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林——晚!”秦风拼命地拽开车门,将血豆腐似的面瓜抱下了车。
二明也赶了过来,看着已经成为变形金刚的爱车,又看看舍身救人的“小英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那……那他妈是我车!不是……我跟那姓林的小子,到底谁是道上混的?比我都狠,整死人都论堆算!”
旁边的小弟小声地说“二明哥,要不我去把他砍了?”
二明踹了他一脚:“你脑子让门挤了?他死了谁赔我车钱!赶紧的,叫救护车!”
大半夜的,医院里却兵荒马乱,秦风推开要给他包扎的护士,脑子乱烘烘地坐在了急诊室的外面。
现在被撞晕的人怎么不是自己呢?看来有时能眼睛一翻的躺在病床上,也算是种福气!
所幸,林晚只是被挡风玻璃刮伤了头部,加上脑震荡,基本没有生命之虞。缝完针后,秦风坐在病床边用湿毛巾擦拭着林晚的小脸。
也许是凉意刺激了林晚,孩子的眼皮微颤,勉强睁开了眼睛。
秦风大喜,给林晚盖了盖被子说:“别害怕,咱们在医院呢!没事了。”
麻药劲还没过,林晚的目光有些混沌。在秦风脏兮兮的脸上游移了一会后,终于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记得自己当时开着车往人群才冲去,隔着铁车皮都能感觉到撞到人身上的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当时被撞飞的好像不只一个。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闯下了弥天大祸!自己是个杀人犯——这个惊秫的念头犹如晴天霹雳惊退了麻药药劲。
秦风一看林晚开始哭了起来,忙问:“怎么了?伤口疼了?”
“秦风……”
“恩!”
“你会想我吗?”
“啊?”
“秦风……我想亲亲你。”
操,这下换秦风脑袋发麻了。要是在平时,面瓜要敢这么大放厥词,立刻得由面瓜变成面饼。
可人家刚玩特技飞车从刀口下救了自己,他再怎么畜生也拍不下那个狠手。
“你吧……真他妈……”
舌头在嘴里乱晃,却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眼见林晚失望地闭上眼睛,缠着绷带的小脑袋显得愈发可怜。
秦风心想,不就是亲一下吗?病房里也没别人,豁出去一把,自己也算是结草衔环,知恩图报了。
拿湿毛巾蹭了蹭自己挂满血迹的脸颊。秦风弯下腰把黝黑的脸膛送到了林晚面前。
“我跟你说,只能亲,你要是敢用舌头舔,我立刻掐死你!”
林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万分地睁开了双眼。
秦老大很有革命先驱的派头,义无反顾地闭着眼睛偏着头。
秦风的意思是亲亲脸蛋就差不多了,可林晚却贪婪地盯着秦风紧抿的嘴唇。
他费力地抽出被窝里的双手,用力扳正了秦风的脸,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秦风的上面。
秦风脑子嗡嗡直响,林晚因为受伤而干涸的嘴唇轻轻的抚弄着自己的,很快粗糙的嘴唇变得柔软起来,四片嘴唇大力地摩擦着,一条滑腻的小蛇食髓知味地企图撬开紧闭的牙关。
这种色情意味十足的粘湿热吻已经大大超过了秦风的底线。暴小子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大有下一刻就砸下去的架势。
可林晚却没那么多顾及,自己是个马上就要被判死刑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
他真希望自己能把秦风一点点地吮进肚里,化成一体的骨血,从此再也不分开。
眼看着就差上牙开嚼了,秦风终于一使劲推开了色胆迷心的面瓜。林晚被重重地推在床上,立刻露出被抢了骨头的贱狗模样。
“你他妈没见过人肉啊?我嘴唇都要被你吸掉皮了!”秦风用衣袖使劲地蹭着嘴,指着林晚就开骂。
林晚缩在被里,苍白的小脸慢慢地爬上两片红霞。
秦风忽然想到这可能是小哥们的初吻,心里又开始打起秋千,肝儿晃得厉害。
“你饿不饿?我一会给你弄点吃的去!”
说这话的时候秦风嗓子特别粗,刻意打破屋子里异样的尴尬。
林晚吧唧一下嘴,说:“水煮肉片。”
“你受伤了,不能吃油腻的。”
“我……我是说你嘴里是水煮肉片的味……”
“……”
没等秦风发作,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俩人一看,是二明。
估计这位还心疼自己的爱车呢,脸色铁青,冲秦风一抬下巴:“你出来!”
秦风跟他出去片刻,就回来了。
林晚看他脸色不对,正想开口询问,病房的门又被人推来了。
这回进来的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林晚好不容易泛起血色脸颊迅速转为白色。他料想自己的审判到了,全身变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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