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金宝
黛青在往这边跑,身后跟着那两名随行的壮汉。
“黛青!!!前面前面!!!他要跑了!!!”石朔风喜出望外,嗓音跑调的赶紧挥舞血手呼喊。
黛青没有回应,他动作敏捷的一跃而起,接下来的动作,让石朔风彻底傻眼。黛青微侧身体起跃,一双腿像钳子似的,牢牢夹住那人脖子上,接着黛青甩动自己的身体,那人脖子被夹牢失去重心,身体被迫转出了个半圆,硬生生的头朝下摔在地上,愣是给摔晕了。而黛青在落地时松了腿,稳稳地站住了脚。
石朔风目瞪口呆,心想我擦这就是传说中的大腿杀……?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美艳女主抖着大白腿用这招,这次看到个男人用……感觉还挺不一样!
“黛青……”石朔风试探性的开了口。
黛青抬头,浓秀的眉毛一竖;“浮土呢!?”
“他……”石朔风手足无措,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嗫喏道;“他……没跟着我啊,不是我弄丢的……”
“我在这!!!”浮土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一拍石朔风后背;“你……你跑的可真快!扛个人还那么快!”
“赶紧走吧!”黛青看人齐了便一甩头,示意二人跟上,旁边的两个壮汉率先架起晕过去的目标,先回到了货车上。
石朔风看任务完成了,浑身的皮肉骨头瞬间松了下来,简直软的要瘫的地步,而疲惫和疼痛也跟着浮出水面,尤其是后腰上的那道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我……我受伤了。”
石朔风一瘸一拐,感觉越走越疼。
浮土离他最近,赶紧上前扶着,好心帮他按住伤口。浮土手上没轻重,这一按疼的石朔风直冒冷汗;“哎哎哎哎我擦你悠着点!!!”
“我来吧,”黛青走过来,,拽着石朔风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浮土你赶紧去把车开过来。”
浮土答应一声,快步跑向货车的位置。
石朔风疼的直吸凉气,他感觉到一只手轻飘飘的覆到伤口上,黛青用难得没那么严肃的声音说;“坚持下,车上有药。”
“就不能温柔点吗……”石朔风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也开始有闲心贫气;“好歹安慰一下吧。”
黛青长这么大没安慰过谁;“怎么,皮痒了?”
“哎……”石朔风长长的一叹气,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那个纹身怎么回事?怎么才几天就不见了?”
石朔风的问题被淹没在汽车马达声中,没有得到回答。浮土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到了面前,黛青一脚登上踏板,和浮土合力,将石朔风拉上了车。
石朔风紧咬着嘴唇,长长条条的躺在后排座上,觉得这次伤的比上次还疼。
“坚强点,”黛青快速的将石朔风的上衣剥下来,同时把裤子往下拽,完整的露出伤口。
石朔风觉得半边屁股一凉,他立刻抬起头,警觉的看向黛青。
黛青从座椅底下搬出个医疗箱,扬手在石朔风屁股上甩了一巴掌;“别紧张,我只是止血而已,没想标记你。”
第20章 擦枪走火
浮土一路开得风驰电掣,仅用了来时的一半时间就回到了帮派,这可苦了石朔风,本来伤口就疼,这一路还往死里颠,颠就算了,黛青也跟着颠,他一颠手上就没准头。
“手拿过来我处理处理,”黛青将腰上的血止住,又拿出纱布要包裹石朔风的手;“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徒手捏灯泡……”石朔风已经疼得没劲儿了,任由黛青忽轻忽重的清理伤口。
“什么!?”黛青失笑;“你手里有枪怎么还用手捏灯泡?”
“我……当时太紧张,本来想吓唬他们的,结果全打到人了……就一着急用手捏了灯泡……当时也没觉得疼。”
“你真是蠢出风格了……”黛青摇摇头,抱着石朔风的手仔细看了看;“你这手里面扎了玻璃渣,我现在没办法,等回去吧。”
“那个……”石朔风忽然想起什么,他趴在座位上,努力抬起上身看向黛青;“领导,我求你个事儿,这次别用烙铁烫了行么……我上次都闻见烤肉味了……”
黛青看他一脸认真地望着自己,眼睛里全是渴求,这幅怂样,竟觉出了几分可爱在里面,他假装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十分怜爱的一拍石朔风的屁股,叹道;“这要看你的伤情了,放心我不会比上次还重。”
石朔风吓得嗓子一颤,差点嚎出来。
完了,这日子没奔头了……
货车一路颠回了帮派,两名壮汉拽着那个光头先下了车,浮土和黛青一边一个架着石朔风去了医疗处。
医生一看石朔风就笑了。没别的原因,这里缺少娱乐,人们的情感似乎都是残缺的,没有特别快乐也没有特别痛苦,更没有特别的忧伤,在他们看来,石朔风的惨叫和嚎啕几乎是夸张的,同时也带来了趣味性,简直成了随机性的表演节目。
“哟~~~”医生是个男beta,因为时常熬夜,头发少的几乎成了装饰,但他还就喜欢没事撸一把自己头顶。
“石朔风来啦~~~欢迎欢迎~~~今天又伤哪啦~~~”医生笑的喜庆,连助手们都忍不住弯起嘴角。
“屁股!”浮土嘴快,他和黛青一起,把石朔风平放在了病床上。
“后腰……”石朔风嘴唇发紫的纠正。
“脱脱脱,唉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感染了,黛青你等着我拿炭盆去!”医生话音刚落,屋里的其他几个病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笑声。
石朔风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就伸着手紧抓住黛青衣角不放;“大哥……饶我一条小命把,今后当牛做马配种全都在所不惜!爱你一万年啊大哥!!!”
黛青被他说的哭笑不得,甚至脸还有点烧得慌,他翻了个白眼,一把甩开石朔风,指挥助手去拿药。
助手笑眯眯的端着个托盘走出来,上面除了针线剪子以外,还有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玻璃瓶。
石朔风第一次见这个世界的消炎药,不知为什么他们消毒消炎的都是一种药,闻起来没有酒精味,触感很稠,像是油,摸到伤口上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见这东西碰到自己伤口,还注入进自己血管,石朔风真有种自己被拿来做人体实验的错觉。
“我不会有什么过敏反应吧……”石朔风看着胳膊上的针眼,喃喃道;“哎,应该先做个皮试的,我现在就感觉身上痒了是怎么回事……心理作用?”
黛青耳朵尖,听到了他的牢骚开始满腹的不耐,走上前一把掐在石朔风的腰侧。这个位置免不了要刺激到伤口。
“哎哎哎哎哟我擦!!!!”石朔风疼的眼泪狂飙。
“还矫不矫情?”黛青压低身体,嘴贴着石朔风耳朵。
“不不不不矫情了再也不了我一点都不痒!!!”石朔风脑袋摇的像个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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