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安十年
那根物事先在他脸颊上磨蹭了几下,然后又沿着脸侧勾勒,重新抵上唇瓣,林新能感觉到唇上渐渐湿润。
他犹豫片刻,然后抬眼看乔抑声,眼底都是雾气,唇微张着,慢慢含住了顶端。
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攫住,乔抑声单手插进林新发间,继续诱惑他:“含深一点,舔湿它。”
周身充满了乔抑声的气息,这让林新最抗拒不得,他本来只是轻咬住前端,偶尔伸出舌头,扫过去,卷走溢出来的透明液体。听到乔抑声喑哑的命令,垂下眼,舌尖沿着突出的青筋舔舐上去,热烈的鼻息喷洒在不断膨胀的欲望上,忽然就张口,那物事被含进了大半根,直顶到他的喉咙口。
林新这方面没什么技巧可言,牙齿磕磕碰碰,小心翼翼的,舌头也不断躲闪,在茎身上嬉戏缠绕一样,他手忙脚乱,呼吸都不顺畅。再抬头去看乔抑声,似乎依旧是那个清冷的样子,只是他没在意,对方的瞳孔开始紧缩,喉咙也一阵阵干涩。
乔抑声的琴声渐渐高亢了些,盖过了林新细小的呜咽声,他继续威胁:“这首曲子结束之前,把东西弄出来。”说完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宝宝,你时间不多了。”
林新自己更难受,得不到一点抚慰,胯下已经直挺得不成样子。
他似乎中了乔抑声的蛊,这个公狐狸精叫他做什么,他就老实去做,完全没法抗拒。
乔抑声单手按着琴键,另一只手覆上林新的大腿内侧,酥酥麻麻的痒,但就是刻意避开重点。
琴声渐渐低下去,喑喑哑哑的,像在低诉,林新知道,过不了多久,一个高潮之后,这曲子就要结束了。乔抑声说到做到,届时还不定怎么弄他。
那物事顶在他的喉咙口,呛得他不住咳嗽干呕,喉口收缩,刺激着前端,挤压包裹,简直是密不透风的温暖,乔抑声匀了匀呼吸,双手都搭上琴键,铺天盖地的浑厚重音穿过耳膜,林新下意识往前,一个深喉,整根阳物被包裹,他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迷迷蒙蒙地望着乔抑声。
乔抑声自己也有些受不住,一曲结束,从他口中撤离,只是还没到达顶点,又看不得林新再受委屈,就亲了亲他,把人抱到钢琴上,背对着他跪坐着。
钢琴承受重压,琴键大面积凹下去,再发出无规则的重音。
乔抑声从后面亲了亲他的脖颈,然后拿起旁边置物架上的一个小刷子,长圆形的,周身都是细腻的毛。
林新回头看他动作,有点怕,往旁边挪了挪,琴音由低变高。
乔抑声将小刷子扔进牛奶杯里涮了涮,拿出来的时候湿漉漉的,还有点沉。他抱住林新,身上热硬的地方顶着他,却不急于进去。
“刚才你没成功,这次换我了,你好好弹曲子,我听着呢。”
林新回头瞪他一眼,他现在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兴不起风浪,只能任人宰割。
乔抑声将刷子慢慢沿着大腿内侧往上,终于到达正中,顺着茎身刮挠,林新哼了一声,仰起头,钢琴“咚”的一声,两人都无动于衷。
忽然他整个身子倚靠在乔抑声怀里,口中也带了点泣音,朝着对方的肩颈咬了一口,再往下看,那刷子正轻轻在顶端小孔处摩擦,透明液体不断被勾勒出来。
林新再也支撑不住,趴在琴身上,与乔抑声隔开了点距离,期间窸窸窣窣的琴音不断,乔抑声一只手抚上他紧实白皙的臀,低下头吻上去,觉得真是种致命的性感可爱。
乔抑声把刷子收回来,又蘸了点牛奶,就抵在后面的入口处。
林新这回真正慌了,立刻就回头:
“乔抑声,你不要乱来。”
这话刚说了一半,那东西就破穴而入,慢慢挤进了后方。
林新不断颤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这刷子不同于其他东西,周身都是细软的毛,碰到皮肤都异常敏感,更不用说后面那细嫩高热的甬道了。
每一秒都像酷刑,连牙齿都发酸发疼,偏偏还有一股莫名的酥痒在其中,穴口开始紧缩,林新一方面希望这东西快点出去,另一方面,在最深处,好像已经被点燃了一把火,愈烧愈旺,但是无人来帮他。
那把刷子只进了一半,乔抑声就停下了动作,去亲他的脸颊和脖颈,不知道有意无意,他总是碰到刷子露在外面的部分,于是就再进一点,刚好碰到那一点,若有似无的扫过去,酥麻的如同通电一样,林新喘不过气,只能拼命甩头。
乔抑声揉搓他的臀瓣,那东西就随着动作进进出出,细软的毛吸附在凸起的地方,不断刮挠,甬道其他地方也早就泛滥成灾,但是林新还想被深入,这样隔靴挠痒,他前面已经濒临崩溃,后面还远远不够,整个人被欲望牵引左右。
他把手伸到后面,才握住手柄,就被乔抑声阻止了。
“想要吗?”
林新背对着他,只能狼狈地点点头。
乔抑声得寸进尺:
“想要什么?告诉我。”
林新转过头,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哑着嗓子说:
“要你。”
乔抑声给他把小刷子取出来,却不急着进去,只是挺了挺身子,阳物在臀缝里穿插,摩擦着会阴处,穴口已经湿润,亮晶晶的体液,不知道是谁的,勾在乔抑声青筋暴突的阳物上,偶尔沾点在茂密的毛发上,蕴着一股勃勃生机。
“要我做什么?”
林新急了,捧着乔抑声的脸亲好几下,然后喘息着说:
“要你,进来,快……”
乔抑声重新顶回入口处,小穴开开阖阖的,吸吮着最顶端,是最诱人的邀请。
他慢慢插进去,只进了一半,林新就身体前倾,再也受不住一般,琴声颓唐。乔抑声扳开两片臀瓣,继续深入,手轻柔地覆在饱满的臀上,忽急忽缓揉搓,控制着穴口的吞吐,只见那可爱粉色的小口,慢慢就吞没了茎身,青筋在高热敏感的内壁上刮挠,引得林新连连战栗。
“里面都湿了?”
林新没说话,乔抑声就把他抱回腿上坐着,面对面,不过是一转身的动作,内壁摩擦,在坐下的瞬间被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林新的臀与乔抑声髋部相贴,没有一丝缝隙,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头埋进他胸膛。
“宝宝,自己动动。”乔抑声空出双手,扳开他的臀瓣,还要进入得更深。
林新一直背对着他,这时候才看彻底,乔抑声穿着整齐,全身就暴露了一处,正狠狠插在林新身体里,可是他自己,已经浑身赤裸,双腿紧紧缠在乔抑声腰际,从一开始,就完全意乱情迷的样子。
林新赌气,便不肯再动了。乔抑声抽出阳物,好整以暇地用牙齿叼弄他胸前的泛红的果实,牙齿磕碰得厉害,那电流一路从胸膛流向下腹,然后分支,在前后处汇通,其痒难耐,没有办法,林新只得对准了那巨物坐下去,虽然有之前的开拓,也依旧酸疼,快把人憋出泪来,不过渐渐还是快感占优,摩擦了几下,那种空虚感立即被填满,林新上下动作,虽然笨拙,但处于欲望跟羞赧之间的匆匆神色,让他看上去更加可口诱人。
乔抑声满头满脸地亲他,最后把他重新抱回琴身上坐着:“还没弹完呢,咱们继续。”
阳物才抽出,穴口还微张着,林新整个人呈现出少见的慵懒姿态,乔抑声摩挲着他的脚踝,分开双腿,与他面对面,站在钢琴边上,一点点再次进入。
不同于初时的跪坐姿势,现在林新整个人都坐在琴身上,微微一动,音调就不断变化,更何况乔抑声如今红了眼,动作幅度何止之前的几倍,整根出出进进,甬道内的摩擦声,穴口外强硬的拍打撞击声,和着钢琴的浑厚音调,此起彼伏。
“乔抑声,慢,慢一些。”
“怎么,受不了?”乔抑声转了角度,上下顶了顶他,深深浅浅地抽插,虽然暂时脱离了疾风暴雨,但偏偏摩擦着那一点,前端撞过去,林新不由得夹紧穴口,更加难耐。
“难受,你不要这样。”
乔抑声一边亲他,一边沉声问:
“不要怎么样,插得不舒服?”林新闭着眼摇头,乔抑声又加大力度,直顶得他整个人往前耸动,林新受不住,偷偷把手伸向前面,要早点解脱,却又被他逮个正着:“又要作弊?”牢牢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真不行了,求你……”
乔抑声继续动作:
“今天单靠后面,让你舒服。”
林新的意识就要断线,乔抑声这时候又把他一条腿抬起来,扛在肩膀上,双腿分得更开,彻底被进入,那根阳物打着旋儿前进后退,越来越膨胀,热硬得不像话,边上的毛发也全湿了,散着一股野性,林新觉得身体内部的电流全都通了一样,弓起身子,下身却给乔抑声握在手里。
“再等等……”
林新拼命甩头,但是出口被堵住,对方还恶劣地用指尖摩擦刮挠,那股涌出的湿意快要被释放的当口,却生生给挡了回来,回流急转。林新喘息中带了点泣音,快要失禁一般,后穴不断收缩,挺直了身子又弹回去,钢琴发出愈加清明厚重的声响,林新终于禁不住,一开始只是低吟,到了最后纵声喊叫,在这许多乐音中,乔抑声最后重重顶了一记,彻彻底底被他包容,就像心融在他身体里一样,低吼一声,热液注满了林新身体最深处。
乔抑声移开手,托着他的臀,把他抱到自己身上靠着,浑浊的液体溅了他一身。林新喘息着战栗,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许久回不过神。
晚上林新早早就爬上了床,乔抑声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回到卧室一看,他缩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脸都给蒙起来,仔细凑过去,还能听到呼呼的喘气声。
他把被子连人一块儿抱进怀里,轻轻拍抚了片刻,然后扯下被子,一边亲一边问:“闷不闷?”
林新也不说话,就是紧紧抱住被子,眼睛微眯,看起来很倦怠的模样。
乔抑声知道他还在为下午的情事难堪,随即上了床,也钻进被子里,从额头开始,慢慢亲吻他,再抬头的时候,林新已经歪到一边睡着了。
乔抑声握住他的手,那一年,林新第一次睡在他身边,他也是这样,对这个人的一切都如此渴望,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手心里,认真比划着,或者往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然后洋溢着满足和幸福。
他抱着林新温热的身子,黑暗中嗅他脖颈间的淡淡清香,最终把下巴搁在他柔软的发间,也轻轻闭上眼。
第84章 番外三:经年
今天晚上,乔抑声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像期待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左盼右等的,时间一长,就变成不可追寻难辨真假的梦境,现在重又出现,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
当然,对于乔抑声来说,他不是玩具,所以这绮丽的妄想又更加令他伤筋动骨,内心愈加水深火热了。
乔抑声捏着那张电话卡,指节用力,似乎要将它粉碎,这是他搜遍了机场的角角落落,得到的唯一结果,林新用这个号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林新,乔抑声不觉微笑起来,意识到手里的卡戳进掌心,快要扭曲变形,才松开手,顾不得手上的刺痛,他把卡贴向唇边,闭上眼睛,他马上就能见到它的主人,这种心隐隐作痛,又雀跃不已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
他不该焦躁不安的,他等了两年,实际上远远不止,时间一长,他自己都忘了等待是什么滋味,心还处在麻痹状态,忽然间苏醒过来,就像冰冻三尺的深海,要加速溶解,不停地洒上滚烫的热水,淋淋漓漓的,搅在一块儿。他的心也要给揉成了一团。
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乔抑声透过车窗,看到林新从车上下来,他穿着很随意,一身休闲,显然今天这个聚会,让他足够放松。林新走了两步,低下头,弯了身子,从乔抑声的角度,看不清他在做什么,有半边身子给一辆车挡住了,乔抑声只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看,那一条红绳遥遥垂下来,细白的脖子,美丽的锁骨衬着它,真是极度的诱惑。
乔抑声知道,那根红绳的尽头,系着一块碧绿的玉,磕破了一个小角,但是不妨碍它的美好。两年前,乔抑声曾经近距离打量过它,那时候林新赤身裸体躺在他怀里,那玉也像现在这样,挂在他脖子上,垂到心脏的位置,他含着玉,在他心口吻了很多次。
但是林新睡着了,所以他不会知道,那些吻有多么缱绻热情。
乔抑声轻轻摇下车窗,目送林新离开。
进入会场,因为都是生意场上的旧相识,林新也不客套,来得迟了,自罚好几杯酒。乔抑声稍后也进来,坐在阴暗角落处,许多人依旧止不住朝他这边频频观望。
林新倒是没回头,他酒量不错,连喝了好几杯,也没有一点醉态,后来看见两个人走过来,有点坐不住了,一开始是敬酒的,大概敬出了情绪,拉着其中一位拼酒,那男人英挺俊阔,气度不凡,乔抑声只是瞧一瞧,又打量起一边拦着他俩的另一位。他的笑容温柔和煦,乔抑声眯起眼睛,像猫一样警觉起来。再看看林新,一瓶酒都空了,喝的间隙也只是偶尔用余光去看看那人,没有任何探寻或者打扰的意味,只是静静看他。
乔抑声又重新回到地下停车场,半小时后林新从会场出来。
他喝了太多,自己并不打算开车,只是进去休息片刻,顺便打个电话让人载他回家。
但是睡意很深,车门还没关严,就已经趴在后座上睡着了。
乔抑声下车,将林新抱进自己车里,让他平躺着,头枕在自己腿上。林新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吹了点风,现在有点发抖。乔抑声将他抱紧了,看他还是不安稳,又扶他坐起来,窝在自己怀里,掌心托着他的双手,轻轻揉搓,跟他脸贴着脸,希望把自己的热度尽数传给他。
林新一路睡得很沉,只是翻了几次身,抱着乔抑声的腰不放,似乎觉得舒适美好,把脸埋进他的腰腹,下巴痒酥酥的,他伸手去挠,无果,就仰着头去蹭乔抑声。
林新从来没有如此自觉主动抬起脸,乔抑声要给他这摸样逗笑了,这简直是一只犯春困的猫,只是把尾巴藏起来了。
那轻轻浅浅的呼吸还喷洒在他手边,痒到人心里去了。乔抑声顺手去抚他的脸,来回摩挲,又不想惊扰到他,只得把动作放得轻之又轻,最后低下头,带着微笑去碰他的唇,他尝了一点味道,甜到心里都发酸。
林新被抱下车,彻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慢慢转醒。
他眼里并不十分清明,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乔抑声,也不惊诧,只是迷迷糊糊的,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
走了没几步,林新居然抱着屋外的古树,不肯再动了。乔抑声把外套脱下,披在他身上,靠近一看,才发现人又睡过去了,乔抑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林新摸到个更温暖舒适的,立刻就抱住了,贴着他,闭上眼,一路粘着乔抑声,亦步亦趋走回小楼。
乔抑声一回去就放热水,给他扒了所有衣服,抱进浴池。林新在水里划了好几下,站稳之后,乔抑声也踏进来。
洗完澡,乔抑声将他用大浴巾裹好了放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点恍惚,看他许久,都忘了动作。
直到床上的人蜷缩起来,他才被提醒一样,有点抱歉地失笑自语:“冷不冷是我不好,这样要着凉的。”
然后拿过干毛巾,给他把头发和全身的湿意全擦掉。
这是一场独角戏,也许地久天长,只得他一个人演下去,但凡有一点回应,他都要放在心里一遍遍回味,把那些稍纵即逝的美妙接触,都自己重演一遍。
想到这里,他不禁低下头,狠狠咬了林新的唇,对方给他弄醒了,似梦非梦望着他,过半天,居然半眯着眼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乔抑声一动不动僵滞了半天,才青涩地默默回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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