不下他吗?”
莫炀怔了怔,“你在说什么?”
徐少白低声道:“我带你去看他们的婚礼,就是想让你死心……我哥他心里只有安岩一个……你就不能放下他吗?就算我比不上他……我也一直在努力……可是……你的心里却不给我一点位置……”
徐少白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委屈,几乎要哭出来了。
莫炀手足无措地抱住扑到怀里的徐少白,一边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少白……我对少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对他早就没感觉了,今天看他能跟安岩结婚,我真的挺高兴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徐少白收紧了怀抱,把脸贴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那我呢?我那么喜欢你,你的心里就不能给我一个位置吗?”
听着他哽咽的声音,莫炀简直要疯了,慌乱地摸着他的脊背安慰他:“少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怀里的某人突然一愣,抬起头来,脸上装出来的委屈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一双眼睛亮得让人心底发毛:“真的?你喜欢上我了?”
……说好的委屈和眼泪呢!
莫炀深深觉得自己上当了,可惜话已出口,早已来不及回收。
徐少白见他红了耳朵,立即直起身来,将莫炀整个抱起来压倒在床上,“那你说说,为什么听到我爸让你回国的消息,你二话不说就收拾好了行李,一点也没有舍不得我?”
莫炀欲哭无泪,“就算我舍不得你,可徐总的命令我作为属下总不能违背……”
徐少白问:“真的舍不得我?”
莫炀点了点头,脸颊微微发红。
徐少白微笑道:“那就别走了。”
莫炀:“……啊?”
徐少白说:“我毕业后会留在纽约的分公司,我哥已经接任了国内的翡翠世家总部,回国帮他或者留在纽约帮我,你可以二选一,这件事我会跟父亲说的,你放心好了。”
莫炀:“……”
徐少白微笑着亲了亲莫炀的脸,“告诉我,你的选择是?”
莫炀:“……”
莫炀突然不想理他了。这个混蛋是故意的吧?自己刚才还惊慌失措地安慰他,结果这家伙跟小时候一样,最会装无辜装可怜,到底要吃多少次亏才能忍住不对他心软啊?
见莫炀脸色不好看,徐少白忙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今天他们婚礼的时候,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忘记他……”
莫炀尴尬地别过头去。
他曾经喜欢过徐少谦,这的确是徐少白心里的一根刺,其实若不是徐少白提起,莫炀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起过徐少谦了,他之所以不高兴,只是因为徐少白瞒着他而已。
爱情真是神奇,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沦陷在少白的温柔里,在品尝过少白全心全意的爱恋之后,他才发现,当初对徐少谦笨拙的暗恋就像是一条黑暗冰冷的死胡同,而在徐少白这里,他却能时刻感觉到温暖和阳光。
这样鲜明的对比很容易让人产生动摇,而一旦感情的天平发生了倾斜,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放下了徐少谦,却爱上了徐少白。
爱上了这个小他很多岁,却认真待他的年轻人。
察觉到莫炀脸色不好,徐少白忙扭过他的下巴,低声道:“还在生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真的想听你亲口说一句你喜欢我……”
莫炀无奈地看着他:“没关系……我想留在纽约,陪在你身边。”莫炀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面前的青年柔软的黑发,“……你满意了吗?”
徐少白紧紧地抱住了他,唇角扬起一丝微笑,认真地说:“太好了……我爱你,莫炀。”
莫炀心底一动,红着脸说:“我……我也是。”
徐少白:“……”
终于听到了梦寐以求的告白,徐少白显然十分激动,激动的结果就是二话不说直接把莫炀扑倒、扒光,不客气地吻了过去,热情地吻遍了他的全身……
莫炀顿时觉得自己又犯错了。
他突然无奈地发现,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或许就是徐少白,不管小时候的少白,还是如今的少白,总能轻易地击中他的软肋……
或许,一不小心沦陷之后,就再也逃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