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上加狂
“当我没问过。”说完,林晚转身就走。他可以容忍秦风不在乎他,可受不了他瞪着眼睛在自己的面前瞎话。
没走俩步,秦风的大手就牢牢地将他抓住。林蛙上来倔劲了,使劲地往回拽自己的胳膊。那点子小劲,无疑蝼蚁撼树一般。
俩人撕扯了一阵,忽然秦风扑哧一笑:“那晚上怎么不见你使劲啊!”
一句话将面瓜白嫩的脸蛋上炸开朵朵红云。被挤兑到那份儿上,林晚张嘴在秦风的胳膊上结实地咬上了一口。
“操!你小子就那他妈会咬人!”秦风疼得一皱眉,却将林晚的手腕子抓得更紧了。等林晚回过神来,唇齿间已经透出了鲜血的铁锈味。
他连忙松开口,自己满嘴牙长得挺好,牙印齐着呢!几缕血丝在凹下的小坑里汇成了一颗颗殷红的血珠。
看林晚面露懊恼之色,本来有些火大的秦风又有了调侃之心:“你打小就是这样,打不过我就上嘴咬。也就是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换了旁人,一准儿将你满嘴的小白牙一颗颗地敲下来了!”
林晚没说话,又将嘴凑了过去,将皮肤上的血珠吮进嘴里,又轻舔着那一排齿印。
秦风低头看着林晚的头发旋。
林晚有两个头发旋,按说这种脑型的孩子都是磨人的主儿。可林晚是个公认的乖巧孩子,可他要就是一乖学生,有时候做的事儿又能让旁人吓掉眼球。
归根结底就是一典型闷骚型。
可不管怎么样,别扭的面瓜是除了自己死去的老子外,真心关心自己的人。虽然他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掺杂了情欲,不若换命帖子那般单纯,可他总是个可以贴心信任的人。
秦风掂量着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实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岗子有个朋友低价卖车,我们改装维修一下,然后外销一下二手车……”
这下林晚全明白了。这所谓的低价车,只怕都是偷抢来的赃车吧!
“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学好了,你怎么能……你对得起秦叔吗!”
有时候,林晚真的忍不住想,当初如果不是秦风闯祸坐牢,若不是种种的机缘巧合,秦叔说不定就不会早早地离开人世。
在林晚的面前,秦风没必要装深沉,听了这话,早先在二明那憋得毒火,全都迸发出来。
“你他妈少提我爸,你知道什么?”
旧日的回忆全都涌上秦风的心头,一条条泛紫的肉筋从太阳穴浮现出来‘“我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其实明明还有救,可是就是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医生连看都不看一眼。没办法,我求着押送我的狱警领去姓王的那狗日的。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给我5千元钱救救我爸。5千元就能救一条命啊!可姓王的居然跟我说,这是我跟姓郑的之间的私人恩怨,他刚刚跟那帮孙子达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不好管这档子事!”
林晚听得瞪大了眼睛,那段时间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实在不知还有这样一段是非。
“姓王的让我去顶雷做牢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操他妈!比唱得都好听!可事到临头,他却翻脸不认人,拿我爸的贱命去做人情!我就那么一直地磕,真恨不得磕死在他面前,不用回去跟我那被烧焦的老子说,没钱治病。最后那个二明跟看笑话似的,在我跟前扔了1000元钱,让我像狗一样一张张的用嘴从地上捡起来。我就用嘴一张张的捡,告诉自己这是在捡爸的命呢!”
说话的时候,秦风忽然变得平静下来,眼睛里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1000元,够干什么?只够开几瓶最廉价的消炎药。我老子既不是烧死的,也不是呛死的,更不是摔死的!他是被冤死的,他摊了一上个最没用,只会跟他惹麻烦的儿子,操蛋的玩意儿连5000元的药费都拿不出来!”
“秦风……你不用太自责,都怪我,如果我早点醒来……”
秦风冷冷地一笑:“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救世主?这世上唯一的救世主就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爸临咽气的时候,死命地抓着我的胸脯,他让我牢牢记住,千万别去找老郑,找任何人拼命,因为我在那帮犊子的眼里,连个屁都不如!他让我赚钱去,不赚够100万就别回来!”
说着,秦风扯开了自己的衬衣,裸露出结实的胸膛,在纵横交错的伤疤里,四条条淡白色的伤疤好似钢针一般斜插在靠在心脏的位置。
“这是我老子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知道他这么说是故意为难我,让我永远都别出现在那帮孙子的面前。可是我对着我爸死后留着脓水的身体发下毒誓,我会报仇!我会把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将他们碾死!卖点赃车你就这么大惊小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来都做过什么?”
林晚不想听,可他从秦风那回来已经三天了,脑子里萦绕得还是秦风那如魔音一般的声音,一声声的诅咒牵得自己的心都一阵发紧。
秦风的恨,已经沁入骨髓。那个心思单纯、直性子的莽撞少年,已经跟着秦叔离开了人世。
林晚看不清楚现在的秦风,可他能看清楚自己。
不管秦风变成什么样,他永远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过了一个星期后,几经挣扎的林晚终于给自己在交通队的哥哥打了电话。
第二十三章
岗子真是个点道行的人。
林晚本以为就算自己牵线搭桥,他们这些旁门左道的也绝过不了哥哥那一关。没成想几次接触后,秦风就笑呵呵地拍着林晚的肩膀说:“多亏你了,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看来哥哥的那一关卡已经被他顺利攻克了。“二手”的买卖做得顺手,秦风的腰包越发的鼓了起来。虽然现在秦同学变得有城府多了,但有俩臭钱就爱显摆毛病依旧。这天秦风兴冲冲拉着林晚去卡拉OK厅去减压。
也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坐在包厢里,秦风总是跟林晚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若是之前,林晚恐怕早已是彩霞满飞了。
可今天,林晚看着伸过来的手指却有一种躲开的冲动。原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幸福都是等价的交换,那些粘湿的热吻,禁忌的快感已经被掺杂的利益搅得变了味道。
秦风并没有察觉到林晚的寡言,他依旧沉浸在财路打通的喜悦中。
“来,咱俩来段情歌对唱!”
当大屏幕上出现新白娘子传奇《渡情》的字样时,秦风兴致勃勃地扯开嗓子唱上了,那音儿跑的,就算蛇精上船了也得一头栽西湖里。
等到林晚开唱的时候,秦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发小儿有一把动听的好嗓子,虽然是一首俗得不能再俗的歌儿,到了面瓜的嘴里,楞透出了数世无奈的百转千回。
昏暗的光线投到林晚的侧脸上,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衬得皮肤越发雪白。
林晚真好看!
这个念头忽然从秦风的心底冒将了出来。女大十八变,这林晚怎么跟娘们似的越变越勾人?
忽然,林晚把目光投向自己,疑惑地眨着眼睛。秦风才醒过腔来,原来轮到自己了。
来火了,不唱了!秦风把话筒一摔,一下子就把林晚按到沙发上,热乎乎地啃咬了起来。
林晚虽闹着别扭,但秦风这异乎寻常的热情足以让北极的寒冰融化成河。
秦风火热的舌尖穿过林晚的齿间,在口中大力地搅动。手伸进内裤将两团挺实的臀肉握住,又死命地向两边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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