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农本草经
秦功今天不太高兴。小护士向来责任心重,不到上班时间就会小心翼翼的打开休息室的门叫自己起床;可是今天都到上班时间也不见他来,装睡装到急躁的医生索性自己起床跑到护士站逮小东西;谁知护士长却告诉他小护士今天迟到了。
不高兴的流氓医生一下子着急起来,急匆匆的催促护士长找来小护士的联系电话和宿舍号;正要拨号时,却见那个小东西像喝醉酒一样从外头冲进来,跑的路线比贪食蛇还扭曲。
“小寒!”
秦功匆匆迎上去,想问小护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而一向堤防他的小东西竟然在看到他的瞬间眼睛发亮——然後,就一头紮进他怀里了。
流氓医生还处在小家夥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的惊讶与暗爽中;那个小笨蛋却用几句话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有有有有有男人!”白小寒的运动语言中枢功能明显障碍,结结巴巴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晓得看见这个男人就好,只晓得男人会保护自己。
“他他他他他他扑过来!动不了!脖子!脚!XXX牌保湿喷雾!蹲下去!拉住脚!鼻子!血!跑出来!秦功!呜呜呜——”
过于强烈的刺激导致某小白暂时无法顺利运用主谓宾、定状补,只能将脑子的可怕场面浓缩为最简单的短语;因为他奇怪的样子而围过来的护士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这小白要说个啥。
秦功却身体一震,他看向白小寒一条轻薄的运动裤、一件贴身的小T恤,还有一双海绵宝宝的绒毛拖鞋,心中一惊:“你是说有男人袭击你?还亲了你!你打断他的鼻子跑了出来?”秦功着急的问:“小寒,你有没有怎麽样?有没有受伤?”
白小寒呆呆看着秦功,大脑里面转过很多思绪和镜头,可是表情却无比呆滞,也根本不晓得要说什麽;处于现在这样一个受到惊吓後瞬间放松的状态,他在十来分锺前透支脑细胞的後遗症表现为现在的思考无耐力。
被那样一双圆滚滚的、一尘不染的大眼睛看着,怀中的小身子抖个不停,就是不哭不闹,傻愣愣的,秦功心里一痛,叹了口气,将人儿紧紧抱进怀中,一面亲吻他的发顶,一面喃喃道:“小寒真是太勇敢了!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没事了。”
那一句勇敢,以及充满感恩的没事了,似乎唤醒了发呆中的白小寒,他听见秦功胸膛发出的急切的心跳,原本的害怕和生气像是不见了,替代的是满满的委屈。
“呜呜呜——哇哇哇——”
先是小声饮泣,不一会儿变成了嚎啕大哭;白小寒紧紧拽着秦功的衣襟,哭得像个被邻居孩子王欺负的小家夥:“他、他亲我脖子!好恶心!还说我是牛郎、是鸭子!我才不是!呜呜呜——”
“嘘,”秦功将哇哇大哭撒娇的宝贝抱起来往休息室走去,一面安抚道:“小寒当然不是!乖宝贝,别说了,这些话连想都不准去想——听见了吗?”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混蛋!竟然敢碰他秦功的人!而且还敢说些混帐话伤害他的小宝贝——活腻了吧那混蛋!
走进休息室,关上门隔开好奇宝宝般的护士小姐们,秦功掏出电话,按了几个键,待那方一接通,他就噼里啪啦的交代:“一个小时内,凡是到你们科的外伤病人中鼻梁断了的男人——先给他流血流个够在做处理!对了,记得通知我,让我亲手给他‘治疗’!”
啪的挂掉电话,秦功将哽咽的小东西放在自己床上,一手轻抚小护士的额发,一面温柔的看着他。
好一会儿,白小寒才冷静下来,他傻傻的看着一脸柔情的医生,慢慢的,脸上竟生出红晕来。
秦功心中一动,他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宝贝的额头,在他耳边说:“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等不难受了再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男人顿了一顿,眼中有压抑不住的怒火:“你穿的是睡衣?居家服?你是在宿舍碰上坏人的?你——”
忽然,流氓医生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麽好事;他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白小寒,为了你的人生安全,我马上去申请——从今天起,你搬去和我住!”
石老师有话要说:
为了让医生更快更名正言顺吃掉小白,石老师不辞辛劳替医生找了个借口——秦小攻,一个成功的小攻背後,总有一个善解人意的亲妈作者啊~
咳咳,至于那些专业名词嘛,我本来以为已经很少了,现在看来大家还是有点不能适应,那麽石老师会尽量弱化的!
大家喜欢医生的调调吗?石老师第一次写搞笑文,很担心四不像啊~~~
抱歉出了点状况这章无内容
和流氓同居的日子
第三章和流氓同居的日子
白小寒死求活求,秦功终于答应不处理杨茵。
这倒不是因为白小寒是圣母玛利亚,他只是单纯觉得伤害他的人又不是杨茵本人,况且自己一个新来的,什麽成绩都还没做出来,整天就想着勾心斗角也实在太不像样。
而且,尽管说不清是为什麽,总之白小寒不想让秦功出面去解决这件事,他下意识的不想让秦功做坏人,也不想欠秦功一个人情——他莫名的希望两人的地位是公平的。
秦功拿这样意外固执的小孩没办法;不过流氓医生毕竟够不要脸,他立刻想到一个好方法:
要麽,你让我处置杨茵;要麽——你到我那儿去住。
你看,我多麽民主和谐?还给你两个选择呢!
白小寒虽然感觉怪怪的,可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两个都不选;他蹉跎许久,扭扭捏捏的回答:
那、那就——第二个吧。
这也就是,为什麽白小寒现在会站在秦功的豪宅前——的原因。
没错,是豪宅;建在市区最大的湖泊公园边上,三层的花园式铁灰色仿欧别墅,如果不是因为矗立在市中心,白小寒会以为这是影视基地。
“你......你说‘去申请’——难道不是说申请让我和你一起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吗?”白小寒转头看向身後替他提着行李箱的男人。
秦功心情大好的样子,一面将小护士推进门内,一面说:“医院给的那套房子我当然也会带你去,这样我们就能一块去午休啦。”
休你个头!白小寒腹诽到;他有点闹别扭的低声说:“我要走了,我不要住这儿。”
笑容僵在脸上,秦功一把抓住小护士的手腕,急问:“怎麽了?小寒,你不喜欢这儿吗?唔——没关系,离医院比较近的地方我还有一套公寓,如果你不介意住套房我们就搬那儿——”
“我不要!”小孩难得发起脾气来,小脸涨得通红,甩着手就要挣脱秦功。
高兴了一天的男人无法接受这种雅鲁藏布江大拐弯一样的转折,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吼道:“那你到底想怎麽样?”
小护士根本想不到男人会吼他;原本挣紮不休的人儿呆愣在那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功,僵硬的身子和瞬间涌上的泪意透露出他的受伤。
在话一出口的同时,秦功就後悔了,此时看见小家夥又倔又害怕的样子,心里更加懊悔万分;小寒早上才被坏人袭击,心情还没稳定,自己怎麽能再吓着他。
“对不起!抱歉,小寒,抱歉!”医生将呆愣的小人儿抱进怀中,连声道歉,大手轻轻将那小脑袋按进怀里,“我不是故意的!小寒,你想住哪我们就住哪好不好?只是别撇开我,我很担心你,今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一定会死的!”
僵直的身体随着男人的轻抚渐渐软化,白小寒在秦功充满男人气味和淡淡熏香的怀中,忍不住委屈,滴下眼泪,“住在这——我、我付不起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