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袭击 第8章

作者:长安十年 标签: 强取豪夺 强强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林新满意,答应第二天陪他了解案情。

三人在林新住的酒店见面,正值午餐时间,一起去了楼下餐厅。

那姑娘着一袭黑色长裙,鼻梁高挺,鹅蛋脸,化了淡淡的妆,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要不是苏远背地里告诉他,这气质出众,家底丰厚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个高级交际花,林新大概不会有眼力辨识出来。

林新大致了解一番来龙去脉,心中有底,把握很大,但没有表露出来。爱伦给他们倒酒,她有一种明艳的美,并不热辣,好像盈满的月,静谧饱满,散着浓郁的光辉,让人不得不驻足观望。经过的许多人都不免往他们这头留意,期间还有几位,似乎与她是旧识,还特意过来寒暄一回,言语动作很是暧昧。

她走到林新面前,拿酒杯轻碰他手上那只,笑道:

“林先生,希望合作愉快。”她穿的低胸黑长裙相当出位。林新都要替她担心,一个不留神,就走光了。

她还故意前倾了上身,往前一步,不经意蹭到林新,用意明显,不肯离开。

林新想,这真不如钱货两清的坐台小姐来得痛快,起码人家还有职业操守,不会逮着个人就纠缠起来,得双方谈好价钱你情我愿。

他转身想走,但不愿抹了苏远的面子,只好起身挪了个座位,才说:“主要是苏远的事,我只不过在一边提点建议,闲人一个。”

爱伦僵了僵,立刻面色如常,微笑着坐回去。

林新用刀叉切羊排,银质的工具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苏远怀疑盘子都要被他切开,转头看他,用眼神提醒他餐桌礼仪。

林新瞪他,质疑他本末倒置,道德感缺失在各类装模作样掩人耳目的礼仪面前不值一提。难道要同用身体流连在各色男人之间的社交名媛讲究礼仪,这是洋派的绅士风度?他审视一下自我,就像要咽一直将死的苍蝇,很艰难,而且令人作呕。

林新暗暗在想,自己的举动大概算不上出格,只是在适时表达不满,以及不想被调戏的心情。

午餐结束,苏远说要留下和林新再研究研究官司,爱伦先离开。

“有把握吗?”

“至少能给她继承大部分遗产。苏远,你朋友是不是多此一举。我相信就算他不出面,凭这位小姐的交际能力,背后金主不少,势力肯定也大,不会输的。”

苏远笑:

“你不知道,她表哥就是金主之一,所以才找到了我。”

林新下午闲在酒店里无事可做,开始同法国那头联系。视频结束,想起乔抑声早上离开,两个人平淡地打了招呼。昨晚他看到车出了问题,也没有太多反应,不知道会不会警惕一点,万一真的连累到他,实在不好。

迟疑了片刻,就拨了对方电话。

很快接通,那头静得很,乔抑声似乎有些诧异,但音色如常。林新暗道不好,大概昨天对方也只是客气应酬一番,所以才想不到自己还要和他联系。

林新也沉默,想了想才问:

“你到家了吗?”

乔抑声回答:

“回来很久了。”

林新告诉他:

“你要小心,我是说昨天的车,看样子是人为破坏的。”

乔抑声说好,林新要挂电话,他说:

“你周末有空吗,到我这里来。”

林新早就告诉他最近闲得很,而且又白要了他一幅画,当然得给他回礼,再想自己刚才是多心了,有点难堪,立即应下来。

第15章

没过多久就上庭了,双方据理力争,爱伦最终获得了百分之七十的遗产,心情大好。

散场的时候,她继母走过来,果断送上一记耳光,连骂好几声“婊子”,“荡妇”。爱伦脸被打偏到一边,依旧淡淡地笑。

她继母看上去非常年轻,贵妇人打扮,妆容艳丽,也有不输给她的美貌。林新猜她要不是输了官司,大概会和爱伦一样保持典雅的气质,温柔细语,不会如此失态。

她走之前,又愤懑地望着他们,非常不平。

林新对苏远说,也让你朋友给我保驾护航,我很怕。

苏远只是笑。

晚上林新吃完了饭,看了几份文件,就去洗澡,套了件浴袍走出来,随手打开电视机,就听到门铃响。

开了门,居然是爱伦。虽然她底子好,但这回显然经过细心打扮,穿了一袭白裙,米色披肩,高挑诱人的曲线展示得很好,衣服想必是特意从意大利定制来的,大师手笔。

林新要关门,他说,小姐,时间很晚,我要睡了。

爱伦用手抵住,笑道:

“林先生,我有事找你谈,很快就好。”

林新看看酒店走道,已有人朝这头张望,这样僵持下去不好,只得开门让她进来。

“您不请我喝杯咖啡吗?”爱伦优雅坐下,抬头看林新。

林新说:

“我不爱咖啡,没有准备。”

爱伦点头,忽然把披肩褪掉,林新得出结论,爱穿低胸装的不是好女人。

她今天衣着更加露骨,林新坐在另一边,她凑过去就褪下吊带,手往他身上摸索。

林新跳起来,翻了个白眼:

“小姐,请你自重。”

爱伦笑了一下,说:

“我就是喜欢你,尤其是低头思索案情时候的样子。”

林新在心里暗骂了苏远一声,再看对方,长裙已经褪得差不多。抱在面前遮遮掩掩当情趣,朝这边走过来。

林新想,对方要不是女的,就真一脚踹过去了。

这时候门铃再响,林新毫不犹豫打开门,却看见乔抑声正站在外面。

乔抑声站在门外,不言不语。半天才说:

“你在忙?我不打扰了。”

林新一把拽住他,握他的手,轻声说:

“乔,你来了。”将他拉进屋里。

爱伦只得迅速穿好衣服,看他们一眼,然后离开。

林新才松开手,一时尴尬,找不到话说。

走到一边,倒了水,递给乔抑声:

“你来得很及时,谢谢。”

乔抑声喝了口水,笑道:

“不用。”

林新又找不到话说,只好随意坐在沙发扶手上,喝刚温好的牛奶,突然想起来,说:“你喜欢咖啡是吧,我给你弄点来。”

乔抑声摇头:

“你说的对,咖啡不好,晚上还得早点休息,跟你一样的就成。”

林新转头就倒了一大杯,温好后递给他:

“喝这个容易入睡,要是太催眠了你就呆我这再将就一晚。”

乔抑声接过去,喝了一口,林新想想,又说:

“你没遇到麻烦吧?”

乔抑声看着他,想到他指的是那晚上车被破坏,笑了:

“那件事查清了,小问题,以后不会再有,放心。”

林新顿时松了口气,这样看来,不仅乔抑声不会因为自己受牵连,也根本没有打击报复这一说,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乔抑声握着杯子轻轻晃荡,杯壁上一片朦胧的白,他又喝了一口,再看林新:“我最近又有一些新作品,想找你鉴赏。”

林新艰难地将刚灌下的一大口牛奶咽了,才说:

“你找我?我早说过,对这个根本不懂,你送我的那幅,我是全凭感觉,真正喜欢。如果一幅幅评下来,就算我是律师,口才再好,也不能胡编乱造的。”

乔抑声点头:

“不为难你,只是私底下交流。”

林新挪到沙发上坐下,说:

“你说鉴赏,有点吓人,我担不起。交流才是十足的好,那就周末去你家,你安排了。”

乔抑声淡淡笑道:

“那样最好。”

两人又聊了许久,乔抑声才起身告别。

这一周过得堪比休假期,林新觉得似乎好几年没这么轻松,偶尔去一趟对方公司,其余时间大部分留在酒店,或者约苏远出去。

他问苏远:

“上回那事儿一过,说真的,我总有种错觉,你就是个拉皮条的。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孙尉的邪,我会代入,明街背巷的,你站在艳俗的牌楼门口,明晃晃的‘如花’扮相,挥舞着小手绢儿,差点刺瞎我的眼。”

苏远无言,他说:

“不,您这形容的,时空差异太大。应该说,我是龟奴。”

林新喝了口酒,笑: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能认识到自身定位的,就是好同志。”

苏远摇头:

“不过说真的,社会名媛,高级交际花,彻底跌到谷底,沦为最低级别了。”

林新不懂:

“什么意思,你仔细说说。”

“简单来说,就是贵族富豪和民工的区别,以前气质高贵的艾伦小姐只在床上接待上流社会的名人们,现在,恐怕连床都没有了,随便什么偏僻角落,有男人出钱就可以,价格低廉,服务到位。”

林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